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偷偷打量了一下了旁邊劉勇的座位,愕然發現,這家夥已經不在了,我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他桌上也是空空,想必畫卷也被考官收走了。
心下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這家夥完成得怎麼樣,不過看他這麼早就交卷,應該是胸有成竹了。
既是如此,我也不急著離開,拿起筆繼續打磨一些細節部分,直到結束的鍾聲響起,才和其它選手一起交卷離開。
在收我畫卷的時候,考官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看我眼光帶著毫不掩飾地驚訝神情,我知道,他應該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寫實的素描技法。
繪畫科目的打分要麻煩一些,所以結果要等到明天才會出來,選手們隻能齊齊出了考場,或憂或憂喜,三三兩兩地離開。
我在門口等到梁毅出來,然後和他一起離開,這家夥出來時候的臉色不太好,問起來今天考試的情況,他歎氣不語,想必是考得不怎麼好。
我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讓一個五大三粗,隻知道舞槍弄棒的家夥畫畫,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我有種預感,今天這場考試,恐怕會是絕大多數選手的噩夢。
裁判們會如何打分我不得而知,一路安慰著身邊的梁毅往回走,走著走著,我發現有個戴氈帽的家夥一直跟在身後,不緊不慢,遠遠地綴著,我心想,這恐怕是劉勇派來跟蹤我的,當下也不動聲色,等到路口和梁毅分了手,他回南大街的客棧,那人卻不跟他,依然綴著我,就更加印證我心裏的想法。
半個小時前,雲家叔侄就被我打發回去準備晚飯了,這一路就我一個人,零零散散有選手跟我一路,偶爾有幾個熱情的打打招呼,我都是很自然地回應,對身後的“尾巴”視而不見,這時不宜打草驚蛇,等回了店,交待店裏的人注意一下就行了。
隻要不被他窺見我的“廬山真麵目”,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回到店內,交待了正在櫃台忙碌的雲嶽一聲,再到門口一望,那“尾巴”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藏起來了,還是回去報信了。
回到臥室,取下麵具,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整天戴著這麼個玩意兒也挺累的,現在引起了劉勇的疑心,以後更是要時時戴著了,頓時感到十分無奈。
吃了飯,雲氏叔侄來問了些考試的情況,見我信心滿滿地樣子,也就放下心來,雲嶽又叮囑我晚上要好好看看他給我的考題,才告辭離開,因為明天下午就是醫藥項了,今天晚上必須要好好地臨陣磨槍,惡補一下,要不就沒機會了。
醫藥項這麼多項目中,我最有信心拿高分的,有雲嶽這個出題老師幫我作弊,拿滿分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要是考砸了,自己隻能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今晚時間尚早,我顧不得洗漱,早早地上床背誦考題答案,估計一輩子也沒這麼用功過。
快到淩晨地時候,答案已經爛熟於心,於是早早上床睡覺,明天上午還有障礙賽的科目要考,那可以極費體力的項目,馬虎不得。
所謂障礙賽,倒是和前世運動會上的跨欄差不多,據《大會指南》上麵的介紹,障礙賽的賽道長度為3000米,這在前世簡直不可想象,沒有選手能堅持跑完這麼長的全程,這都是因為此世界的人,身體素質比前世人要強出太多,才會有這麼變態的設定。
若是換做在原來的世界,這麼長的賽道就算讓我慢慢走完都會覺得吃力,現在嘛,早已今非昔比,雖然沒有嚐試過,但自己的體力並不比這裏的任何人差,主辦方既然敢這麼布置,想必是參考了大多數人的體力和耐力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簡單地鍛煉了一下,然後早早地用了早餐便來到賽場。
這次障礙賽的賽場依然設在了西門外到南門之間的沙灘上,和上次馬拉鬆不同的是,長跑主要拚的是耐力,而障礙賽,主要考的是爆發力,耐力尚在其次。
賽道一共有十條,所以這次依然是十人為一組,排序也是按銘牌號碼來,所以這次我被分到了最後一組,而且是和該死地劉勇一組。
乍一看到這個分組,我內心就忍不住有些小興奮。
因為這種拚體力的比賽,我有絕對的信心戰勝平時養尊處優地劉勇,以前學校舉行運動會時,這家夥就跑不過我,現在我的身體素質有了質的飛躍,這家夥就更不是我的對手了。
像他這種平時花天酒地,整天忙著泡妞的家夥,怎麼會是我二十多年童子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