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他的惡毒用心我很鄙視,但不得不說,若真是兩人打一場,對我來說,也是有益無害的。
至於兩人的生死,和我都無多大關係,這兩人對我來說,都是阻礙。
日坤是個不容忽視的對手,有他在,自己奪冠的機率將會大大降低。
而川流直美,更是深知我身份底細,並以此有要挾之意,雖然口頭上和我約定了盟友關係,但總的來說,她的存在,害大於利,所以我也樂得看到他兩人火拚。
果然,日坤被這話一逼,看到全場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在心底狂罵了劉勇一通,他這次來,是代表了南疆各個部落的榮譽,臨行前,父王曾叮囑他慎之又慎,不可丟部落的臉。
要是他有必勝的把握,早在競技場博坎受傷之時,就會攔住川流直美一行,討要說法了,哪還用等到今天?
正因為他親眼目睹了對方的身手,知道自己取勝的機會不大,所以才一直忍到今天,免得逞一時之快落敗,丟了部落的聲譽。
不想此時被這姓劉的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架了起來,他此時要是退縮,那就是未戰先怯,這種恥辱恐怕是永遠也洗刷不清了。
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挑戰。
“川流小姐!剛才見你幾手刀法耍得很是漂亮,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親自向你討教?”
川流直美一直冷眼旁觀,這時盯著對方的眼睛道:“你確定?”
日坤朗笑一聲,晃了晃自己剛從刀架上取下的刀道:“怎麼,莫非你不敢應戰?”心下已是暗悔剛才自己不該逞一時口頭之快,非要和人家針鋒相對了,結果著了劉勇那家夥的道,不得不打這一場沒有把握的仗。
“好!看在你師叔的份上,我不殺你!”川流直美一本正經地說完,劉勇早已命人將她先前丟棄的那把長刀撿了回來。
日坤聽得一陣暗怒,亢聲道:“廢話少說,誰殺誰還不一定了。”
說完挽了個刀花,正要揮刀攻去,不料劉勇在旁說道:“且慢……”
日坤對他恨之入骨,勃然怒道:“你還有何話說?”
劉勇那家夥不緊不慢地道:“話說在前頭,若是你敗了,須向川流小姐賠罪,她好心示範,卻被你等誣蔑,你得還她一個公道。”
日坤怒極反笑:“是不是誣蔑,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說完,不再多言,雙腿一蹬,如青蛙般跳起,這一跳足有三四米遠,腳底似是裝了彈簧一般,彈跳力驚人,雙手握刀,向尚坐在椅子上的川流直美當頭劈下。
眾人都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動作還這麼快,都忍不住替川直美暗捏了把汗,雖然這女人甚是囂張,但好呆是個冷豔絕色的美人兒,誰也不想她就這樣死在當場。
日坤所選的刀,長不過一尺四五,直直的刃口,前寬後窄的刀身,乍看上去就像一把砍柴刀,這把刀也是刀架上最短的,和川流直美手中那把又細又長的長刀在視覺上形成了極強的反差。
我曾聽雲氏叔侄說過,南疆各部落的人,擅使這種短刀,以快重狠著稱,而在場的人,也都是一時英豪,見過大場麵的人,見日坤居然挑了一把最短的刀來對抗對方的長刀,也沒有對此大驚小怪。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凡擅使短刀之人,必須有超絕的身法才能取勝,我不知道日坤的身法夠不夠敏捷,但我見識過川流直美的身法,絕對是噩夢級別的,至少在我見過的高手之中,還沒有人能在身法快得過她,就算是黃雲龍,也不能!
所以,見川流直美遇險,我是唯一一個不替她擔心的。
日坤這下發難雖然猝不及防,但我知道,她如果想躲的話,絕對有足夠的把握避開的。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川流直美並沒有躲,她甚至依然坐在椅子上,連挪動一下都沒有。
就這樣直直等著黑色的刀光向她頭頂砍落。
“這女人是怎麼會事?尋死麼?”
就在大家心頭,包括我都浮起這個念頭的時候,日坤的短刀已經離對方的額頭不足一尺了。
日坤本來沒有殺人之心,雖然這女人嚴格來說算是他的仇人,但凡是男人,多少有點愛美之心,加上川流直美這異國女子絕美的風韻甚是撩人,他也沒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辣手摧花,不過剛才受對方所激,這一式,他是用盡了全力的,事到臨頭,再想收勢,卻也是力不從心了,隻得咬牙劈下,心道:“是你自己不躲,這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