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以後我的造紙廠、印刷廠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你看著他們不許偷懶,而我就先回去陪少爺讀書。”陳湯笑道。
盧宇不明白陳湯說的是什麼,他從楊文山那裏可以知道,陳湯做的事情是老爺和大小姐吩咐做的,即使沒有陳湯的吩咐,他也不會拒絕,連忙答應下來。
說完陳湯就離開,等第二天中午陳湯再過來看的時候,工程已經全部完成,陳湯視察一次還很滿意,他馬上命令人將水池注滿水,讓人首先將準備好的稻草清洗幹淨,投入水池浸泡。
對於要浸泡多久,陳湯並不清楚,此後的每天裏麵,陳湯都不去書房陪讀書,而是來看他的造紙術,他比所有人都要心急。第一次實驗,失敗也情有可原,但是陳湯覺得自己一定要成功。
在浸泡稻草的時候,陳湯又吩咐人做其他的工具,比如是用來搗爛稻草用的石臼、撈紙和壓紙的用具……他們早就有了楊文山的吩咐,陳湯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更多時候,陳湯還擔心這些人不懂自己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他給親手示範給他們看。陳湯的性格本來就隨和,和眾多家丁造紙的時候,他也親力親為,很快就和他們混成一片。
期間,樂子澤、樂縈他們都來看過,他們當然看不懂陳湯為什麼要這樣做,詢問一會就離開,說是要將所有的都讓陳湯處理。
將造紙的用具全部準備好之後,陳湯就將家丁打發離開,留下來的人,連帶陳湯和盧宇,也就隻有五個人,其餘的三人,是陳湯讓樂子澤找來的工匠。
稻草在水池裏麵浸泡了三天,已經軟化,陳湯覺得差不多,將稻草撈起來,放到木桶裏麵用石灰水蒸煮。
蒸煮需要的時間,陳湯也不知道,他幹脆連花園都不回去,在這裏住下,盯著木桶裏麵看,他緊張無比,生怕期間出現錯漏,功虧一簣。
陳湯不在樂家大院,樂瑤就變得無聊,有時候她也偷跑過去找陳湯玩,讓陳湯給她講故事,讓陳湯教她怎麼造紙。知道陳湯做正事,做的是已跟她介紹過的造紙術,樂瑤也沒有過多的打擾陳湯,一般兩三天就找陳湯一次。
稻草在木桶中蒸煮兩天多,已經糜爛了,陳湯看了看覺得差不多,連忙讓人停火,將其全部倒出來,用清水漂洗幹淨之後,放置在石臼準備搗爛。
搗爛這個比較簡單,在陳湯的督促之下,他們五個人輪流行動,將稻草搗成爛泥壯狀,又不停地加水調和,使得纖維分離並且滲透水水份,讓纖維懸浮在水麵上。
造紙術的大概順序陳湯是知道的,對與不對他就不清楚,這時候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紙漿已經被他們做出來,接下來的就是要將紙漿生成紙張。
造紙的工具早已經準備好,將紙漿放置在一個叫紙槽的工具上。陳湯做了一個木框,木框的中央固定了一塊絲綢,用來作為濾網撈紙。
將絲綢放置在紙漿當中,提起之後就會濾取一層纖維,就是紙纖維,再將這個曬幹之後就成了紙,這個過程叫作撈紙。
看到這裏陳湯就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不過他現在還不敢大意,因為這個步驟還需要控製紙張的厚度,需要有另外一個人在旁邊舀水,是最重要的一步,當然這個也是根據陳湯的吩咐來做,因為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紙是什麼東西。
經過了一番努力,陳湯終於將第一張紙從絲綢上麵取下來,放在一邊的木塊之上,接下來就取第二張。在撈紙的時候,陳湯還仔細地跟那三個工匠講解,工匠的理解能力很好,聽得好幾遍已經掌握了大概,於是陳湯就交給他們做。
最後三個工匠撈出來的紙竟然比陳湯的還要好,讓陳湯感歎果然是術業有專攻。
三個工匠對陳湯的這個“發明”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從來都想不到稻草能夠做成這樣的東西,聽陳湯說紙還可以用來寫字,做成書冊,用來包裝等很大的用處,比起竹簡之類的方便多了。
接下來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做出來的紙已經壓榨幹水,放在太陽底下曬幹。
“成了,真的成了,哈哈!”陳湯拿起粗糙的紙張激動地說道,現在做的雖然還不夠好,厚薄不一,終究還是做出來,足夠讓陳湯自豪。
四大發明的造紙術是自己做出來的,陳湯心中興奮,馬上就拿第一次成品去給樂子澤和樂縈看,同時又讓三個工匠提出自己的想法,看看他們能不能對陳湯的造紙進行改造,從而做出最好的紙。
因為工匠是專業的,陳湯是業餘,他隻是發明,要想改進還需要工匠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