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鬼,小鬼的,不是,我哪知道這他娘的什麼人,他說他就認識你,誰都不認識,這就是個神經病,暴力分子,你趕緊過來,我都快搞不定了,我都哭了,趕緊趕緊趕緊,到了再跟你說。
電話裏頭,熊西的聲音裏真的有點帶著哭腔的味道。
有誰能把一個堂堂的派出所所長弄哭啊。
那他叫什麼名字啊。王大名又問。
他說他叫法老,就是埃及金字塔裏麵的那個法老,你明白沒有?熊西回答說。
王大名聽完,自己都莫名其妙,他還有這樣的朋友嗎?沒有啊,這不會是惡作劇吧。他還想再聊下去,熊西那邊就催他說,你過來再說,過來再說。
於是王大名匆匆的把那幅畫卷起來,放進空間袋中,開著車趕緊往鎮子裏趕。
剛道派出所的門口,熊西早就在那裏等著他。
“誰呀,我沒有這樣的朋友啊,什麼法老不法老的?”王大名一見熊西就說。
“你先別說話,跟我過去,去審訊室看看啊。去看看那個法老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就沒見過這樣的神經病,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熊西氣惱的帶著王大名,來到審訊室的門口,熊西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從窗戶上望進去。
王大名從窗口上一看,那是一個健壯,英俊,瀟灑的不能再瀟灑地年輕人,那修飾過的筆直劍眉,那一對寒星一樣的明亮眼睛,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這分明是一個美男子。
奇怪他穿的就非常老土,皺巴巴的粗布灰上衣,打著補丁的大褲衩,外加一雙舊涼鞋,比農民伯伯還農民伯伯。還有,他的腦後還留著長發一條梳馬尾吧!油亮油亮的垂在背上,這是什麼造型,藝術家,文學家,還是神經病?
此時的那個叫法老正興致勃勃地在觀察桌上的那盞強光燈,提在手上,左看看,又瞄瞄,興趣十足。
“他搞啥啊,研究台燈幹什麼?”王大名問皺眉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熊西一臉的悲催。
“他,從哪冒出來的。”
“這小子,去偷開人家的那個運沙船,然後把運沙船當著碰碰船,撞翻了人家的一艘漁船,還搶了人家的衣服,你不知道,當時這小子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漁民報了警,我們才把這個家夥帶過來,你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沒有身份證,沒有家庭住址,沒有親戚朋友,什麼都沒有,他就知道叫法老,是警察,神界的警察,他還說,他隻認識你,來吧,你來了,你就認一下他吧。我算倒了八輩子黴,怎麼跑到這裏來當差,成天都碰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人,我是沒法搞定他了,我上午從縣裏公安局請了兩個審訊專家過來,馬上就到,今天我讓你當一回陪審,怎麼樣?”熊西說話的時候,比怨婦還怨婦。
王大名樂了,說:我從小就想當警察,陪審也行,那也算半個警察,謝啦,我請你吃飯。
“飯就不要了,審完後,要是沒事的話,你趕緊把這個神經病給我弄到精神病醫院去,還有啊,那小子撞翻了人家的漁船,要賠錢啊。你趕緊準備點銀子啊!”
“我都不認識他,我怎麼賠錢?”
“那好吧!賠錢的事情,我們下步再說,走吧,我們去接專家去,他們應該到鎮子裏了,那兩個專家是X市的,剛好來縣裏辦事,恰好,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