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老就是因為太自信了,他覺得憑借自己的能力,能輕鬆搞定一切,最後恰恰是這種輕敵的思想害了他,導致功虧一簣。
出於這方麵的考慮,四大長老決定轉變思想,錢順這個能力平平的人才有機會冒頭。
“這麼說來,錢順是個蠢蛋。”葉雲揚語帶不屑的說:“隻是忠心可嘉而已,征伐野蠻人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四大長老就不怕被他辦砸?”
“人總是從一個極端走入另一個極端,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馬長老一事造成的影響太大了,所以四大長老會啟用錢順。”雷紹元同樣不看好他,說:“其實你跟錢順是有淵源的,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葉雲揚眉毛一挑:“什麼淵源?”
老頭兒笑了:“還記得之前被你踩在腳下的錢通嗎,就是錢順的侄子,據說二人的親情很深厚呢。”
葉雲揚瞪眼:“是嗎,那錢順為什麼沒有給侄子出頭?”
“這就是他的為人之道,不與任何人發生正麵衝突,也是他的聰明之處。”雷紹元說。
錢順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職位高葉雲揚好幾級,他要是為侄子出頭的話,葉雲揚還真不見得有能力與之抗衡。
但他沒有這樣做,甚至還反過來勸錢通,叮囑錢通不要再去找葉雲揚的麻煩,說這樣的人你惹不起。
錢通當時就火大了,本來是想請叔叔幫自己報仇,結果落了一身的埋怨。
錢順當時的原話是:“叔叔為你出頭,找回了麵子又能怎樣,人家隻會說我錢副長老仗勢欺人,你最多算是狗仗人勢,這樣的麵子不要又如何。”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錢順並不是表麵上的隨和跟逆來順受,他的對手基本上都沒有好下場,隻是這些人倒黴的過程,全都跟錢順無關。
這才是一個人的可怕,偷偷報了仇不說,還算不到自己頭上,對方想要報複都找不到理由。
葉雲揚眉頭微皺,說:“你的意思是,錢順會趁機對我搞打擊報複,給侄子出氣,對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雷紹元正色道:“之前他沒有找你的麻煩,也許是真的心胸開闊,也許是隱忍不發,但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趁機報複。”
的確是這樣,之前二人不曾發生交集,但現在葉雲揚是錢順的手下,上級想要整下級,原本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麼說來,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葉雲揚笑著說。
“你還笑得出來,不光你,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好過!”雷紹元語帶不悅道:“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趙長老還讓我負責空戰隊,難道他不知道我被架空了?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跟錢順一起執行任務,一想到他對著我頤指氣使的畫麵,就忍不住想發火。”
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本來就是趙長老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他的授意,那些家夥怎麼敢把雷紹元架空。
葉雲揚說:“人在屋簷下,誰能不低頭。趙長老已經下了命令,你我隻能選擇執行,除非你有當下一個馬長老的膽子。”
“我早就有。”雷紹元傲氣十足的說,但很快話鋒一轉:“換成我的話,四大長老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我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還是別試了。”
二人回到學院,各忙各的去了。
葫蘆兄深知自己辦事能力不強,所以懂得笨鳥先飛的真理,拿到趙長老的任命手令之前,他已經展開行動了,先是派出自己得力的手下去往空戰隊,以後就留在那裏工作,確保自己下的命令能得到貫徹。
接著,他派出更多的人手,四處招募偵察兵。
然後他親自出麵,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愣是讓趙長老同意他招募五百人組成偵察隊,包括中隊長、小隊長的任命權,另外還有組建空降部隊的大權,也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當天晚上,葉雲揚接到一紙任命,居然加蓋著錢順的印信,上麵寫著任命他為偵察隊的副指揮,於某某日到指揮部報道,做好出發準備。
與此同時,雷紹元也接到一封任命書,讓他擔任空中總指揮,配合地麵部隊的行動,同樣是加蓋錢順的印章。
看到紅色的印章上的錢順二字,老頭兒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果然成了那家夥的下屬,就等著被他刁難吧。
葉雲揚想的比較開,你有你的千般計,我有我的老主意,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