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與其這樣“等死”,她寧願將命運交到她的寶貝兒子身上。
眨眼,拚命眨眼,她朝寶貝兒子使眼色,用顏色告訴他:“兒子,救救場,說說話,賣個萌唄,不然你家媽咪今天難逃一劫啊。”
好在她家兒子跟她是多麼有默契!居然真的心領神會馬上就讀懂了她用眼神所傳遞的意思。
隻見她家寶寶窩在蕭大BOSS的懷裏,再一次抬起他那人見人愛的帥氣小腦袋,很認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蕭大BOSS的表情,然後終於找到了突破點!
她家寶寶乖乖巧巧地伸出了一個手指,輕輕地戳了戳蕭大BOSS臉頰上所受的輕微劃傷,語似心疼的說道:“……咦?怎麼蕭陌叔叔的臉也受傷了嗎?會痛痛嗎?”
蘇寒現在看見蕭大BOSS臉上的小傷就覺得無地自容,因為她始終認為那明顯是指甲劃過的痕跡,一定是她昨晚喝醉酒將他撲倒時很無恥很無自尊很野蠻地抓傷的吧。
果然,蕭大BOSS這時候意味深長、目帶冷光、很是控訴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很溫柔地對她家寶寶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嘖嘖,這前後態度的反差之大,讓蘇寒深深覺得悲哀。不都是說母憑子貴麼?既然蕭大惡魔都那麼喜歡她家兒子了,就不能順便對她這個從頭至尾的受害人態度稍微好一點麼?
他不冷著一張臉對她說話,他會死啊!蘇寒忍不住在心底憤憤地腹謗。
其實蕭陌“嗯”了一聲作為對寶寶的回答並不是因為他覺得痛,而是他實在懶得多說話。
他心情依然有些陰沉。剛來的時候,就見那個不長記憶的女人又滿臉笑容的跟他弟弟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抱著個孩子,疑似一家三口,要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她以後一定會成為自己的女人,永遠囚禁在自己身邊,現在居然還有臉勾引他弟弟,這讓他怎能不生氣。秦戈離開之後,他恨不能一把掐死她,或者好好教訓她,但當著小寶寶的麵,他又不便發作。
哪知小白寶寶見他“嗯”了一聲之後以為他那點小傷真的很痛,居然也學著之前為秦戈吹吹的樣子,也開始對著他被輕微劃傷的臉頰吹吹,那小心的可愛樣子,仿佛真的隻要認真給他吹吹了,他就不痛了。
這倒讓蕭陌內心莫名地一軟,一直不喜歡小孩子的他竟然一眼就對這小寶寶另眼相待,仿佛生來就與他特別有緣,讓一向冷血殘忍的他狠心不下來。
托寶寶的福,見蕭陌臉色略有和緩,她家兒子立刻抓緊時機說他餓了,於是,蕭大BOSS摟著孩子回家吃飯,蘇寒暫時逃過一劫。
可惜,真的隻是暫時的!
從那天之後,每天淩晨五點她就會被簡心丫頭拉起來,說是蕭大惡魔下了命令,嫌棄她幹活力氣小,體力不足,逼她起來晨跑!
跑步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和蕭大惡魔一起跑!
在他的盯視之下,根本毫無偷懶的可能,每當這個時候,蘇寒就想,她的寶貝兒子在哪啊。
比如今天,她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被簡心丫頭堅決的執行任務給拖到了蕭大惡魔跟前。
蕭陌顯然是習慣早起鍛煉的人了,早上的他不像平日裏一身嚴謹沉穩的西裝或全身黑色的淩厲風衣,此刻的他穿著一套休閑的運動衣,雖然也是黑色,卻顯得隨和了很多。當然,不能看他的那張萬年冰山臉,那臉絕對稱不上隨和。
這不,明明是一個英俊絕美的運動男子,卻偏偏要陰沉著一張臉目光森冷地看著她,殘忍地說道:“來遲一分鍾,女人,你今天多跑一小時!”
不是吧?他要不要這麼苛刻?蘇寒的瞌睡全部被他一句話就嚇醒了。
早上沒睡好的大腦難免有些短路迷糊,膽子也就大了一些,忘記了以前在蕭大惡魔手裏吃過的暗虧,她骨子裏的傲氣和氣憤在一瞬間爆發,幾乎是吼道:
“憑什麼我的任何事情都是你說了算!我早說過,我是人!我也有思想的!”
蕭陌笑了,笑得更加冰寒噬骨:“再加一小時。”
在一旁的簡心丫頭估計怕她頭腦發熱再一次頂撞她家蕭大少主,怕她招惹來更大的禍事,立刻拉了她就開始跑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對她家少主說道:
“少主,以後我來監督蘇寒姐姐跑步吧,反正我比較閑嘛。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姑息和包庇蘇寒姐姐的!
你說加兩個小時,我就絕對不會提前減少一分鍾!
少主,你不是忙麼,那就安心的去忙吧,我懂你的意思,一定不會辱沒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蘇寒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旁邊拖著她飛跑的簡心姑娘啊。
但是,很快,簡心姑娘就告訴她一個很驚悚的事實:蕭陌之所以逼她跑步鍛煉身體,是為她好!
這……這是為哪般啊?原因何在?
見蘇寒滿眼困惑,簡心姑娘隻得繼續解釋道:“你之前不是和秦戈少爺一起去捉魚了麼?後來打濕了腳吧?”
“這有什麼關係?”蘇寒還是不懂。
“虧你還是懂醫學的,你沒聽說過寒從腳底起麼?一個人最先感到寒冷的時候,必定是因為腿腳太冷了,穿得太少了,無論你上身穿多少衣服,如果腿和腳受凍了,依然會冷得發抖。”
蘇寒皺眉:“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那天天氣很好,我淋濕了腳也沒關係啊。況且秦戈還整個人都跑到河裏去了呢。”
“你啊,又忘了吧,秦戈少爺的身體是與常人不同的啊,早就變異過的了,一般的冷熱寒暑都對他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否則那天那麼大的太陽,他也不會選擇正中午在花壇那裏喝酒了。
可你不同,死人閣裏的那條河,河水是極陰寒常年不見陽光的,你上次為了救少主,被人打成重傷,吐血那麼嚴重,心肺和胸口都被人狠狠踢了好幾腳,肋骨都斷了一根,昏迷了那麼久,醒過來了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呢?”
蘇寒蒙了:“不是主治醫生說我已經沒事了麼?”
“那是我們怕你有心理負擔,故意沒讓主治醫生告訴你的。你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不能再受寒,你的身體已經留下了病根,以後每到陰天下雨都會感到胸悶疼痛,肺活量也會不足。
少爺讓你鍛煉完全是為了你好。你沒發現自從你上次醒來之後,即使還是吩咐你做事,讓你擦桌椅,拖地,但全部都是給你準備的熱水麼?就連你洗漱用的水,都是其他人提前準備好的,不冷的溫水。”
“……”蘇寒默了,之前讓她全部用熱水清晰桌椅,她還以為是嫌棄她用冷水時沒洗幹淨,也以為是蕭家錢多得發慌,桌椅都是用特別珍貴的材料製成的,必須改用熱水擦拭呢。
蘇寒苦笑著問:“以後我的身體會怎樣?”其實她早就隱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但因為生活中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情讓她根本沒有心情太多的來關注自己的身體。況且,她一直在暗中秘密進行著配藥,非常緊迫的想要早日將那瓶導致寶寶身體變異的藥水給配製出來。
“如果不好好調理和鍛煉的話,以後會很痛苦,可能活不長久。”
……哦?難怪那次在死人閣蕭大BOSS看到她玩水,雙腳濕漉漉的,一臉陰沉像要吃人的表情。
敢情這次蕭大惡魔虐待她,逼她每天那麼早起來跑步是真的為她好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天裏,蘇寒不得不認命地開始乖乖跑步了,隻是,這次大惡魔依然在現場看著,讓她覺得很壓抑。
簡心無意中又透露的一個消息讓蘇寒心裏很不平靜:秦戈近日內就要回美國了,據說是因為他的身體又很不適,要回美國請一批專家團隊複查,卻不一定再回來。
作為好朋友,秦戈要走,且身體不適,她是一定要在他走之前探望一番的。
可是蕭大惡魔自從上次捉魚事件之後,已經嚴禁她再見秦戈了,甚至不允許她踏出他的別墅一步。也就是說,除了去看望寶寶,她哪也去不了。
她該怎樣才能如願的見到秦戈呢?這並非是她愚蠢到想要一再挑釁大惡魔說過的話,而是她真的很擔心秦戈的身體。而且,一聽說他要走,很可能一去不回,她竟然有點難過。
在蘇寒的心裏,其實她自己經常隱隱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秦戈了?雖然理智上不斷提醒自己這不太可能,但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卻騙不了人。
正當她心思混亂地在歎氣的時候,蕭大BOSS的俊臉卻突然放大地出現在她眼前,手裏還拿著一把小飛刀,嚇了她一跳。然後,他把玩著那把小飛刀,似乎隨時都可能一刀飛過來刺穿她的胸膛,冷冷地說道:
“你又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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