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點頭:“好。”
這時,老院長的電話也打完了,一臉疑惑地跟蘇寒說:“寒寒呐,我剛才給秘書打電話,她說,對孤兒院長期有捐助的那位君少爺,就是以前來孤兒院你也見過的那位,也找她要了一份孤兒院自建立以來的財務收支明細。”
君千墨?
蘇寒聽後愣了一下,他又在幫自己?她搖了搖頭,算了,隨他去了。
秦戈速度很快,不悅道:“我之前就想,背後那幫人如此有恃無恐,路邊的監控肯定出問題了,果然,即使調取了原始數據,但運氣不好,你那天站著的位置,剛好被一輛停運的公交車擋住了,什麼也沒錄到。”
蘇寒戳了戳自己的眉毛,居然還笑得出來:“是麼,這麼巧合?看來早有預謀啊。現在即便有幾百張嘴也說不清。”
秦戈點頭,嗯了一聲,又遲疑道:“有人,先我一步,也去探查過你那天那條路的監控了。我反追蹤了一下地址IP,是……對麵那個家夥。”
又是君千墨,蘇寒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現在可以確定,之前跟秦戈一起在網絡上幫她攻擊視頻和報道的人,也是君千墨。
也是,當君千墨想要做一件什麼事情的時候,方向感和大局觀一向很明確,逆向思維也很敏銳,調查速度基本跟她這個當事人保持了一致,平心而論,現在的他,跟上輩子一樣優秀,隻可惜,她不可能再為他活了。
這輩子,她是她自己的。
不打算再跟他在一起。
他做再多,也沒用。
別時光打磨,鋼化了的心髒,再也沒辦法對同一個人柔軟了。
君千墨是想打長期戰麼?想捂熱她?想做上輩子她做過的蠢事?
行啊,那就試試。
那就,如數奉還。
那樣求而不得,心傷至死的絕望,原想放你一馬,原想無怨無恨,原想無愛無憎,君千墨自己這輩子偏偏像吃錯藥一般撞上來,那就由他好了。
這輩子,她是帶著所有記憶而來的,被時空抽離而新生的人,她會努力做一個局外人。
君千墨,將來撞得再頭破血流,她也不會回頭。
現在,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人要收拾,孤兒院和孤兒院那些無辜的孩子需要她守護,沒功夫再去想上輩子那些破事了。
*
蘇寒道:“秦戈,你跟院長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都交給我,你還是繼續陪他老人家下棋吧,要不然我怕老人家胡思亂想。”
老院長反對道:“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下棋啊,我人雖然老了,眼神也不好,可是,我也會打字啊,我也會上網啊,走,秦戈,帶著老頭子我一起,咱們下什麼棋啊,咱們上網絡懟黑粉去!看見他們那麼汙蔑寒寒和孤兒院,還要將孤兒院的孩子們再教育,仿佛我們投入了所有心血的地方是汙濁的地獄似的,老頭子我咽不下這口氣,能懟一個是一個。”
秦戈被老爺子逗笑了:“好,我陪您一起。”
蘇寒無語:“老爺子懟黑粉玩可以,看到不好聽的言論,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秦戈道:“你忙你的,我會做好後勤工作。”他要將網上勢頭最猛的、說話最難聽最過分的,全部羅列一份名單,等事情水落石出,再一紙告上法庭。
他知道,蘇寒並沒有絲毫氣餒,她仍舊是元氣滿滿的。
那些人不是說他們掌控了整個網絡的命脈麼?說他們是恐怖勢力麼?
所以,這次不做黑客了,陪蘇寒來點文明的,看這世間究竟還能不能還人一個公道。
當然,與其說還相信這個世道,不如說,他相信蘇寒。
他等著那些人,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