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唰的一箭射來,我早就防備,肩膀一側就讓過去了。
“是嗎?那咱們就看看誰送誰上路。”我猛然腳下發力,向他衝去,霍克多也快速移動起來,弓箭手對決,站在原地就是等死。
30秒後,霍克多站在我身前30米處,雙手捧心,不可置信地望著插在胸口顫動不已的箭尾,嘶聲道:“這不可能!”
我伸手折斷肩膀上的箭,拚著挨這一箭,終於把這家夥了解了。
“不可能?我告訴你,今天要不是用的是這種笨重的長弓,這一箭都不用挨就能取你狗命,去死吧!”我再發一箭,直接射穿他腦袋,將他釘在地上。
圓月城收複後一個月,劉勇因為糧草耗盡在博坎大軍和漓原、資水、虎廬聯軍的夾攻之下,節節敗退,劉勇最後被其手下槍火所殺,槍火獻上劉勇人頭以求活命,在圓月城皇宮大牢,黃雲龍親手了結槍火和獨眼彪,算是大仇得報。
兩個後,塔塔卡送還了小公主阿娜木措,銀月聯邦曆史上第一位女國王誕生了。
我不想和阿娜木措見麵,便和付麗向立文夫婦去南海劄合部落作客,第二年八月又去熔爐城拜見博坎後,四個人決定回到當初剛來這個世界荒島故地重遊,一方麵是尋找回到前世的方法,一方麵是想看付麗恢複記憶。
看著當初和付麗一起醒來的那片海灘,又去山頂那片混凝土遺跡遊玩,最後在那兩隻豹子的洞穴裏過夜,可惜那隻會吐冰錐的豹子藍眼睛在那次海盜遭遇戰中失散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在那個山洞,我們說著藍眼睛的故事,付麗終於想起了以前的一切。
十一月十二日,四年前的今天,是我們正式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這一天,四人再次來到當初我和付麗初遇的那片海灘,遙遙北望,感歎不已,心想這輩子恐怕是無法回去了,突然見島邊轉出一艘樣式奇特的漁船,船身上居然印著閩漁的字樣。
四個人頓時如中雷擊,難道又有人穿越過來了?
那漁船在四人目瞪口呆中靠岸,船上下來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卻是本地人打扮,我們不由得有些失望。
“四位是遊景還是尋路?”老頭兒問。
我不答,指著他船上有些斑駁的字樣試探道:“老人家可是福建人?”
老頭兒哈哈大笑道:“這幾十年來,我老人家逢雙年的今天都在這兒等,今天終於碰到老鄉了!無憾矣!無憾矣!
四人齊驚,忙問老者此話何意。
老頭兒說:“自此向北十裏,每年的十一月十二正午,就會出現一道時空結界,結界會影響影響磁場形極大的吸力,雙數年是出,單數年是進,結界周圍十裏內的所有東西,包括海水都會被吸入結果進入結界另一麵的世界,我老人家三十年前就被吸來,花了幾十年時間研究,才得知此秘密,嚐試多次終於成功地穿過了結界……”
“那您怎麼還在這裏?”我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哈哈,我早在這邊成家,兒孫滿堂,那邊世界親人早已凋零,還有什麼可留戀?隻呆了一年,就又回來了,在這邊每日打打魚,種種田,含飴弄孫,豈不快活?”
“不過你們是年輕人,那邊還有父母要奉養,應該回去,我這就把回去的法子告訴你們,不過我有些奇怪,我每逢雙年都會來此,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老頭兒問。
“四年前的這一天,我就在這片海灘上醒來的。”我指著腳下的海灘道。
“哦,怪不得,四年前老夫身染重疾,就那一年沒有來,沒想到就和你們錯過了。”
“請老先生告知回去的法子。”我謙遜地問道。
“看到這艘漁船沒有?”老頭兒指著他那艘船,“這回去的關鍵就是要乘坐原來世界的船,在正午之前向北行十裏,到時候不用你們做任何事,結界一開啟就會就會將船自動吸進去。”
“這世界的船不行嗎?”付麗問。
“不行!這艘船本來就來自過去,自然可以回去,而這裏的船屬於未來,是無法在過去存在的,人也是如此,這裏的人是無法穿過結界的。這也是老夫要呆在的原因所在。”
“明白了!老人家,既然您不打算再回去了,那我們用自己乘坐的船和您交換,另外還煩請您走一趟,幫我帶個口信,因為這邊還有我們的人,就說明年這個時候,我們會回來接他們,等到後年再一起離開。”我叮囑道。
“這個沒有問題,都是天涯淪落人,老夫願意效勞!隻怕不是人人都願跟你回去了!對了,明年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些老家的特產過來,老夫很想念老家的鐵觀音呐!”老者笑著說。
“沒問題!小子明年捎幾十斤過來,夠您喝到作古!”
老者含笑點頭,問清送信地址姓名後,揮手目送我們離去。
回首遠望,那須發飄揚的身影越來越遠,終不可辨,而身後那座荒島蔥蘢綠茂的雄姿,也成了午夜夢回,記憶深處最珍貴的回憶……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