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近乎九十度的急彎之後,嘎吱一聲響,王大名來了個緊急刹車,輪胎都磨得冒青煙兒。
隻見山道的中間,正站著兩個攔車的女人。
我靠!想死不成?有站在路中間攔車的不?王大名正要罵,但立馬又改變了主意。
“嗨,兩位姐姐,去哪裏啊?”王大名叼著一支香煙,伸出腦袋喊道。
“領導,小心炸胎。”三六九又開玩笑道。
“半仙,你境界有問題吧。”王大名扭頭罵道。
“賭一把,搭上他們兩個,必定炸胎!”三六九眯著他那對似乎永遠睡不醒的細眼,賊笑道。
“滾一邊去!”王大名笑罵。
這兩個女人,背上都各自背著一個竹編大籮筐,用厚厚的黑布遮住,沉甸甸的,不知是什麼玩意兒。
兩個女人之中,其中一個年紀四十歲左右,身材尤為高大健壯,步伐孔武有力,看著讓人想到了母恐龍。
另外一個則完全不同,一件粉藍小衣,一條淡紅花邊褲,一雙水靈清澈的雙眼,清純的像一朵山間的杜鵑花。
美中不足的是,這個美女眉宇間有股子淩厲的凶霸之氣,加上紮著兩條又粗又黑的大辮子,搭在她高聳的胸前晃蕩,有點像村炮。
“小哥,我們要回前邊的一刀村,有急事,你們經過一刀村不?”辮子女匆匆來到車窗邊,低著頭問。
王大名本來就是做好事的,一聽是一刀村的,親上加親,就更得說OK,可辮子女後邊緊跟著又蹦出一句:“你放心,帥哥,車費我們是會補給你的。”
一聽車費,王大名的臉上便露出了壞笑。
三六九一見,便不由自主的搖搖頭,知道這個王大名同學犯賤病又來了。
“哎呦喂,太客氣了,一百塊一個,上不上那?”王大名捏著嗓門說。
“一百塊!殺豬,還是宰牛哇?”辮子女嚇了一跳。
”有多貴啊,不貴,要不,親哥一口也行,哥立馬當你的專車司機。“
“死太監!”辮子女的冷不丁的一揮手,一巴掌扇過來,將他臉上的墨鏡打飛了。
但王大名不生氣,他不是第一次挨這樣的打,作為一個以演反派,垃圾,賤人而著稱的學校話劇組成員王大名來說,這巴掌充分說明他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被美女打耳光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那是哥的榮耀。
”力度不錯,我喜歡!“王大名左手摸左臉,右手翹著大拇指。而三六九一邊捂著肚子爆笑。
“笑笑笑,兩頭發騷的公豬,等下有你們笑的!”
王大名一聽這話,笑聲戛然而止,三六九也不笑了,不知道辮子女這話後邊的含義是什麼,王大名下意識地朝著前邊看了看,沒什麼情況,又朝後視鏡看了看。
豪情車後邊大約一百多米處,一輛拉著青磚的拖拉機正在不緊不慢的駛來,上邊還蹲著幾個戴著草帽,穿著背心的四個莊稼漢,恐龍女一伸手,拖拉機停了下來,並且上去和那個拖拉機的司機說著什麼,一邊還朝王大名他們看。
不妙,母恐龍不會是在搬援兵吧?那可是四個壯實黝黑的莊稼漢子,加上那個大胡子司機,五個!
該說好話了,這個,這個......王大名想著該如何表達一下並無惡意的意思。
辮子女卻將王大名當做是透明人,理都不理,徑直用右手從背包裏摸索了一陣,拿出一瓶礦水,一邊喝一邊斜瞪著王大名,她的左手沒閑著,又在背包了鼓搗了一陣。
辮子女可能是喝得急了,頭一扭,撲哧一下,一口滿滿的水啪啦一下,恰好全部噴在王大名的臉上,手臂上,脖子上,還有胸前。
辮子女一看,手忙腳亂的用左手掌給王大名揩拭身上的水滴。
“對不起啦,對不起啦!”她連連道歉,態度溫和真誠。
“算了算了,剛才我們是開玩笑的,別見怪啊,來,上車吧。”王大名一臉誠摯,他很怕拖拉機上的四個壯漢衝上來,更擔心那拖拉機會把這兩人帶走,要不然,這路上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