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好一個多時辰了。”
聲音很熟悉,我抹抹眼睛,湊近仔細一看,發現說話的是個女子,一身宮女的打扮,臉上蒙著麵紗,但身段極其窈窕,另外一個也是宮女的裝扮,手裏挑著燈籠,不過臉上沒有麵紗,還算清秀。
“你是?”
疑惑間,那說話的宮女已將麵紗解了下來,借著燈籠的微光,總算看清她的相貌了,是穆心藍。
我記得散場時,她就和聯邦國王鐵爾木一起走了,怎麼現在還在這裏?
“你怎麼來這兒了?不怕被鐵爾木發覺嗎?”
我看看周圍,除了那名宮女,一個侍衛都沒有,微微有些責備地問道。
做為皇帝陛下的妃子,這麼晚了,還在街上亂跑,連個侍衛都不帶,實在是危險的很。
穆心藍嗔了我一眼,埋怨道:“還不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以為我願意冒險啊?不想聽就算了。”說完調頭就走。
此時我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趕緊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意有所動地問道:“是我不對,有什麼好消息?是不是公主想起什麼來了?”
穆心藍搖搖頭,又點點頭。
“也沒有完全想起來,隻是回去的路上,曾經跟我說起,說是那首《莫失!莫忘!》好像在哪裏聽過,說是改天想再請你入宮為她演奏一次。”
聽完她說的話,我有些失望,隨後又一想,這次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成功給她留下了印象,還爭取到了再次入宮的機會,說不定下次她就能回想起來也不一定,心下頓時又喜悅了起來。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請我入宮?”我連忙追問。
穆心藍壓低聲音道:“沒有,不過你別著急,先安心比賽,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再說就算她想起你來也沒用,沒有國王的允許,她是無法踏出宮廷半步的,你還是要盡力奪得駙馬之位才行。”
心藍走後,我將半路上就已經失去知覺的兩個家夥,還有死狗一般的梁毅扶到房間休息,在後院天井打了些冷水沐浴,衝掉身上的酒氣,回到臥室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麵在為比賽成績擔心,一麵又要考慮萬一拿不到冠軍,該怎麼將付麗救出來,心裏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隻到半夜快兩點鍾,想到明天還有比賽,才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的比賽,上午是馬術,下午是繪畫,馬術倒沒什麼,10人一組,沿著中央廣場準備好的賽道跑三圈,根據抵達終點的所花的時間打分,30秒以內的,可獲得滿分30分的成績,30秒以後,每6秒減少一分,結果直到比賽結束,也沒有人能跑進30秒以內,自然就沒有人能拿滿分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還是高估了這群人的騎術水平,這是個水上世界,陸地稀少,馬匹成了稀有動物,很多選手以前連馬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就導致了一跑起來,出了不少笑話,有的馬任憑選手吆喝,一動不動,更多人在跑的過程中摔得七葷八素,隻有少數人能順利抵達終點。
以我那並不算嫻熟的騎術,最終在55秒的時候抵達終點,得分41,要不是中途被一個掉下馬的選手擋了一下,應該能多拿一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劉勇的騎術十分的精熟,也許是前世去馬場練過,也許是這一年來做為近衛軍統領接受過專門的騎術訓練。他的分數是45分,比我快了不少。
這樣剛剛縮小的差距又被他拉大了,心裏實在有些鬱悶。
除了劉勇,還有三個人分數比我高,包括劄合部落的日坤,另外兩個是軍中的勇士,想必也是經常騎馬的。
這次結束得比較少,中午有近兩個時辰給選手休息,我因為昨晚睡眠不足,比賽一結束就趕回店內休息了,下午可以繪畫比賽,精神太差可不行。
一個時辰後,我被雲天叫醒,匆匆漱洗了一遍,簡單地吃完午飯,將準備好的繪畫工具帶上,和雲家叔侄一起,趕往皇家藝術館。
說起工具,其實就是幾隻炭筆,畢竟我這次的作品是素描,雖然短短幾天,功底提升有限,但勝在技法新奇,隻要發揮正常,唬唬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應該綽綽有餘。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臨摹藝術館大廳的付麗畫像,頗有些心得了,我早就知道今天的繪畫比賽場地就在藝術館,就怕到時那副畫像會被取下,雖然付麗的相貌早已深刻我心,但有畫像參照,肯定會更容易一些。
藝術館的麵積有限,除了參賽的選手和一眾附庸風雅的達官顯貴,裏麵倒是沒有多少閑人,一進門,我首先就向大廳掛畫像的地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