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熊七七隻見一個穿著灰白衣服,縷著胡須的紅臉老漢氣定神閑的站在那,熊七七大怒“你個臭老漢,專程來戲弄我”,說著向前邁兩步伸手就想要去打那老漢,那老漢嘿嘿的笑著,也不慌不忙的輕輕躲開,“說了,是你讓我放開你的”
“你。。卑鄙”熊七七咬牙切齒,又要想去打那老漢,那老漢借機一反手抓著熊七七胳膊又拎了起來,這次沒有在空中滯留,呼呼的快步就飛出了幾丈遠,“你若再掙紮,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果然,熊七七臉色烏黑,安分了不少,那老者可真是說到做到,老者“嘿嘿”一笑,熊七七道:“你是誰,要帶我去哪?”
老者也不出聲回答,隻是帶熊七七一味的向前飛去,後麵的都城離自己越來越遠,七七八八的拐了好幾條山路,隨著熊七七的心情也七上八下,最後老者將熊七七帶進了一處幽暗的山洞裏,老者將熊七七放下後,反手扣住熊七七手腕,略微沉思了幾秒,便在熊七七身上摸了起來,熊七七倒吸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安“啊,你要幹什麼”,老者也不理睬熊七七,伸手在熊七七背部一點,熊七七已呆立不動,隻聽那老者憤怒道:“你們女人就是水性楊花,還是這樣比較好”熊七七立時小臉紫漲,瞪視著老者
那老者又在熊七七身上亂摸,最後手停在了後背的某一處,果然。。。那老者眼睛黑亮,眼裏帶著興奮與探究,像是審視獵物一般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臉上黑漆烏八的人走了進來,熊七七打量了他一眼,隻見他低著頭,看不出男女,隻聽溫和柔軟的女聲傳來:“茅屋外的天精子,金銀花,合歡花,三七花菊花等已采摘好,也都已晾幹,今天給蜈蚣吃了箭毒木和曼陀羅,給白花蛇吃了夾竹桃和斷腸草,蜈蚣已斷氣,白花蛇隻是嘶嘶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老者跳離熊七七幾步看著麵前這個低著頭在他麵前彙報的人淡淡道:“很好,白花蛇的頭毒性最強,等它吃了蜈蚣以後將他的頭摘下來,取其汁液,於密封瓶中存之”
那低著頭衣衫襤褸的人這才抬起頭道“是”,眼神掃到洞內還有其他人,不禁望去,在看清老者身邊的人時,她的身形微微一怔,眼裏滿是驚懼和怨恨,心道:“白衣少女怎麼會在這”,可也隻是轉瞬即逝,熊七七看到這個衣衫襤褸,臉上黑七烏八的人並沒有表現多大波瀾,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雖然看不清臉,可她已經從剛才她說話的聲音知道她是一個女子。
那衣衫襤褸的女子轉身退了出去,她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思緒起伏,她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張家店的烏寶寶,烏寶寶走出山洞,穿過一條條山路,聞著這空氣裏的清幽花香,一步步走到茅屋前,聽著這潺潺的水聲,現在正是落葉芬芳的時候,水澗邊卻滿是姹紫嫣紅,綠葉竹青,多麼美麗的景致,可是烏寶寶卻知道在這美麗的景致下蘊藏著如罌粟花一般的毒藥,越是色彩鮮豔的東西毒氣越重,每一種花都碰不得,它們在陽光下鮮豔的花朵如同張著一張巨大的血盆之口,猙獰恐怖,隨時準備吞噬著人的生命,烏寶寶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她已經在這一個多月了,如今看到熊七七不禁讓她思緒起伏,雖然眼前的少女穿著一身的粗布布衣,可是烏寶寶一眼就認出那是那個在張家店殺死她哥哥和虎神節大鬧的白衣少女。
看著這一身的衣衫襤褸,纖柔的手指摸上自己胸前的玉佩,眼神飄渺,思緒不段被拉回以前,自從那個飄渺如仙般的男子在比武招親擂台上留下一塊玉佩揚長而去後,也將她的心帶走了,翰因的突然離去讓當時的眾多人包括她爹爹都目瞪口呆,隨之他爹爹與巴穀爾惱羞成怒,認為是被這個目中無人的男子給耍了,想要再重新覓佳婿,奈何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她女兒已在那次比武中被一個武功高強的男子訂走了,江湖中的人最重視的就是誠信,烏老大真是有氣無處撒,偏偏一向最乖巧聽話的女兒在那次比武招親之後也變的不聽話,與他作對,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喪兒之痛未報,心中更加記恨翰因。整天在家罵罵咧咧,烏寶寶聽不慣,心中思念著翰因,在一個風黑月夜,一向溫柔的她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竟然背了行囊從家裏逃出來了,她性格溫柔,為人善良,皮膚白皙,容貌俊秀,一路上招人惹豔,惹來不少登徒浪子,差點險些遇害,烏寶寶想想現在都覺的後怕,以前在家裏雖然受氣,可是沒想到到外麵,才發覺人心是如此險惡,疲於應付險惡的江湖,於是烏寶寶便換上了一身襤褸的衣服,將自己的頭發弄亂,又在臉上抹上了一些黑灰,於是就變成了如今這一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