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時間,我的箭術有了很大的長進,不僅如此,黃雲龍當初交我的一些格功夫,我也沒有落下,爬山就更不用說了,六七十米的懸崖,我上下跟玩兒似的,毫不費力,身手和前幾個月比,判若兩人。
但我的目標是劉勇,這幾個月,那小子也沒閑著,練得也很勤,而且他身邊有三個高手交他,和我相比,進步隻快不慢,我和他,依然有著很大的差距,我不禁暗歎:“要是黃雲龍還在就好了!”
我去過幾次營地,都沒能見到付麗,隻是偶爾聽她在海邊練歌,看來她還沒有放棄自己的歌手夢想,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我已經不再對救援抱有幻想,不光是我,聽了我的分析,就連向立文和小薇也做好了在此終老的打算。
向立文的長矛用得是越來越順溜了,黃雲龍交過我的,我基本都交過他,但他好像隻對這個感興趣,也比較有天賦,他的箭術雖然也經常練,但一直沒什麼進步,還不如小薇射得準。
冬天過去,島上就很少下雪了,水源再次成了劉勇一夥頭疼的問題,他們又開始每天蒸餾海水。
而我們,因為人員少,山頂的池子又夠大,飲水基本都用不完,而且春天一來,雨水增多,就更不用為水源的問題操心。
其實,剛開始的一段日子,我們的飲水非常緊張,因為大部分的水都被“藍眼睛”消耗掉了。有這個用水大戶在,儲存再多的水,也是枉然。
後來偶然間發現,“藍眼睛”居然是可以喝海水的,想想也是,這島上並沒有固定的淡水源,如果它隻能喝淡水的話,早就渴氣了,是我以前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白白浪費了那麼寶貴地的水。
從那以後,我就再沒給過他淡水,它也不在乎,每次渴了,就會自己跑到海邊去喝。
如此一來,我們偶爾還可以洗個澡,比起苦逼的劉勇他們,日子過得愜意多了。
我一直保留著那部大法手機,偶爾開機看看,上麵的時間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信號也沒有,因為平常都關著機,電量倒是還充足。
也隻有每次看到這部手機,我才會記起自己來自哪裏,才會記起一些自己思念的朋友和親人,才會清楚地意記到自己現在的生活不是夢境,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事情。
俗話說,山中無日月,其實荒島上一樣的無日月,起初,我還能記得大致日子,時間一長,就有些糊塗了,隻得想出個辦法,每過一天,我都會在石壁上用炭筆畫一個圈,現在都已經90多個了,算一算,自己在這個荒島上已經呆了五個多月,要是還在國內,這五個多月,也許轉瞬即逝,但在這條件艱苦的荒島,五個月,我感覺比五年還要漫長。
不知不覺,小薇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她懷孕了!這讓我們兩個從未經曆過此類事情的男人有些惶惶的,論年紀,我們都還隻是學生,根本還沒有做父親的覺悟,卻又不得接受這樣的現實,因為在這種環境下,根本不可能將孩子打掉,那樣太冒險了,我們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怕小薇出現點什麼意外,或者突然間要生產了,我們兩個大男人,根本就不懂得該怎麼接生。
“寶寶!你遲些出來吧!爸爸還沒有做好準備。”向立文每天都這樣祈禱著,我一邊覺得他很沒有出息,一邊又跟著他祈禱,這日子就夠艱苦了,誰都不想將來的孩子,也跟我們過這種日子。
擔心的同時,我又有些羨慕,向立文這小子都快當爸爸了,而我到現在卻還是孤家寡人,每到這時候,我就會想起付麗,同時也會為她擔心,因為這麼久沒有救援,我怕劉勇失去耐心,像付麗這種天之尤物,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想占有她,要不是她的背景太嚇人,我想早就有人對她用強了。
這種背景的威懾,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逝,萬一哪天他們確定救援無望,這種威懾就不再起作用,到時必定人性崩塌,所有貪婪和獸欲都會暴露出來,付麗的處境就危險了。
我決定找個機會,和付麗說明這一點,能勸她過來就最好了,就算她不願意,也能讓她提前做好防範。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我依然沒能找到機會接近付麗,白天他基本都在海邊和其它幾女孩一起蒸餾海水,不過因為媚狐的加入,在海灘見她的希望成了泡影。
而晚上,因為女孩們的住處被安排到了營地的中間,被保護起來,我也不可能有機會潛進去找她。
所以,為這件事,這幾天我吃不下睡不著,差點想破了腦袋。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這天,島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中午,我練完射箭正在休息,坐在水池旁邊陪著小薇一起看海的向立文突然站了起來,叫道:“勁哥,你快來看,海上有船!”
我心猛地一跳,忙爬了上去,見那小子一臉興奮的表情,指著遠處的海麵,那是正南的方向。
我以手遮目,望向他指的方向,卻什麼都沒看到,正想罵這小子,他卻把手裏的望遠鏡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