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有那麼老嗎(2 / 2)

還沒問完李基就在那又搖頭又聳肩,趙傳無奈的扣著頭皮,’現在怎麼弄呢?要不拿繩子把小貨車拖上……何必拖呢?東風大卡原本就是用來開路的,現在它都沒用了還留來做什麼!’

重新安排一番,趙傳抓著方向盤正要點火,徐瀾拐著條腿鑽進來,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位上。心安理得的把纏著繃帶的右放在前擋風玻璃上。

“你幹什麼?上客車去坐!”

“人家受傷了喲!而且客車上多了一個人就少一個位置。”徐瀾說著瞄了趙傳一眼,咬著指頭道:“而且這車上才有好吃的。”

趙傳踩下油門,車輛重新開上高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徐瀾倒是一改作風,安靜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既沒有一個13歲小女孩的好奇心,也沒有一個13歲小女孩對末世的害怕。

“喂,人肉什麼味道?”

徐瀾胃裏一陣翻滾,搖下窗戶哇天哇地的吐了個痛苦,良久之後,肚裏的存貨都吐幹淨,再也沒東西可吐了,還在不停的幹嘔。

趙傳空出一隻手去拍打她後背,又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我……嘔……我要可樂……”

隻好又給她找了瓶可樂遞過去,她咕咚咕咚灌下去去大半瓶,二氧化碳在胃裏一卷倒翻回來。讓她打了一個老長的飽嗝。

趙傳捂著鼻子,“窗戶開這麼大都吹不掉你的口臭,幾萬年沒刷牙了!”

是個女人都愛美,更喜歡聽人稱讚。可趙傳說得這麼直白,徐瀾居然沒哭沒鬧,紅著臉把衣角卷在手上,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問:“我還能吃袋餅幹嗎?”

“吃吧吃吧!”趙傳完全沒了脾氣,這簡直是滾刀肉,拖著不走打著倒退。還非常會利用自己是小女孩的優勢。剛才問的問題她半個子沒回答,還騙走了一袋餅幹一瓶可樂。

徐瀾兩三口把餅幹全不吃掉,又把剩下的可樂都灌下去。鼓著腮幫子沒嚼兩下,一顆鬥大的眼淚就滑了出來。接著嘴一張,嚼碎的餅幹屑混著黑色的可樂全噴自個身上,嗚嗚的哭聲這才傳出來。

”你有病啊!”剛那一下差點讓趙傳把車開溝裏去,就算車上糧食再多也不能這樣浪費吧!

“嗚嗚……你以為我想吃啊,那麼惡心,嗚嗚……可我不吃,我們都要餓死啊!這麼多天,她們感到惡心可以吐,我必須忍住。嗚嗚……”

第一句聽完還以為她在說餅幹,趙傳都想一巴掌抽過去了,後麵才聽明白,她是在說……一個13歲的女孩,為了讓十三名同窗活下來,似乎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呢。

“那我來救了你們以後,你幹嘛還憋著不說?”

“嗚嗚……在她們麵前哭,什麼麵子都丟光了……”徐瀾望著頭好像嚎得不過癮,哇的一聲撲到趙傳身上,抱著大腿繼續嚎啕大哭。

瞬間趙傳就感覺褲子濕了,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她的嘔吐……不想了,越想越惡心。

感受著鼻孔裏的夾雜著汗水的血腥味,摸著因為血漿而變得硬邦邦的褲腿。徐瀾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每次被人欺負後,就喜歡趴在爸爸懷裏哭訴。那時候爸爸身上總帶著難聞的血腥味,久而久之,竟愛上了這種味道。

記得第一次,用小刀割破一名同學的手掌,徐瀾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能跳得這麼快!不過那次被揍得很慘,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才壓製了她嗜血的個性。一直到她第一次遭遇親戚拜訪,進入叛逆的年齡,從床下一堆武器裏找到最愛的蝴蝶刀。

但那是她爸爸以是地方一霸,沒什麼人敢和她作對,這蝴蝶刀帶在身上近兩年,沒用過一次。

慢慢的,徐瀾發泄夠了,哭累了。她迷糊的感覺到,似乎又趴在爸爸的懷裏,這熟悉的血腥味,能帶給她安全的感覺。

“爸爸……”

“你叫我什麼?”沒回應,趙傳又搖了她兩下,她反而打起了呼聲。‘她剛才是叫的爸爸吧?戀父情節!大西瓜的,我有這麼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