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決定,這一個月,先注重訓練他們的臂力,至少要能拉得開這些沉重的柘木弓才行,而訓練臂力最基本的方法是什麼?當然是俯臥撐了。
沒想我還歪打正著了,我暗暗有些得意。
想起以前黃雲龍對我那些變態訓練,我決定,原樣照搬,讓這些小鬼子也嚐嚐式魔鬼訓練的滋味。
我還想到了讓他們也去爬山崖,那種方式對臂力的提升的確很巨大,但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場所,隻能先讓他們練俯臥撐,等找到場所,準備好足夠的繩子再說。
心裏有了計劃,頓覺頭上的擔子輕了許多,有心情欣賞起這些家夥的窘態了,看哪個偷懶,就上去抽一鞭子,發現哪個姿勢不標準,就上去踢一腳,反正我是教習,拿著雞毛當令箭,有權利,不用白不用。
搞得小鬼子一個個怨聲載道,對我敢怒而不敢言,因為他們都親眼見識了我的實力,對我還是忌憚得很。
沒到一個時辰,地上躺了一地,俯臥撐這種看似簡單的動作,從來沒做的,十幾個就起不來了,別說這些家夥已經歇歇停停,做了一個多小時了。
“還讓他們做嗎?”小薇湊過來問。
她可不知道我的計劃,還以為我這樣做,是在發泄剛才的怨氣了。
“休息十五分鍾,繼續,讓他們二十個一組,一次不要做那麼多,做一組,休息半分鍾,直到起不來為止。”我說。
小薇汗顏道:“他們現在就起不來了。”
“那就休息到能起來為止。”說完,我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咦?何勁,你這是幹什麼了?”過了一會兒,聽到雲重的聲音,我趕緊站了起來。
“您說他們?訓練了。”我咧嘴笑了笑。
“訓練?這是什麼訓練法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雲重拄著根拐棍,看著躺了一地的東瀛人,疑惑得很。
對了,老族長肯定也沒見識過俯臥撐,於是簡單跟他介紹了一遍。
“你這法子怪新穎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老族長撫須說道。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要不,還是您來吧?我怕誤人子弟。”
“別了……我既然交給你了,隨你怎麼折騰,我也想開了,如果這個黃雲龍鐵了心不讓咱們走,我就是達到了他的效果,他也會想出新的花樣來為難咱們的。”老族長歎道。
“對!沒錯,咱們就在這裏住著,住到他煩,住到他主動趕趕咱們走為止。”我賭氣說。
“嗬嗬,你這法子不錯,可以試試看。”老族長打了個哈哈,一瘸一拐地走了。
很快半天過去,人的體力有限,不可能一直讓他們做俯臥撐,到了下午,我把黃雲龍接硬幣的那一套稍微加以改良,硬幣換成了石子,讓他們兩人一組,一人丟,一人接,換著練習。
老族長閑來無事,我讓他幫我看著,自己一個人去島上轉了一圈,這座島比較平坦,除了正北邊的海岸比較高,比較陡,島上再找不到適合攀爬的懸崖。
看來是能在海岸邊訓練了,也好,省得給他們準備安全措施,失足了直接摔到海裏,免得鬧出人命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第一次體會到了權利的快感,別說,這種頤指氣使的感覺挺不錯的,難怪現實中有那麼多人為了追求權利不擇手段。
同時,我在訓練的時候,也順便跟小薇學習日語,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了,就得學會適應,再說不久後小薇就要生產了,到時候沒有人給我做翻譯,我的訓練該怎麼進行下去。指望黃雲龍給我安排?別想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沒有讓他們繼續訓練,而是帶著他們去島上采集材料做繩子,島上的棕樹很多,黃雲龍的手下,除了一些專職幹雜活的雜役,剩下的一百多人,都被我帶了過來,一個上午,便做出了足夠多的繩子。
吃完中飯,我把他們全部帶到北部海岸,在懸崖上打上一排排木樁,綁上繩子,然後讓他們十個一組,排隊從懸崖上溜下去,然後又爬上來。
這懸崖足有十多米,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底下全是水,掉下去也摔不死,隻是下麵那種驚濤拍岸的陣勢,從崖上看下去,的確讓人膽寒。
就算是爬慣了懸崖的我,站在崖頂,也有些心搖神馳。
小薇就更不用說了,光聽聽下麵的聲音,臉色都一陣陣發白,好在她不用爬,要不然我敢斷定,她肯定就已經嚇暈過去了。
就算是這些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亡命之徒也沒有一個人敢嚐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