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也行,不過你一年之類必須找一個母猴,你這也老大不小了,要開始抓緊了,現在的好母猴啊...”大白猴說起母猴,頓時就來了興致,給小猴傳導起了自己總結多年的猴生經驗。
...
此時,在西方的遠處有一山脈,其各峰皆是山崖陡峭,林麓幽深。但卻獨有一峰突兀而出,高聳如雲,從遠處看去,卻是高不見頂。其半山腰處就已經是煙霧繚繞,不可窺其所有。山下卻是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山中更是奇花異草遍布,鳥雀幽啼滿林。
再往近處,卻見有一古府疊山勢而立。其府門立於山腰一峭壁出,凡人不可至,想必是神仙洞府。從門外往裏望去,可見其內隱有高閣樓台,雕廊畫棟閃現,但卻因未入府門,而模糊而不可見。再往前,一過府門便見府內奇觀清晰起來,各種盛大而恢宏的建築拔地而起,按說這裏本是傍山勢而建,但一眼望去各種高台樓閣卻是如在平地。
登高處向更深處望去,卻隻見各個高樓林立其中,端是不可見其最深處。
府中有一屋,雖是古道玄妙,煙霞散彩,常人若見,定會炫目暈人,但在這神仙古府之中卻是有些普通。不過雖是看上去普通,沒有其他的那麼光彩明亮,但卻能夠讓人感覺其神韻古樸,端莊大氣。
屋中有一白發老人,一華裝童子。老者半目微閉,座於榻上。童子畢恭畢敬,居於榻旁。
這時,老人微眯的眼睛睜開了,似有所感,然後就是一笑。童子見此,甚為不解:“祖師想到什麼好玩的了?”,大大的眼睛看著老人,神情甚是可愛。
“哈哈,卻是開始了。這方天地恐怕又要熱鬧起來了”,老人有些高興,好像平靜多年的生活裏突然多了一點小樂子。
“哦,有什麼好玩的了嗎?”老人的話一下就讓童子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老人不語,隻是微笑著搖頭。然後才輕笑著說道:“你要是知道了,定然會跑去胡鬧,卻不能說與你聽。”
“祖師~”對於老人的行為,童子頗有怨念。
老人卻是不理,隻是吩咐道:“好了,去將你大師兄叫來,然後我在說與你聽。”
“是,祖師。”童子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不一會,便見一個青年男子便走了進來。仙風道骨,玉樹臨風,確能叫人眼前一亮。
“徒兒見過師父”,男子一見老人,先行一禮。
“廣禪,如今天地大劫將啟,你且下山去吧”老人微微抬手,男子便被扶起。
“是,師父。但不知徒兒該往何處。”
“南蟾部洲,一切皆有緣法。”老人說著,望著南方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好像能夠看破重重的阻礙,直視那那方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
南蟾部洲的最西方,有一處宮殿。
宮殿之外,士兵林立,威風凜凜。人人著黑服,手中或持青銅長戈,或持青銅劍。殿中有近百人,依序跪坐,規矩儼然。一人立於外,手持象牙牌,正在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
“陛下,昨夜,臣觀星象,察天地有變,十數年後將開啟天位之爭,我朝大計施展之機遇已至。”
再往上,有一高台,台上一桌。桌為紫顫木,身刻九龍,兩端有龍首延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起而出,擇人而噬。
桌後有一人,身著九龍黑袍,頭戴九簾紫玉冠,不見人麵,卻能讓人立馬感受到其威嚴端莊,尊貴不已。
“時機即已成熟,此次定當厚積薄發,以定乾坤。”此人口含天憲,所言所語仿若既定天規。“徐福!”
台下一青年男子起立,跨步出列上前“臣在!”
“天時已至,準你三千兵馬,入東海,迎公主回宮。”台上帝王正說著,卻是突然站起,轉身抬頭望北,似乎可以跨越空間般的看到之前的老人,忍不住低聲喃喃:“這次居然連你也坐不住了麼?”
天有三十三重天,而此時在這第三十三重天的太清鏡大赤天中,有一宮殿,其形怪異,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熔爐,裏麵在煉著什麼東西。宮殿上方有一團七彩煙霞,與殿頂有一縷煙霞相連。這一看,竟不知是究竟宮殿在吸取煙霞熔煉什麼,還是宮殿在熔煉什麼供養煙霞。
入殿門,有三個大號的丹爐,丹爐有著些許神韻,爐身上印刻著許多奇形怪狀的圖案。
兩邊的丹爐下方燃燒著紫色的火焰,左邊一爐上似神,似魔,似仙,似鬼......好像世間每一種神通者這皆在其上;右邊一爐上似蠃蟲,似鱗蟲,似毛蟲...好似世間每一種生靈皆可從中看到痕跡。
中間的丹爐下方卻是燃燒著一股白色的火焰,其看不見,卻讓人感覺其卻是在那裏存在著。此爐最大,其神韻更盛,但其圖案卻最為簡單:隻有兩種,一種若金光直照,仿佛可以驅散世間所有的黑暗;另一種卻是幽冥空洞,好像想要吞噬世間的一切。但這兩種截然圖形卻以一種神妙的姿態交錯在一起,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怪異。
爐前有三童子,一人頭長金色獨角,一人頭長銀色獨角。兩童子手持芭蕉扇,小心翼翼的扇著爐火,不敢有絲毫懈怠。
再往前,有著一個老人,其盤坐於蒲團之上,手持拂塵。此時,老者冥冥有感,揮了揮手中的拂塵,掐指微算。然後閉上了雙眼,好似在糾結著什麼。
終於,他慢慢睜開了雙眼,似乎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竟忍不住低聲喃喃:“好算計啊!但是...真的能瞞得過嗎?”其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
“也罷!你既然敢下場,我便是出手一推,又有何妨。”
此時的天下倒是依舊如常,世人仍是愚昧,妖魔掙紮求生,仙神依舊逍遙。但在世間眾人皆不注意之時,一副千古棋局已在此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