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這時有另一個人也注意到我,而且還把我偷偷傻笑的表情盡收眼底。
不出我的意料,在我之後出場的選手,全都依葫蘆畫瓢,學著我的樣子來劈,有幾個甚至將刀直接放在了竹竿上,立即引來了幾位裁判的怒斥。
真的當裁判們不存在嗎?無恥也要有個限度的。
雖然大家對我爭相效仿,但有一點和我不同的就是,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再獲得和我一樣的分數,最高的一個也就拿了35分,川流直美倒是公平,自我之後,每一個人效仿我的選手,她都打了8分左右的高分,反倒是另外四個刀術裁判,清一色的5分、6分,看來他們心裏對這種投機取巧的行為其實是很不恥的。
其間還有個選手這樣劈都劈歪了,裁判隻給他打了10分,這小子還不服氣,跑去和裁判理論,說裁判厚此薄彼,給我打這麼高的分,給他卻打那麼低的分。
裁判一句話就讓他閉嘴了,她說的是:“第一個嚐試的人叫創新,後麵的人叫什麼?叫跟風!而且你連跟風都跟不好,憑什麼給你打高分?”
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笑死,但即使後麵裁判的打分普遍偏低,其分數的平均水平,也超出了前麵的選手一大截。
在我出場之前,兩百多名比賽完的選手之中,超過30分的隻有區區5名,但自我之後,30以上的選手呈幾何倍數遞增,截止最後一名選手出場前,30分以上的選手總數已增至78名,搞得前麵的選手的怨聲載道,申冤無門。
偏偏這兩場比賽成績,都是從我這裏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成了高分與低分的分水嶺,於是有許多排在前麵的選手,紛紛要求主辦方更改由銘牌號碼決定出場順序的規則。當然,這都是後話。
最後出場的選手是劉勇,上次壓軸出場,讓他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拿到全場最高分,這次這家夥又要借我的餘蔭投機取巧了,這讓我很不爽,別人跟風也就罷了,因為對我沒太大的威脅,但這家夥實力出眾,又是我最大的對手,自己的便宜讓他占,總是不怎麼甘心。
但我又沒什麼辦法不讓他跟風,誰讓自己排在人家前麵出場了,這實在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我這正煩惱著,誰知人家根本就沒學我,刷刷刷,接連三刀,幹脆利落,一氣嗬成,三根竹竿應聲而開,齊整無比。
還不止此,劈完了這小子將手中刀向背後一擲,那短刀在空中劃了條漂亮的弧線,準確地插回了刀架上。
這一手可謂是漂亮無比,惹來了看台上一幫貴婦小姐的尖叫聲。
連一直老神在在的鐵爾木都忍不住連連點頭,想必對他手下的這位禁軍統領的表現十分滿意。
我張大了嘴,著實有點被驚到了,就連視眾人如無物的川流直美,也第一次從座椅上挺直了身子,臉上微露驚詫。
劉勇的表現可謂完美,既便是先前的莫桑和日坤,也遠不及他。
因為他們兩人都是一根根劈的,而劉勇連出三刀,中間並無停滯,明顯技高一籌。
周圍響起的海嘯一般的歡呼聲讓我有些迷茫,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倒底有多大,我先前還想著在決賽擂台上打敗他,是不是有點自信過頭了。
看著周圍的觀眾……甚至部分選手對他投去的崇拜眼光,我的自信心,的確被打擊得不輕。
劉勇最後得分47,這個分數已經破了比賽記錄。
我下意識地向看付麗看去,我想她應該預料得到,這次比武招親大會,最後的獲勝選手很可能是劉勇。此人英俊瀟灑,又位高權重,絕對是女人眼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選,她會不會動心了?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當所有女人都用快要發狂的眼神注視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眼中居然有一絲厭惡——
我揉了揉眼睛,沒錯,是厭惡。
這是為什麼?按說付麗已經失去了記憶,劉勇這個人過去的種種劣跡她都不記得了,留給她的,應該是一個完美無暇,光芒萬丈的完美男人形象,為什麼她看他的眼神裏,會有厭惡的情緒呢?
答案我不知道,但我卻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同時又覺得自己的肩頭的擔子更重了,因為即使付麗自己不願意,但隻要劉勇能最後勝出,她恐怕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所以如果自己最後不能打敗劉勇,就必須想辦法幫付麗脫離虎口。
劉勇是什麼人?五萬禁軍統領,這圓月城就是他的地盤,隻要他一聲令下,這圓月城如龍潭虎穴一般。想從他手裏帶走一個人,而且是對他尤為重要的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