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直接導致城內各種商品價格飛漲,官府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有人大發國難財。”吳清林又說。
這件事以丞相李甫臣為首,早在魔氣外泄之初,他和手下的官員就開始囤積各種物資,並且動用自己的權利和關係網,低價將官倉中的糧食買走,然後高價賣出。
那些糧食根本就沒有搬出官倉,隻是交換了一下買賣手續,李甫臣甚至都沒有付錢,便開始加價售賣,拿著賺來的錢當做糧資上繳國庫,十足的無本萬利!
除了糧食,包括食鹽、油料等等生活必須品,全都被他的集團牢牢把控著。
葉雲揚皺眉,說:“如此的大發國難財,就沒有人管嗎?”
“當官的或參與其中,與之同流合汙,或是想管不敢管,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吳清林有些無奈的說:“皇帝和太子被蒙在鼓裏,而且李甫臣和手下的官員很聰明,他們從不直接出麵,所有的生意都是讓下人們打理,就算是出了事,也可以來個一推二四五,置身事外。”
葉雲揚眉頭深鎖,說:“真是沒想到,姓李的如此膽大妄為,在國家危難之際大發橫財。”
吳清林苦笑:“自從你被通緝之後,李甫臣覺得沒人敢跟自己作對,膽子比以前大了很多。小師弟啊,此人不除,肯定會成為帝國最大的蛀蟲,對大漢度過難關起到壞的影響。”
“師兄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葉雲揚沉聲說。
第二天一早,他帶著劉雨蒔去往皇宮。
馬車來到宮門前,二人下車的時候,周圍發出一片驚呼聲。
大臣們全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心想這二位也太招搖了吧,居然從一輛車上下來,生怕那些不好的傳聞不夠多嗎?
坊間傳聞,都說葉雲揚拐跑了雨蒔公主,二人已經私定終身了。
這樣的傳聞對一名皇室子弟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葉雲揚才不在乎呢,睡都睡過了,還怕從一輛車上下來?
劉雨蒔也不在乎,瞄了一眼那些表情不自然的家夥,說:“雲揚,我從側門直接進後宮,趁著皇爺爺還沒上朝,先見他老人家一麵,你跟著大家一起走正門吧。”
他點頭說:“好啊,有你打前站再好不過。”
“那我先走了。”小丫頭鬆開拉著他的手,蹦跳著朝著側門而去。
霍鴻和秦巍從東邊走過來,二人一起與小師弟打招呼。
三人相談正歡,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呦嗬,這不是武英侯葉雲揚嘛,怪不得看起來有些眼熟,幾天不見侯爺的氣色很好嘛!看來南蠻的水土還是很養人的,本官欣喜啊!”
葉雲揚回頭,一眼認出口出狂言者是章子平。
在章子平的身邊,還有他的主子李甫臣,以及數名心腹。
李甫臣用挖苦的語調說:“武英侯氣色好,跟南蠻的水土關係不大,主要是身邊有佳人相伴,心情好,自然氣色就好。”
章子平馬上說:“還是丞相大人有真知灼見,下官身邊沒有佳人美女,日後回到南蠻,日子一定很難過。”
“那是必須的,就算你能找一群美女,又有誰能跟東方伊雪和雨蒔公主相提並論。”李甫臣信誓旦旦的說。
二人一唱一和,言語之間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
霍鴻皺眉道:“李丞相,請口下留德,”
李甫臣哼道:“大祭司這麼說話,本相可就有點兒聽不懂了,剛才我的言語之中有失德之處嗎?如果有的話,還請大祭司指證!”
“你……”霍鴻啞口無言,論耍嘴皮子,三個他加起來也不是一個李甫臣的對手。
葉雲揚徑直走過去,渾身散發出來的英氣直逼李甫臣、章子平等人。
“姓葉的,你想幹嘛?”章子平狗仗人勢道,如果不是因為站在李甫臣的身邊,他早就嚇的縮回去了。
“主子們說話,下人別插嘴。”葉雲揚很不給麵子的說,然後他直麵李甫臣,一字一句道:“李丞相,你這麼的有恃無恐,肯定是有所依仗,對嗎?”
李甫臣傲聲道:“是又怎樣?別以為皇帝陛下隻寵信你一個人,本相在朝堂中的作用比你大的多,誰敢動我?”
“果然是有恃無恐。”葉雲揚冷聲說。
“當然,你不服?”李甫臣獰笑道:“我知道你很想殺我,可是你不敢!本相就站在你的麵前,你敢殺我嗎?”
章子平在一旁不甘寂寞的幫腔:“他當然不敢,就算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哈哈哈!”
“李甫臣,如你所願。”葉雲揚神秘一笑,突然伸手抓-住旁邊侍衛的腰刀。
倉啷……
唰……
一道刀光閃過,李甫臣隨即瞪大眼眼睛,雙目之中除了驚訝之外,盡是死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