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便想起自己,他跟自己很相似,如今孓然一人。

蕭何是被走廊的紛雜的腳步聲音吵醒,他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天色已經發白,周圍更是一片雪白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浮上來,他轉到就看著隔壁的嘉欣,夏末的清晨已經有幾分涼意,醫院的暖氣還未開啟,嘉欣躺在病床上,由於沒有被子,冷的縮成一團。

蕭何這才發現她的臉異常的白,不是那個隔離係粉的效果,而是白的透明,在這暗黑了晨光如同光泉,

她的睫毛那樣密,如同黑蝶的翼,在眼尖下打下一層陰影,

蕭何坐起來,拿岀外套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慢慢地吞吐。

那黑蝶的翼快速顫動了起來,嘉欣鼻子抽了兩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醒過來,看見他已經坐起來,忙起身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蕭何憋憋嘴,送了她兩個字,“廢話”

嘉欣忍啊忍忍忍成阿香婆了,要不是看你生病了,早就想揍你了,你是自己上去摸了摸他額頭,一臉歡喜,“已經退燒了”

她的手心冰涼,蕭何微微皺眉,不著痕跡地把頭偏過去。

嘉欣交代著,“你等一等,我去辦出院手續,我叫冷嘉欣,你叫什麼”說著就往外走

“冷嘉欣”身後的蕭何忽然叫她,她啞然回頭,

蕭何的目光有些焦慮,半響才扯了扯嘴角,“真醜”

嘉欣愣了一秒,待到反應過來馬上回頭,衝進洗手間照鏡子。

呃……一夜沒睡安穩,臉上有些浮腫,眼睛下麵兩個大大的暗影,還有一頭憤青的黑發,卻有些見不得人,晚上用水弄弄頭發拍了拍臉。

出來發現他已經沒人影,連帶著他的外套,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嘉欣一臉挫敗,淒淒慘慘收拾自己的東西,抽抽鼻頭往外走。

手還沒碰到把手,門就從外麵推開,外麵站著脫殼的那隻金蟬。

他……沒走?嘉欣愣在那裏,連聲音都有些結巴“你……你去哪裏了“

“去辦出院手續”

又挑了挑眉看著後麵一臉呆滯的某人,很是不耐煩:“能在那裏幹嘛!還不快走”

“哦……”嘉欣頓時化身應蟲,********呆呆地問“去哪”

蕭何往前走丟下一句話“回家”

直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嘉欣才明白自己真的把一棵小樹苗移到自己的園子裏,帶著所有幸未晚的心理,把空閑的房間打掃幹淨,忙喊在一邊沙發在看電視的某人“喂,你過來看一下你的房間,”

蕭何慢騰騰的走過去看到,某人一臉期待表揚的新同居一眼順便又掃了房間一眼。

“怎麼樣”嘉欣忙追問

她的表情太像等待主人誇獎的小狗,蕭何懷疑自己給一根骨頭,她興許會對自己搖搖尾巴,垂眼了眼瞼“還好,”

然後如願以償看到某人耳朵拉下,幸好某人的複蘇能力一流,瞬間飛複了元氣,從懷裏掏出一串鑰匙,塞給他,一邊解釋“這是大門和你的房間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