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分,嚴格來說並不算是太低的分數,畢竟總分隻有30分,但對比剛才觀眾們的熱情,這樣的分數就有些出人意料了,我本來還想吐槽一下這種投機取巧的表演形式的,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看來要想出奇製勝,也得同時對了裁判和觀眾們的胃口才行,也就是所謂的雅俗共賞,這對大多數平時隻知道舞槍弄棒的眾英雄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剛才我還在想:“既然翻翻跟頭就能過關,自己又何必專門去定製一把吉他,去台上演幾把雜耍不就得了嗎?還不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現在一看,我把這場比賽想簡單了。
我不是專業的雜耍演員,就算能即興表演?觀眾們也買賬,萬一被三個裁判鄙視,最後的下場,估計也和台上這選手差不多。
當分數公布出來,台上那選手估計也沒想到自己的分數如此之低,垂頭喪氣地下了場,雖然台下觀眾們也有些為這名選手抱不平,但結果既定,也不是他們能改變的,議論了一番便作罷,繼續期待著下一名選手登場。
這名選手的遭遇,也為後麵準備了同類型表演節目的選手敲響了警鍾,因為這是場測試,所以今天的所有節目都是沒采排過的,全靠選手們的臨場發揮,相信這名選手一下場,勢必會有部分選手要改變自己的表演內容。
第二名上場的選手表演了一段胡笳,水平還不錯,很有些少數民族的部落風情,這樣的表演,既便是在圓月城街頭的藝館,也算是上得了檔次的演出。三個裁判聽得頻頻點頭,現場觀眾中也有不少叫好的。
一曲終了,三個裁判沒有再像上一場那樣吝嗇自己的打分,給出了均分25分的分數,100名觀眾的支持率也超過了70%,最後得分18,雖然不算什麼高分,但也給了在場選手們不小的壓力。
這樣的表演都上不了20分,對所有參賽選手來說,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下一名上場的選手就是劉勇了,我一邊猜測他會帶來怎樣的表演,一邊暗暗將自己與剛才那名選手的實力進行對比。
若單論技藝的熟練程度,自己的吉他,並不比剛才那名選手強多少。畢竟自己又不是專職的音樂人,就是個業餘愛好,偶爾練練也不過是想在追女孩子的時候加加分,實在說不上彈得有多好,但勝在這樂器夠獨特,無論是外型還是音色,都比普普通通爛大街的胡笳要亮眼得多,所以隻要自己彈奏的過程當中不出現失誤,上20分應該是有可能的。
比起自己,其實我更關心的是劉勇的表演,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沒聽說過過這小子會什麼樂器,更沒聽說過他有什麼亮眼的才藝,泡妞靠的就是一張臉蛋,和不要命地砸錢,現在這種場合,他究竟準備了什麼樣的表演呢?
我仔細打量了一眼正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往台上走,不時停下頻頻含笑揮手的劉勇……他依然是今天白天的打扮,一身銀甲,腰下懸劍,隻是背後多了麵紅色的披風,更顯得美如冠玉,英姿不凡。
他這一出場,頓時引起了不少女觀眾的尖叫,那些貴族小姐,妙齡美婦,作花癡狀的不在少數,這還沒開始表演了,現場的氣氛,就因為這些女人不顧形象的尖叫狂呼,已經火熱至極了。
“這tm不比前世那些大火特熱的明星出場檔次低啊!”我略有些嫉妒地想道。
從古至今,凡是在異性族群中占盡優勢的人物,多多少少會受到同性的仇視,劉勇也不例外,底下就有不少男觀眾罵他的,其中尤以選手居多,聯邦的男人崇尚的是雄壯粗豪,似劉勇這等模樣比娘們兒還俊俏,皮膚比娘們兒還嬌嫩的男人,一般都被男人們所瞧不起,認為有辱男兒雄風,已非男人本色。
加上這家夥一出場就把在場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更是令人難以接受,不知不覺,劉勇已經成了在場所有男人的公敵,看他一副笑意盈盈,春風得意的樣子,恐怕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劉勇這廝,上了場先是用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環視了場下一圈,放足了電,才徐徐湊近話筒,肅容一整,用鏗鏘地語調說道:“在下一介武夫,隻懂得保家衛國,征戰疆場,雖然懂得賞舞聽曲,卻不曾習得什麼了不起的才藝,如今邊疆未平,夷人虎眈,今日便學那古人聞雞舞劍,以表自己驅逐韃虜,光複疆土的報國之心!”
說完,“噌”地一聲,拔出長劍,遙指問天,場下頓時響起“咚咚!”地節奏鼓聲,我一看,舞台邊一字排開十麵大鼓,鼓手是十名英武雄壯的甲士,動作齊整,訓練有素,想是早有準備。
這悶雷一般的戰鼓聲一起,眾人便如置身千軍萬馬,慘烈肅殺的戰場。隻見台上靜立的劉勇,踩著鼓點,手中長劍舞動,如星空長河一般,滿場銀光傾灑,指東打西,騰挪刺劈,速度雖然不快,動作卻是優美飄逸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