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一點點折磨她,把她當年帶給他的恥辱,全部還回來!
白禦塵回到餐桌的時候,周瑤已經離開,他掃了一眼桌上被吃得光光的菠菜和香菜,深眸暗了暗,轉身離開。
還他媽愛的夠深啊!
居然吃了個幹幹淨淨!
醫院。
“白先生,您這是氣血攻心。千萬別生這麼大的氣了,否則您的肺真的會被氣炸!”醫生給白禦塵檢查後,向他彙報。
“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白禦塵淡淡吩咐了一句,起身離開。
周瑤回到醫院,匆匆去采血室輸了血,又向icu走去。
她沒發現,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被白禦塵看到。
瞧著她一臉著急的樣子,男人微微眯了眸子,跟上了她的步伐。
周瑤來到兒子銘梵的病房外,隔著玻璃看著那仍躺在病床上的小身影,微微舒口氣。
每天,隻要看到兒子一眼,也會覺得心安。
“你的孩子?”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周瑤猛地一僵,慌亂地抬手擦去眼角的濕潤,又將衣袖放下來,遮住因為過敏而起了紅點的胳膊,才轉身看去。
“白……白總,您還沒走?”周瑤看了一眼一臉陰沉的男人,硬著頭皮打招呼。
“你的孩子?”白禦塵冷冷地重複了一句,淩厲的眸子落在病房裏那個插滿管子的孩子身上。
“不是我的!我父親的小三生的,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周瑤撒謊。
白禦塵的視線這才緩緩看向她,“那麼拚命賺錢,就是為了給這小野種治病?”
周經業公司破產的事他知道,據說正是小三從中作梗導致的。
小野種?
周瑤的心被這三個字刺得一痛。
真是諷刺!
居然有說自己的兒子是小野種的父親!
白禦塵!你要是知道你兒子生下來就得了怪病,會不會殺了我?
念及此,周瑤輕輕一笑,“我賺錢當然不是為了他!他有保險,輪不到我來養!我隻是想他趕緊好了,送去福利院!那樣,我就可以和小奶狗環遊世界遊山玩水了!”
“嗬。”白禦塵鄙夷地冷哼一聲,“這麼小的弟弟住進了icu,還想著去遊山玩水?那麼小你就把他送去福利院,不怕你父親在九泉之下知道了會死不瞑目?周瑤,你還真惡毒!”
他的話,一字一句,像刀一樣,淩遲著周瑤的心。
看著他眸中的不屑和嘲諷,她攥緊了拳頭,卻依舊笑得輕描淡寫,“我周瑤一直都是這麼冷血惡毒的人,白總未免太後知後覺了。”
說完,擰著腰嫋嫋離開。
轉身的一瞬間,有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滾落,她卻沒有去擦,嘴角浮起一抹淒然自嘲的笑。
禦塵,你可知道,在你家裏有個真正冷血惡毒的女人!
她控製住我生病的奶奶,不允許我再靠近你半步!
若非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不想欺瞞你……
周瑤從銀行出來,看著手裏存折上的數字,微微皺眉。
餘額兩百萬。
全都是這幾次白禦塵賞給她的。
這一年多來,她根本沒一分錢的積蓄,日夜兼職賺的錢,勉強夠給兒子交藥費。
要帶孩子去國外治療,僅醫療費至少要一千萬……還差那麼多,該怎麼辦?
“周小姐,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