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師母讓我見何人?”我恭聲問道。
“你看看她是誰?”阿娜雲妮纖手一指,她指的是那個戴著麵巾的宮女。
我正疑惑間,那宮女伸手一扯,麵巾頓時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國色天香的美豔麵孔……
“啊!”
我如中雷擊,大腦一時停止了思考,哆嗦著問:“付……付……公主你怎麼在這裏?”
這宮女正是這一年多來,我日思夜想的人——付麗。
“沒想到吧?我當日便與你擔保,說長公主絕對不會嫁給劉勇,現在相信了吧?”阿娜雲妮笑著打趣。
“我……實在是太驚訝了,難怪師母當時不讓我去公主府,原來公主早就跟我們一起了。”我實在是太驚喜了,這個阿娜雲妮也真是,一直忍到現在才說出來。
付麗對我表現出來是熱情卻沒多大反應,還微微有些皺眉。
很明顯,她現在還處於失憶狀態。
我強自壓抑心裏的喜悅,低聲在阿娜雲妮耳邊說道:“師母,你是如何說服公主的?”
沒想到付麗的耳朵甚尖,沒等阿娜雲妮說話就搶先道:“你可別誤會,我不是因為你才逃出來的,我對那個劉勇討厭得很,不想嫁給他才跑出來的。”
我臉紅了紅,尷尬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在下隻是想和公主做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付麗也許是查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過於生硬,臉色稍微緩後,又道:“我聽容妃說過以前的事,但我現在完全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得厲害,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你那天彈的曲子很好聽,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還有你那天畫的畫像……”說到這裏,臉紅了一下,又鼓起勇氣接著道:“畫的很好看,你的筆法很新奇,不知道有時間能不能交我?”
我當然一口答應,如果她這輩子都記不起那些曾經和我一起生死相依的日子,我也要用自己的真誠來重新打動她,就算打動不了她,也要祝福她,陪著她一起慢慢變老。
“好了!好了!日子還長得很,說不定哪天阿麗就恢複記憶了呢?咱們先討論下今後的打算,阿勁你說說,咱們也不能長期在這島上呆下去,梁毅是你朋友,萬一上麵派人來查,很可能會連累到他們。”阿娜雲妮轉移話題道。
“師母考慮的是,我們不能在這裏久呆,明天我會和梁毅商量一下,讓他準備一條好一點的快船,咱們明天下午就出發趕回葫蘆島,那地方劉勇已經暴露,咱們要趕快回去報信,讓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我點頭答道,並將劉勇跟蹤穆心藍,並從穆心藍口中得知我來曆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容妃倒是個心地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咱們能逃出來,她也有不小功勞,就是看錯了人,希望這次的事不會追查到她身上。”阿娜雲妮搖頭歎惜不已。
我也有些為穆心藍的命運擔心,劉勇不是個重情義的人,如果發現是她傳的信,估計不會輕饒了她。
突然想起另一個人,忍不住問:“師母出走,不知小公主知不知道?”
阿娜雲妮聞言臉現痛苦之色,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別提那不孝之子,她心裏已沒有我這個母親了。”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曾經的傳言,說阿娜雲妮當初進宮的時候,就已懷有身孕,也不知道那孩子生下來沒有,如果生了下來,那應該就是現在的阿娜木措,那麼阿娜木措的生父是誰?莫非是雲天遊?
的確有這個可能,但這種事不是我能問的,隻有以後找機會向師傅打聽。
師母心情不好,我也不好多呆,便告辭出來了。
晚上和師傅同床的時候,幾次想問問他,但最終也沒鼓起勇氣開口,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何況他還是我師傅。
難道要我問:“師傅,你當初被抓起來之前有沒有和師娘那個啊?”
估計話沒說完,就被那老頭幾鞋底抽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起來去院子裏洗漱,梁毅那家夥就屁顛屁顛地跑來問我:“哥,你和師傅說了嗎?”
我故意板起臉道:“什麼師傅,師傅是你叫的嗎?師傅已說了,你的資質太差了,所謂朽木不可雕也,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啊!”梁毅的臉色頓時如考妣喪:“師傅真這麼說?”
我看他那樣子,實在不忍心再打擊他,笑道:“師傅是會說那種話的人嗎?恭喜你,他老人家已經答應收你為徒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