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訕笑了笑,沒有作聲。
雲嶽瞪了我一眼,走出人群道:
“剛才場麵太亂,那射箭的人說不定早就逃出去了,川流小姐和博坎將軍都受了傷,還是先療傷要緊!”
川流直美像是沒聽到一般,依然望著觀眾席的方向。
日坤瞟了雲嶽兩眼,皺眉問:“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駐場大夫,博坎將軍中毒不輕,能否讓我看看?”
日坤怒道:“既是大夫,為何不早點出來?我這師叔若有什麼不測,我拿你是問。”
我驚呆了,這家夥可真是一個奇葩,凶手就在他麵前,他像是看不到一般,現在卻衝著好心來幫忙的大夫發脾氣。
“好一個欺軟怕硬不要臉的主!”
霎時,我就對這個家夥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場上也有不滿的議論聲,似是很鄙夷這家夥的態度。
雲嶽卻並不在意,走過去翻了翻博坎的眼皮,看了看他的傷口,一臉凝重地站起來道:“鏢上塗抹的是蝰蛇之毒,需要立即處理,這裏材料不夠,需要趕緊送到我店內,晚了會有生命危險。”
日坤冷哼一聲,“既是如此,還不快前麵帶路?”說完指揮那黑大漢龐三背起博坎,眼神複雜地盯了川流直美一眼,急向大門口走去。
雲嶽回頭給我使了個眼色,跟著一起走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趕緊離開,別再招惹事端。
我暗歎一聲,這時候走,不是更讓人懷疑麼?還是看看情況再說。
日坤一走,我身邊立即有人低聲與同伴議論:“那家夥是誰?”
“南疆劄合部落的未來族長繼承人,大王子日坤。”
“劄合部落?南疆的人不是不允許入境麼?”
“現在是非常時期,連這爪哇國的娘們兒都來了,看見南疆蠻子也沒什麼稀奇了。”
“唉,連劄合部落的繼承人都來了,我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
“話也不是這麼說,這次招親全憑本事,他日坤雖然身份尊貴,但年紀也就二十上下,能有多少真本事?沒有真本事,照樣也是當炮灰的料。”
“老哥你說得對,咱們不該妄自菲薄,爺爺這柄大刀少說也有二十年的火候,難道還會怕了那乳臭未幹的小子不成?”
“嗯,這樣想就對了!”
……
川流直美見久久無人回應,知道想找出那射箭的人很難,邃彎腰撿起地上長刀,用她那獨特的沙啞嗓子對場中眾人道:“閣下既然不肯露麵,我也不便強求,他日若有意,請到西街東瀛驛館找我,隨時恭候閣下大駕。”
說完,帶著其它倭人,施施然出了訓練場。
川流直美一走,訓練場內頓時變得鬧哄哄地,我沒有了呆下去的興趣,一個人出了訓練場。
誰知身後還跟了個尾巴,那梁毅居然追上我,一臉神秘地道:“勁哥,我剛才看到你出手了,真牛逼啊,一箭就搞定了那娘們,真人不露相啊。”
“我艸,你不是上廁所去了嗎?”我驚訝道。
博坎和川流直美還沒開始那會兒,這小子就說內急,跑去上廁所了。
“嘿嘿!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你出手,你想賴也賴不掉了。”梁毅賤賤地笑道。
“誰說要賴了?我敢做敢當。”我嗤之以鼻。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站出來承認?”梁毅咄咄逼人。
“我……老子做好事不留名,不行麼?”我氣急道,總不能跟這小子說自己怕暴露身份吧。
“行!我不跟你爭了!《大會指南》看了沒有?快給我講講?”梁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