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軒深吸一口氣,說:“的確是我運氣好,我會在心裏感謝你,但一會兒上了賽場,我是不會讓你的。”
葉雲揚淡然一笑:“那樣最好。”
紀成華在最後的半分鍾奮起反抗,但還是沒能改變什麼,最終的結果和昨天一樣,又是平局。
本來可以拿兩分,以九分的總積分位列小組第一,現在卻隻有八分,直接出線變得渺茫起來。
人們突然發現這一組的情況變得複雜起來,此時排在積分榜前三位的是紀成華、葉雲揚和伍立軒,分數分別是八分、七分和六分。
下一場便是葉雲揚對戰伍立軒,如果葉雲揚勝,便可獲得本組最高的九分,以黑馬的身份出線,畢竟他都沒排進種子選手,用黑馬一詞來形容十分貼切。
如果伍立軒勝,便和紀成華分數相等,二人要加賽一場,綜合上一場的對戰經驗,紀成華的勝算更大一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葉雲揚和伍立軒戰成平手,葉雲揚和紀成華同積八分,他倆需要加賽一場,勝負在五五之間。
三種可能性,其中兩種跟紀成華有關,從綜合數據上看,他上有六成出線的把握。
但這時是浮於表麵的數據而已,因為下一場是葉雲揚對陣伍立軒,跟紀成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本人對結果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也就是說,他隻能被動的等著,不能把握這件事的發展方向。
他後悔了,後悔昨天在比賽的時候沒有全力以赴,導致葉雲揚從自己身上奪走一分;後悔不該貶低劉英武,導致對方跟自己拚命,又丟掉一分。
原本可以五勝積十分,輕鬆獲得小組出線,現在隻拿到八分,希望變得很渺茫。
第二場的選手上台,葉雲揚與伍立軒麵對麵站好,二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開始之後,他們各憑本事展開攻擊,全力以赴。
伍立軒使用雙手闊劍,招式大開大合,跟劉英武的風格十分相似。
葉雲揚剛柔並濟,將各種精妙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二人纏鬥一處,隻見兵器上下翻飛,外加殘影閃動。
助威聲一浪高過一浪,就連雷紹元都無法淡定下去,跟著大家一起高聲呐喊。
一分鍾後,二人仍然不分勝負。
又過一分鍾,葉雲揚漸漸掌握比賽節奏,伍立軒奮起直追,想要翻盤。
第三分鍾,伍立軒出現嚴重失誤,葉雲揚瞅準機會發動猛攻,將其逼到場地邊緣。
伍立軒奮力穩住局麵,但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第四分鍾,葉雲揚一招花骨狂沙將他打出賽場,勝負立判。
“贏了!”雷紹元表現的比葉雲揚還要激動,跳起來大喊大叫。
旁邊的梅若穀雖然極力克製,但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右手緊緊的捏著賭票,掌心裏滿是汗水。
馬長老正在看一份文件,聽到外麵響起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問:“發生什麼事情?”
站在旁邊的隨從走到窗口,看了幾秒鍾,說:“葉雲揚贏了,獲得小組出線的資格。”
馬長老眉頭緊皺:“葉雲揚小組出線?”
“千真萬確。”隨從點頭說,然後解釋:“昨天他逼平了本組一號種子選手,今天戰勝二號種子,獲得本組最高積分,強勢出線。”
馬長老皺眉:“沒想到這小子挺能打,一個小組六個人,三人的等級都高過他,他居然打贏了。”
隨從苦笑一下,說:“有那麼點兒運氣成分在裏麵,就說昨天逼平一號種子,以他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容易。”
馬長老點點頭,說:“運氣好又能怎樣,小組出線又能怎樣,他的實力最多達到洪荒境五重天,甚至隻能逼平這種等級的對手,而不是戰勝。”
“是啊,十六強裏有的是洪荒境六重天、七重天的高手,他在十六個人裏是墊底的,絕對沒有可能殺進八強。”隨從很肯定的說。
這正是馬長老的意思,比賽進行到現在,已經不需要借用葉雲揚的名人效應來提升檔次,也不希望葉雲揚繼續出風頭。
既然他已經在十六強中寸步難行,那就不用刻意的打壓,任由其自生自滅吧。
隨從問:“接下來的賠率,你看該怎麼製定?”
馬長老想也不想的說:“按照之前的經驗進行計算,報出數據就行了,這是輕車熟路的事情,本長老就不多過問了。等等……關於葉雲揚的賠率,既然注定他要輸,不妨定的高一些吧,一賠四怎麼樣?”
隨從當然不敢否定他的提議,一本正經道:“很合理,保險起見要給他安排一個強悍的對手,免得節外生枝。”
“嗯,考慮的很周到,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