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年,三個字一出,眾人皆震驚。
看來陳萬年真的是丞相,而且很有名氣,陳湯心想。
“卓兄過獎了。”陳萬年說道。
“丞……丞相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我……我……”蕭力行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全身肥肉都在抖動。
“丞相大人,我們三個州的商會聚會,並不犯事,丞相大人帶兵前來,不知意欲何為?”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商人說道。
“捉拿太平道反賊,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陳萬年厲聲說道。
太平道在大漢作亂了六十年,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太平道的存在,如今陳萬年說要來捉拿太平道反賊,這個理由如晴天霹靂。
如果商人之間,真的有太平道的人,這次聚會肯定不能繼續下去,如果陳萬年不開明,可能還有不少人會受到牽連,馬上有商人不停說話,證明自己的清白。
“太平道?朱立仁!”陳湯馬上想到朱立仁,陳萬年會不會就是來捉朱立仁?
想到這裏,陳湯往朱立仁看過去,隻看朱立仁神色驚慌,顯然是緊張,但他表麵還鎮定自若,沒有多大的反應。
反而是蕭力行,害怕不已,肥肉連連發抖,汗水都把衣服打濕,似乎太平道的人就是他。
“朱家能夠是太平道的人,暴發戶也可能是,嘻嘻!這下好玩了。”陳湯心裏已經偷笑,突然就想到易夢。
陳萬年和易夢似乎都是對付太平道,他們會不會是一起的?陳湯又在胡思亂想。
“太平道,陳……他真的不是太平道的人。”樂縈在陳湯耳邊輕輕說道,她真的想到陳湯所想的。
“看來,那個晚上真的是誤會。”陳湯在樂縈耳邊苦笑說道。
“蕭力行,你是商會的會長,你可知道誰會是太平道的反賊?”陳萬年盯著蕭力行。
“這個……小人……小人……不知道……”蕭力行害怕不已,他隻能夠說不知道三個字。
“你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陳萬年說道。
坐在蕭力行身邊的朱立仁依然緊張,他都不敢看陳萬年,隻見蕭力行在自己身邊發抖,有蕭力行吸引陳萬年的注意力,暗中放寬心。不過察覺到不遠處有陳湯盯著自己,朱立仁又是擔心,隻怕陳湯會胡說什麼。
在場的人,鴉雀無聲,隻等陳萬年說出誰是太平道的人,那些無辜的商人都怕陳萬年會冤枉他們。
看到蕭力行沒有說話,陳萬年冷冷一笑,說道:“來人,將反賊蕭力行捉起來。”
果然是蕭力行,和朱立仁一夥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陳湯心想,聽到陳萬年說的不是朱立仁,陳湯感覺到失望。
陳萬年的命令才落下,兩個士兵馬上上前就要捉蕭力行,哪裏想到蕭力行直接跪下,肥胖的身體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大人,饒命啊……冤枉啊……大人……”蕭力行馬上跪地求饒,當然陳萬年是不會冤枉他的,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
“帶走!”陳萬年說道,兩個士兵艱難地押著龐大蕭力行離開。
“打擾了各位,卓兄真的對不起,商會應該怎麼聚會,你們繼續就是了。”陳萬年說道,最後看了陳湯一眼,衝陳湯笑了笑。
其餘商人看陳萬年隻帶走蕭力行,全部都呼了一口氣。
“陳兄你和我何須客氣,這裏都沒事,交給老夫處理吧。”卓老說道。
“等等……那個丞相大人,難道太平道的反賊就隻有一人?”陳湯連忙說道。
本來放寬心的朱立仁聽到陳湯說話,又將自己的心提起來,心裏後悔怎麼當初沒有殺了陳湯。
陳萬年似乎早就知道陳湯會有這樣的疑問,他說道:“那麼你覺得還有誰是太平道的反賊?”
“哈哈!陳兄莫怪,陳湯小友膽子大,什麼話都敢說,剛才你在外麵已經聽到他大膽的話。”卓老說道,他想要幫陳湯。
陳湯聽得出來,有點感激卓老。
樂縈從陳湯那裏就知道朱立仁和太平道有脫離不了的關係,她明白陳湯要順手對付朱立仁,正要說話,陳湯一拉樂縈的手,搶過來說道:“多謝卓老,回大人的話,剛才有很多人和蕭力行同聲同氣,看他們關係挺好的,我覺得隻要和蕭力行關係好的,都有可能是反賊。”
陳湯的話一出,會議室裏麵不知道多少人叫苦,又不敢吵鬧。
樂縈想了一會,馬上明白陳湯的用意,他是想通過陳萬年的手,對付那些剛才不滿樂家的人,在心裏又感激陳湯,又想自己怎麼想不到這些。
“特別是揚州朱家的朱立仁大少爺。”陳湯補充說道。
朱立仁全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