“老夫說方便,就是方便。”陳萬年看著陳湯,“不怕告訴你,其實老夫被罷官,就是因為太平道,老夫是聖上暗中派我來對付太平道的人,現在青州、徐州的軍隊官員,老夫可以隨便調動,但是在揚州,老夫能用的人隻有孔僅。”
原來還有這個原因,陳萬年是專門對付太平道來的,所以陳萬年知道的還真的多。
突然陳湯想到一件事情,當初易夢和陳湯說過,有一個神秘的大官來了青州,是要對付太平道的,那時候陳湯就想易夢就是為那個大官做事的。
如今聽孔僅這樣說,那個來青州對付太平道的大官,應該就是陳萬年。
陳萬年認識孔僅,易夢也認識孔僅,兩者之間,必定是有聯係的。當初陳湯和樂縈被太平道的人捉走,易夢直接找來了青州的軍隊,軍隊可能是陳萬年調動來的。
最後陳湯得出結論,陳萬年和易夢,其實就是同一路的人。易夢和陳萬年認識,陳萬年其實就是丞相,如此說來,易夢的身份更不一般。
那麼自己的名字,也有可能是易夢告訴陳萬年的。
想到了一係列的原因,陳湯暗中點點頭,他並沒有馬上問陳萬年這些事情,他說道:“大人,我拒絕,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幫助她。”
“老夫知道你答應的是誰,所以你不用拒絕。”陳萬年說道。
“大人你真的知道是誰?”陳湯故意問道。
“老夫當然知道,到了今天,你也猜到老夫知道的,是不是?你這樣說話,不就是想讓老夫主動說出來。”陳萬年用那種老狐狸一樣的口吻說道。
在官場浮沉那麼多年,做到丞相的位置,陳萬年已經成精,對於陳湯的心思,自然能夠猜的到。
陳湯故意說自己答應別人,就是想讓陳萬年主動說出那個人。
“大人果然精明,不知道大人和易夢姑娘是什麼樣的關係?”陳湯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剛才陳萬年的話已經證明他和易夢是認識的。
“我是爹爹的幹女兒。”陳湯話才落下,一道人影閃過,鳳目柳眉的易夢已經出現在陳萬年身邊,原來她也一直在偷聽。
“夢兒是老夫的幹女兒,她還是我們大漢唯一以為女校尉,一直都在老夫的身邊做事,最近幾年要對付太平道,辛苦了。”陳萬年聲音變得柔和,那是一種父愛。
想不到易夢的身份就是陳萬年的幹女兒,盡管不是親生的,也不簡單,還有什麼女校尉,陳湯一聽就知道是做官的。女子做官,在陳湯的認識裏麵,古代社會,隻有武則天一朝才有,這個不存在的大漢也有,居然還是易夢。
女校尉?我還是摸金校尉,陳湯心想。
頓了頓,陳萬年繼續說道:“夢兒說了,她在揚州認識了你這樣一位奇人,老夫就讓夢兒一直留意你,你被太平道捉走的時候,老夫正好在徐州對付剛發現的太平道,青州的軍隊也被我帶到徐州去,夢兒求救,我就讓軍隊去救你,所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果然如此,陳湯剛才就想到了,這時候陳萬年親口承認,陳湯說道:“多謝大人和易夢姑娘。”
“你不需要多謝,你已經答應了我,會幫助我們。”易夢冷冷地說道。
“我是答應過你,但是我當初說了,我隻會在背後出謀劃策,做軍師,隻要有危險,我是不會答應的,更不用說帶兵打太平道,我根本就不會領兵。”陳湯連忙為自己辨別。
“貪生怕死。”易夢不屑說道。
“我貪生,但是不怕死,要我死,我是死得其所,因為太平道去送死,不值得。”陳湯一堆歪理,他覺得不值得,就是不值。
“對付太平道,為了大漢,還不值得?”易夢眉頭一挑。
“當然不值得,大漢有的是能人,對付太平道,是你們為官者的責任,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我死了,我的未來老婆怎麼辦?”陳湯攤攤手說道,其實他並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對這個年代的國家沒有多大的歸屬感。
“你……真的是牙尖嘴利。”易夢嗔怒說道。
“不是我牙尖嘴利,而是我們早已經達成協議,易夢姑娘你不會反悔了?大人你又是怎麼想的?”陳湯還害怕陳萬年會讓自己去帶兵打太平道。
“陳湯,老夫發現自己也說不過你,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做。”陳萬年輕輕歎息,如此一個人才,怎麼就有這樣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