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的響螺因為小,沒人注意,但我這把吉他,可比這裏大部分選手所帶的樂器都要大得多。
我剛注意了一下,這些參賽選手有至少有一半沒有帶樂器,包括劉勇,也就是說,他們都準備了其它的才藝表演,而剩下的選手裏麵,以胡琴居多,另外有二胡,笳,鼓,豎琴,甚至有口琴,快板……
這其中體型最大的就是豎琴了,有些像豎著的箏,但要小上幾號。
而我這把吉他因為當初擔心質量,怕音箱的共鳴不好,特意加大了音箱的型號,將原來的葫蘆型,做成了梯形,所以長度雖然不變,但體積卻比普通吉他更大了,所以抱在手上,十分引人注目。
還好,劉勇等一幹熟人,都坐在對麵的貴賓席,倒是沒注意到我手裏的吉他。
老實說,我這吉他故意更改了形狀,就算讓他們看到了,我想他們也不敢確定這就是吉他吧!
隻是這音色,和吉他還是蠻像的,這可能是唯一引人懷疑的地方。
這東西等下是要表演的,我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也就大方地抱在手上,擺弄來擺弄去,還故意輕輕地彈了幾下,試了試音。
“哥們兒!你說那個東瀛人手裏是什麼樂器啊?我怎麼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估計是他們東瀛島國才有的樂器吧!”
“王兄,你曾經到過東瀛,知道這是什麼樂器嗎?”
被稱做王兄的人,仔細向我這邊瞧了幾眼,搖頭道:“這玩意兒好像叫吉他,但樣子和東瀛的吉他又不太像,我也說不清是什麼東西了。”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驚,東瀛居然還保存有吉他,看來島國的文化真的保留得很完整啊。
這樣也好,有人認識這玩意兒就好,到時候就不會那麼惹人懷疑。
梁毅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把琴,像個好奇寶寶地問個不停,問怎麼彈,問我從哪搞來的,還非要搶過去翻來覆去地摸了幾把。
抽簽過程極其無聊,看著一個又一個選手上去,從大大地簽筒裏抽出一根根帶數字編號的竹簽來,臉上神情不一,有喜有憂。
大家對上午因為出場順序原因帶來的成績影響,到現在心裏還有陰影,總覺得前麵出場劣勢太大,所以這次都要抽個靠後的位置。但兩三百人豈能人人如願?
其實,像今天這種即時打分的文藝表演,出場順序對分數的影響,實在不大,如果是所有選手都表演完後再打分,那這個出場順序還真的挺重要的,但現在的規則是,選手依次出場,每名選手表演完畢,由裁判和挑選出來的觀眾現場給出分數,然後繼續下一場表演。
這樣的可以將出場順序的影響降到最低。
所以我才不怎麼在乎這個出場順序。
我反而更希望排在前麵出場,因為參賽選手有三百之多,越往後,裁判和觀眾聽多了表演,多少會有些審美疲勞,耐性也會慢慢消失,反而更容易打出低分。
如果你的表演不光靠後,又不出彩,那風險就太大了。
所以我倒希望他們把後麵的號碼全都挑走,到時候自己直接上場就行。
當然,挑到第一個出場的也不好,因為裁判和觀眾們都還沒進入狀態,而且沒有其它表演做比較,他們的打分一般都會很慎重,這樣也不容易出高分。
但自己已經喪失了抽簽的權利,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此時也隻能默默等待。
於是,一對難兄難弟,癡癡地坐在座位上,看著一個又一個選手上台又下台……
這種等待命運宣判的滋味,也的確是難熬。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抽完了,我把吉他往梁毅手裏一塞,扶了扶臉上的麵具,心情略微有些忐忑地向台上走去……
留給自己還有梁毅的,究竟是兩個什麼樣的號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