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曾經在某人居家的那段時間,為了與某人多相處一段時間,她天天鬼早鬼早爬起來,跟他一起強化訓練。
她孩子氣地用後腦勺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抗議,她才不瘦,她哪哪兒都剛剛好!
他的關心讓她咯咯咯地笑得像個快活的孩子一樣。
夜色深重,風拂過她的長發,有幾縷掠過他的頸子旁,略微有些癢,他突然對她說:“蘇寒,以後走再黑再冷的路,遇再惡再厲的鬼,不要怕。”因為,有他在。
“哈哈,嗯啦,我們結婚兩年多了嘛,以後都會在一起的。現在,將所有好的、不好的,統統扔進火堆,燒個一整夜!”
蘇寒將那天看到君千墨與那個女人親密相擁的畫麵趕出腦海,釋然了,大約是心情真的不錯,她在他懷裏強撐起身,嘩啦啦將還未燒盡的炭火一骨腦兒全投入到炭爐裏麵。
那個夜晚,他們在炭爐邊,相互依偎了很久。
之後的許多細節蘇寒都記不太清了,可她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問過另外一個問題:
“君千墨,你這個笨蛋!你做了那麼多,可他們卻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得寸進尺,還說你完全就是為了個人的仕途,是完全的私利,咬定你是有目的的啊,連最高領導人都開始質疑你了,你不生氣麼?”
他擁緊她,再一次答非所問:“蘇寒,我軍區宣誓時的座右銘是什麼?”
蘇寒眨了眨眼,是了,他的座右銘一直是:
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葦以航。
是的,路總要有人帶頭去走。他一直明確自己在做什麼。
他就是這樣,雖千萬人吾往矣。
君千墨似乎想了一下,又覺得闡述得不夠清楚,補充道:“我沒那麼高尚,盡力了之後,保不了任何人,隻要你和父母好好的,就夠了。”
忘記是不是她厚著臉皮主動的,她和他的身體緊貼,他親吻她的唇,那樣炙熱的溫度,似乎恨不能將她揉碎到身體裏,既急切又溫柔,既蠻橫又克製。
“……唔,熱。”她呢喃,卻換來他更緊的相擁,他將她攔腰抱起,他的手緊貼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腹,探進她的衣裙,他的親吻一路從臉龐、耳垂、頸項再蔓延到她的胸口,他抱著她回房……
她迷迷糊糊地想,他們會一輩子不離婚,會生子,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甚至,將來會合葬在一起。
愛入骨血,便再也……不能放手,不想放手。她願長睡不要醒。
在這個城市裏,我總是不斷地迷路,看著周遭的一切,我常常覺得熟悉又陌生,我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要去什麼地方。
一滴淚,劃過蘇寒的眼角。
君千墨,我曾經……真的信任過你的啊。
那樣卑微追逐的全身心……信任。
你說什麼我都信。
可是……
大約,再相愛的兩個人,時間不對的時候,終究缺少了那麼一點緣分。
*
第二天,小白怕被罵,強製啟動了短暫的清除係統。
於是,喝了甜酒的蘇寒,酒醒後並沒有具體記憶,忘了……
她完全忘了醉酒後發生的事,說過的話,做過的夢。
也於是,想要跟蘇寒交流、對質的君千墨,根本無從下手。
因為清醒過後的蘇寒,又恢複了常態,根本不願意跟他多交流前世的任何事情,甚至,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沉睡這件事情,十分不悅,認為百分百是君千墨搞的鬼,鳥都不鳥他一下,當他說的話是空氣,沒聽。
君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