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對付麗一萬個感激,表麵上看去,她對我不冷不熱的,實際卻為我設想得這麼周到,唯一不明白的是,你是看在小薇的麵子上,還是因為我了?
答案不得而知,也許有一天,它會自動浮出水麵。
晚上。
“什麼?你說咱們可以出去了?”向立文驚喜地站了起來。
“嗯!這是付小姐為咱們創造的機會,咱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報答她?”我將付麗白天的舉動一說,向立文懷疑道:“你不是你想多了,也許付小姐隻是單純地來看風景呢?”
小薇插嘴道:“我同意何勁的看法,付小姐的心思可細了,這麼冷的天,她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出來看風景的。”
“看到沒有!小薇都比你聰明,你這個豬腦子。”居然敢懷疑付麗,我罵他沒商量。
“好吧!是我錯了。”向立文無奈道,“那咱們從洞口出去麼?”
“不!你和我從崖上下去,練了這麼多天,檢驗你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小薇也別留在洞裏,到上麵去等,這貨現在不太穩定,你一個人留在洞裏我不放心。”我指了指地上餓得眼睛發綠,動不動就盯著我們的“藍眼睛”。
“好!”
這些天來,在我的督促下,向立文和我一起,天天練起了攀岩,進步明顯,沒有黃雲龍在的日子裏,我們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自己,特別是我預感到以後很可能會永遠困在這裏的時候,我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就目前來看,我的實力和劉勇都差了一大截,更不用說和槍火、獨眼龍他們比了,雖然短時間內,不可能超越他們,但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就不信,永遠會受他們的鉗製。
我和向立文從付麗來過的那片山崖上溜了下去,向立文雖然有些磨蹭,但動作很嫻熟,沒發生什麼危險。
我朝他伸了伸大拇指,兩人踩著那些淩亂的腳印,掉頭向北邊山腰上摸去。
南麵那片林子裏棲息的鳥類已經被我們獵得差不多了,現在狩獵要跑到很遠的其它山頭才行,向立文拿著當初我從劉勇那偷來的長矛,這東西可以當標槍用,這是獨眼彪交給他們的技能,對大型獵物還是很有效的。
要說投標槍,向立文的準頭可比我強多了,但說要用弓箭,這小子完全不行,練了這麼多天,連30米靶都經常射不準,而我,卻已經可以精準地射中50米外的靶心。
我相信這是天賦的差別,所以放棄了其它的訓練科目,專心練射箭,四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第二個“綠箭俠”。
我和向立文興衝衝地翻了兩座山頭,別說是野鹿和野山羊了,就連海鳥都沒看到一隻,地上到處是人行走過的痕跡,卻沒看到什麼野獸的腳印,島就這麼大,劉勇他們天天狩獵,這麼長時間,大型野獸早就被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動物們,現在看到人就躲,狩獵難度很大,劉勇他們不清楚,反證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獵到過大型獵物了,基本都是靠一些不長記性的傻鳥衝饑,就算山頂的居所不比他們發現,這座島也快呆不下去了。
“怎麼辦?再向前走就是劉勇他們的營地了,咱們要原路返回麼?”
在一棵隱秘的大樹下歇息時,向立文喘息著問我。
在外麵遊蕩了兩個多小時,唯一的收獲就是手裏這隻拳頭大的白頭鷗。
就這隻白頭鷗,還是傷了翅膀,飛不起來才落到我們手裏的。
本來這島上毒蛇挺多的,但冬天連蛇都冬眠了,找食物委實不容易。
“怎麼回去?這隻鳥夠吃?”我橫了他一眼,站起來向山下走去。
“去海邊看看,看能不能弄點魚和螃蟹回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向立文突然停住道:“我想起來了,劉勇他們在這附近挖了個地窖藏山薯,咱們去偷點怎麼樣?”
“山薯?在哪裏?”我精神一振。
向立文看了看地形,招手道:“跟我來,就在前麵不遠。”
跟著他穿過一片樹林,在靠近山腳的一個隱蔽處藏了起來,向立文指了指前麵,“快要到了,就在那裏。”
讓向立文在外麵放風,我一個人從入口溜了下去,所謂地窖,不過是個一人多深的土坑,裏麵已經空了,剩下十幾個深紫色,像地瓜一樣的東西,我將這些山薯都裝進袋子裏,忽聽到有人聲從遠處傳來,聲音由遠而近,向立文低聲道:“有人來了!快走。”
我趕緊爬了出去,和向立文找個草叢趴下來,不敢稍動。
“林哥!這是最後一點山薯了,吃完了估計大家都得挨餓,等下咱們先偷吃幾個,再給他們拿回去,你覺得怎麼樣?”公鴨般的嗓音響起,我一下就聽出來,這是王慶的聲音。
“你可真卑鄙,不過這個主意我喜歡,就這麼辦吧!”劉林的聲音。
又碰到這兩貨了,我不禁感歎,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