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觀音殿,往佛光寺的大門走過去,經過大殿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老和尚出現在陳湯麵前,攔下三人的去路。
“阿彌陀佛,不知道大師有什麼事?”樂縈盈盈一拜。
老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說道:“老衲法號不無,是佛光寺方丈,方才在觀音殿無意中聽到三位施主說話,老衲認為這位施主與我佛有緣。”
說著,不無和尚指了指陳湯。
“我?與佛有緣?不可能吧?”陳湯驚訝說道。
“正是施主。”不無和尚說道,“方才施主的話中,隱約蘊涵禪機,莫測高深。而且老衲看施主身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死氣,老衲也不知為何,不過佛門廣納信徒,施主如此,肯定是上天讓施主來佛光寺,淨化心靈。”
陳湯出入古墓,沾染死氣是很正常,想不到老和尚也看得出來,看來古人都有些門道,但是要淨化心靈,陳湯完全不需要。
“不用了,我覺得自己和佛祖沒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紅塵未了,即使我要斬斷紅塵,也不可能出家成佛,多謝大師一番好意。”陳湯說道。
“陳兄不要著急,我看大師說的對,你既然與佛有緣,何不立地成佛?”朱立仁這家夥唯恐天下不亂,竟然要讓陳湯做和尚。
樂縈真的擔心陳湯會去做和尚,憂心看一眼陳湯。
“大少爺此言差矣,佛門廣納天下信徒,隻要是人,都和佛有緣,並不是我一人,大師你說對不對?”陳湯說道,他知道什麼佛啊,禪機什麼的,都是說尋常人聽不懂的話。
“這個……施主慧心,隻要是人,都和佛有緣,不錯不錯。”不無和尚點頭說道。
“所以呢,佛隻要在心中即可,心中有佛,何愁不成佛?”陳湯說道,不無和尚聽了,驚訝看著陳湯。
“那麼豈不是吃肉喝酒、濫殺生命的人,都是佛?”朱立仁不屑地說道。
“這些人,心中根本無佛,如何是佛?而且我說這句話,可能隻是對我適用,其他人就不知道了。”陳湯嘻嘻地笑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入魔道。”
最後,陳湯還拋下了道濟說過的一首詩,不無和尚聽了,全身一震,他發現已經都看不透陳湯。
朱立仁腹中有點墨水,自然知道陳湯說的是什麼,何況詩句簡單易懂,他知道陳湯又出了風頭。
“他怎麼懂的那麼多?”朱立仁不滿地說道。
樂縈聽得迷迷糊糊,她想不到陳湯也懂佛,而且陳湯的佛理讓這個老和尚不敢說話,樂縈看陳湯的目光,又提高到另外一個高度。
“大小姐,我們走吧。”陳湯笑道,帶著不太清醒的樂縈離開了佛光寺,當然朱立仁也是跟在身後。
在佛光寺不遠處,還有一座月老廟,三人離開佛光寺之後,隨處走走,便到了月老廟之前。
方才在觀音殿,樂縈還要求姻緣,如今在月老廟之前,樂縈又猶豫下來。
“既然都來了,我想進去看看,不知道大小姐願不願意去?”陳湯知道樂縈想去看看,心中又害羞,最主要是有朱立仁在場,她開不了口,陳湯就代替樂縈說出來。
樂縈心中一喜,感激看了一眼陳湯,點點頭說道:“好啊!”
“觀音殿不靠譜,可能月老比觀音還要厲害,求的姻緣更準,我們盡管去看看。”朱立仁不合時宜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陳湯和樂縈的興致全然沒了,剛剛說了要進去看看,突然又不不去,不太合適,隻有繼續進入月老廟。
月老廟和佛光寺相比,簡單多了。
進入大門,就是大殿,月老的神像就供奉在大殿裏麵。
月老廟裏麵,有許多紅繩,月老的職責,就是為世間男女牽紅線。
在三人離開佛光寺之後。
觀音殿的那個老人在陳湯等人離開之後,走到大殿之前,不無和尚還在。
“兩位,你們覺得這個年輕人怎麼樣?”這時候,又一個聲音從大殿傳出來,竟然是陳萬年。
“此子人才,若能為大漢所用,絕對是大漢的福氣。”老人首先說道。
“如果他能進入佛門,成就不在我之下,說不定真可以參悟成佛。”不無和尚說道。
陳萬年哈哈一笑,說道:“兩位說的好,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斬斷紅塵,我要他進入我大漢朝廷,壯大我大漢。”
不無和尚有點可惜,他說道:“這樣的人才,真的應該為國家做事,陳大人你一定要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不無和尚說完,老人和陳萬年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