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有些無力吐槽他了,就由得他去編。
在大家驚奇的目光中,我和雲天走進了內房,靜靜地等著雲嶽回來。
“你丫瞎編的本事不錯啊!”我冷笑著對雲天說。
雲天幹笑了兩聲,解釋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萬一你要去參加擂台賽,遲早要用這個身份,那夥計又是外人,隻能從一開始就說你是東瀛人,免得到時候被他戳穿。”
我一想也是,自己的真實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無論是箭心族的族人,還是海盜的身份,在城裏都是被通緝的對象,更別說去參加什麼比武招親大會了。
“我覺得,演戲就要演得逼真一點,你不如幹脆換上和服,再將發型弄弄……呃,發型就算了,這樣別人就更不會懷疑了。”雲天笑著建議道。
我搖頭,穿和服就算了,在城裏太招搖,行動不便,而且我從心理上就抵觸穿和服。
“對了,你的出身來曆,咱們也得想個集體的出來,這樣別人問起,咱們也好應付過去。”
“你說的對,不過爪哇國的情況咱們都不清楚,完全瞎編的話萬一被人識穿怎麼辦?”我很苦惱,這個時代的日本,我真的是一無所知,王室的人肯定知道得比自己多些,瞎編的話,被人戳穿事小,耽誤救付麗可就麻煩了。
“要不等我那侄兒回來,他見多識廣,說不定能給你想個好的身份。”雲天說。
“行,等他回來再說。”
在房中等了一個小時,雲嶽才從外麵匆匆回來。
雲嶽三十歲左右,留著兩撇精明的小胡子,顯得很紳士,見到我,忙抱了抱拳,深深地一彎腰道:“感謝雲老弟對我族中大恩,有什麼吩咐盡管明言。”
我忙站了起來,托住他的手,誠懇道:“嶽哥不必如此客氣,這次來圓月島,還有許多需要麻煩你的地方了。”
雲天擺擺手,拉著我兩坐下,笑說:“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套,阿嶽,雲老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有沒有什麼良策??”
“這個……”雲嶽有些為難,遲疑了一下才說:“恕我直言,想要在大會之前將長公主從王宮裏帶出來,實在是太難,小弟也無能為力。何老弟有所不知,這鐵老兒自從被鮫人族抓了一回,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王宮調派了2000禦林軍日夜巡邏,守衛得如同鐵桶一般,就算是經常進出王宮的我,上次去給二王子看病,也是經曆了重重檢查,全程都有士兵跟著我。別說是人了,想要從裏麵帶隻蒼蠅出來都難。何老弟是生人,想進王宮就更不可能了,那需要鐵老兒的手諭才能辦到。否則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進去。”
我和雲天麵麵相覷,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難辦。
“有沒有辦法帶口信給長公主,讓她出來見我。”我抱著最後的希望問。
“這個……老弟,你可能不知道,長公主目前的情況很糟糕,半個月前我還進宮給她看過病,她的頭部受到過劇烈撞擊,以前的人和事全都想不起來,估計她現在根本不就不認識何兄弟你了,更別說出宮來見你了。”雲嶽歎氣說。
“那依你看,長公主還有恢複記憶的可能嗎?”我真的很擔心付麗,會從此把我忘得一幹二淨,那對我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
“她這屬於暫時性失憶,能不能恢複以前的記憶,這個我不敢妄斷,以我的經驗來看,還是有恢複記憶的可能的,不過老弟你也要有思想準備,我也見過有一輩子都不能恢複的。”
我沉默了,老天這是在玩兒我麼?自己苦練本領,千裏迢迢地來救她,她卻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老弟,依我來看,就算你現在將長公主帶出宮來,她也不會乖乖跟你走的,反而會對你產生惡感,最好的辦法,是你能在擂台賽上拔得頭籌,光明正大的迎娶她,然後在日常生活中經常用以前的人和事去刺激她,說不定能讓她恢複記憶。”
雲嶽這番話算是在設身處地地為我著想了,他說的也很有道理,就算我現在能把付麗救出來,那也隻是一具行屍走肉,讓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我,那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要想贏得擂台賽,難度同樣不小,這次報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國王的女婿,誰不想做?天下豪傑齊集於此,可以說是高手如雲,想要全部打敗他們,談何容易?”雲嶽搖頭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