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派人搜索的話,頂多兩三天,那處水源鐵定被他們發現,就算不派人搜索,付麗每隔兩三天就會過去打水,到時候一樣被發現,以劉勇那尿性,肯定會讓人守住水源,逼我現身。
就算不是為了我,他也很可能利用水源來控製手下的人,甚至會以此來脅迫付麗,那可就真的麻煩了,所以得趕緊想出應對之策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水源在誰的手裏,誰就能掌控這座島嶼,而另一方,就隻能被逼離開,因為沒有飲水,任何人也無法這種荒島上生存下去。
目前來看,對方人多勢眾,手裏又有槍支,我們這邊隻有兩個人,硬碰硬肯定行不通,得另外想辦法。
苦思無果後,我把眼光投向了黃雲龍,他是雇傭兵精英,野外作戰經驗豐富,又和劉勇一夥打過交道,說不定能想出什麼好點子。
然而我卻失望了,見我看他,黃雲龍攤了攤手,很光棍地說道:“看我也沒用,我又不是神仙,爭奪水源靠的是硬實力,咱們就兩個人,想守住水源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氣道:“難道就任由他們奪去?鳩占鵲巢,然後將咱們趕出這座島?”
“小兄弟,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心浮氣躁沒有用,咱們先回去再說。”黃雲龍懶洋洋地說道,好像一點也不為這件事發愁。
我哼了一聲,帶頭下了山,兩人搖著木筏,循原路返回了北部海灘。
心裏有氣,路上我沒找他說過一句話,黃雲龍也不在意,一路望著月光下的海景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上了岸,我找到那豹子,發現它居然還活著,心裏的沉重頓時減了幾分,看著黃雲龍在石洞前生火,頓覺腹中饑渴難耐,因為傍晚發生的意外情況,我兩連晚飯都沒有吃。
心裏有事煩著,本沒有什麼胃口,但想著如今突然來了這麼多敵人,必須得時刻保持體力,再說水潭邊還有那麼大一條蛇屍,不把它弄回來,爛掉了可惜。
趁著今夜光線不錯,我提著鐵桶往水源處走去,等到了水潭,發現那毒蛇的屍體依然蜷縮在岸邊,並沒有被其它野獸拖去。
心裏不僅奇怪,難道這島上的食肉動物除了那兩隻豹子,就沒有其它野獸了嗎?
等我扛著近三米長的蛇屍,提著一大桶水返回居所的時候,黃雲龍已經將火燒得旺旺地,劉勇他們一夥剛上島,還在島南,倒也不怕被他們發現。
待我將蛇屍往火堆邊一丟,又去把沙灘上受傷的豹子扛了回來,就見黃雲龍正對著地上的蛇屍發呆。
見我回來,抬頭問道:“你說被豹子用冰錐擊殺的蛇就是這一條?”
我輕輕將豹子放在火邊地上,嗯了一聲。
黃雲龍又問:“這是什麼蛇?”
我語帶諷刺道:“你不是經常在野外執行任務嗎?怎麼還來問我?”
黃雲龍沒好氣地瞪我一眼道:“你看看它的尾巴,有見過尾巴長成這樣的蛇麼?”
我聞言一愣,仔細向地上打量了一眼,隻見那蛇的尾部並不是尖細尖細的,反而張開呈小小的扇形,就如泥鰍一般,剛才弄回來的時候,我還真沒怎麼注意到。
不等我發言,黃雲龍又將那蛇翻了過來,隻見其腹部還生著兩片薄薄地鰭片,半透明地貼在身上,不注意看的話,很難發覺。
我有些愕然,這些特征,好像隻有水裏的生物才有吧!
但除了這兩點,這蛇的頭部,還有它身上的花紋,都和一般毒蛇無二,隻是體型稍大了些。
想不透,真的是想不透,自打來到這島上,處處透著蹊蹺,想不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讓我都有些麻木了。
會噴火的怪鳥,會吐冰錐的花豹,還有這長著尾鰭的毒蛇,這些都是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的,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如果不是因為付麗和眼前的黃雲龍,都是和我來自同一條船上,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某個魔幻世界了。
“你怎麼看?”黃雲龍指著地下的不明生物道。
“不知道,這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我搖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去背包裏翻了翻,翻出上次的大法手機,開了機,隻見上麵顯示的日期時間,依然停留在10月12號上午11點,和上次開機時看到的一樣。
也就是說,這麼多天過去來了,這手機上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變化。
我無法解釋這一現象,隻能將手機遞給黃雲龍,想聽聽他的看法。
黃雲龍接過去瞅了一眼,眉頭皺得很深。
“這的確很古怪,按說每個手機上都有微電池,即使手機關機幾個月,也能給時鍾供電,保證時間的準確性,難道是微電池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