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這次因為高度低了許多,我反應過來,去接的時候,已是不及,硬幣再次落入了火堆燒得殷紅的灰燼中。
黃雲龍很惋惜的搖搖頭:“不好意思!你又失敗了,今晚的晚餐隻能我一個人獨享了。”
沒等我說話,那家夥用樹枝扒出了硬幣,說道:“下麵我們來賭明天早上的早餐,你準備好了沒有……”
我氣急敗壞道:“慢著,我昨晚沒睡好,精神差,等我養足精神再和你賭。”
我懷疑,這家夥是在算計食物,所以才想出這麼個損人的招來,可不能讓他得逞了!
黃雲龍無所謂的笑笑,說:“行,給你點時間練練,不過到時候賭注要加倍,一次賭一天的食物。”
我聽得勃然而起,怒道:“你別太過份了!”
黃雲龍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反問道:“我過份麼?這些食物都是我收集的,我願意分給你就分,不願分給你就不分,你要是不滿意我定下的規矩,大可以另覓他處。”
“你……”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能走我早就走了,還用在這受他的氣。
和這家夥相處這麼多天,我感覺越來越捉摸不透他,有時候,他就像個正義的使者,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總在關鍵時刻,將我從水深火熱之中挽救出來。
而更多時候,他卻像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刻薄惡毒,毫無人性可言。
兩種極端分裂的人格同時在他身上存在,讓我非常地難以適應,卻又不得不去適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重人格——那些頂尖牛人身上才存在的毛病?
打又打不過他,說又說不過他,既然地方是人家找到的,就有權利訂下各種規矩,我要留在這裏,看來除了乖乖服從一途,也沒其它辦法可想了。
“還有,你怎麼練都可以,不過不準生火,現在天已經亮了,煙霧會從石縫裏冒出去,很容易將那些家夥們吸引過來,所以……”黃雲龍邊說,邊將地上的火堆踩熄。
“你要練去峰頂練,我現在是病人,別打擾我休息!”說完,返身往幹草上一躺,不再搭理我。
“行!上去就上去。”我嘟囔著,在石縫裏徘徊了一陣,愈加氣悶,正要上崖,一眼掃到火堆邊堆放的食物,那是我昨天晚上從崖頂拿下來的。
偷偷瞄了眼黃雲龍,見他已打起了微鼾,背朝著我,於是順手拎了隻羊腿,“嗖!嗖!”地上了崖。
“不是說沒晚飯吃麼?又沒說不準吃早餐,老子現在拿隻羊腿充充饑應該不算破壞約定吧?”
正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忽聽下麵傳來黃雲龍的聲音:“未經主人允許,私自盜取食物,你就這麼沒規矩麼?要麼將食物放下,要麼滾出洞去,自己選吧!”
我笑容一窒,這家夥是屬貓的嗎?耳朵這麼靈。
“誰說我這是盜取了?照顧你一晚上了,連早餐都還沒吃,這食物難道不是我應得的嗎?”我氣結道。
“每天早上七點以前是早飯時間,現在已經過了,還有,照顧我是你自願的,我並沒有逼著你,拿這個和我邀功是沒有用地。”
“不吃就不吃,算你狠!”我“啪”地丟下羊腿,氣衝衝地往上爬,一天不吃又餓不死,大不了等到天黑,我再出去自己想辦法。
剛這樣想,底下又傳來那該死的聲音:“對了!為了這地方的安全,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這座山洞,要是讓我發現你私自外出,以後你也就不必回來了。”
“尼瑪!這特麼是要玩死我啊!”我心底哀嚎一聲,頓時就有了不顧一切,掉頭就走的想法。
好容易才將這股衝動壓製下來,我深吸口氣,一再的告誡自己要冷靜。
為了學得技能,為了救付麗和穆心藍出來,我忍了!
寄人籬下的滋味真不好受,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這麼憋屈地壓製自己的性子,順從別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等上了峰頂,才發現不生火根本沒法練習這項技能,而白天在這峰頂生火,估計整個島上都看得見,無疑是自尋死路,所以隻能等到晚上了。
這大白天的,什麼事都不作也憋得慌,於是在峰頂的隱蔽處立了個靶子,取來弓箭,開始練習射箭。
然而,黃雲龍隻給我講解了射箭的幾個基本動作流程,並沒有詳細講解每個動作的姿勢要領,我隻好按照自己的領悟,再結合小時候和爺爺狩獵時的一些殘缺記憶,盲目地練習。
這種練習收效甚微,剛開始我將射擊距離設在50米,結果連續射了20多箭,居然沒一支中靶的。
無奈,隻能將距離縮近到30米,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依然是空靶的多,我才意識到,這和靶子的遠近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問題應該是出在自己身上。
“對道是自己的持弓姿勢不對?”我很想下去問問黃雲龍,但一想到那家夥的態度,我氣就不打一處來。而且他現在還是個病人,我還是少去打擾他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