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揚兩手一攤:“這仍然是姓潘的咎由自取,袁大人懷疑是本侯行凶,本侯就要問一問你,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昨天的事情葉雲揚是絕對的贏家,奸商受到懲處,維護了國法森嚴的同時弘揚了正義,作為大贏家的他當然不會再記恨潘林國,潘林國記恨他還差不多,他又怎麼可能在當天晚上殺人國泄憤,根本就沒有憤嘛!
袁漢哲也笑了:“侯爺不要著急,聽下官把話說完,潘林國在借酒澆愁的過程中,大罵侯爺您,甚至口出狂言要殺你以解心頭之恨,侯爺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受威脅,做出殺人以除後患的舉動,是很正常的事情。”
葉雲揚哈哈大笑,用嘲諷的語氣說:“袁大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啊。”
袁漢哲一抱拳:“多謝侯爺誇讚,下官身負斷案之職,必須有超越常人的想象力。”
很顯然,這家夥還是要找茬,事情比葉雲揚想象的要複雜,他收起笑容,說:“想象力固然重要,但隻能作為斷案的一個環節,最主要的還是證據,請問袁大人有證據嗎?”
“還沒有,而且下官能想到,侯爺一定有不在場的證據,如果下官沒猜錯的話,會有很多人證明你昨天晚上待在國都學院。”袁漢哲笑的很有深意,說:“可就算是這樣,侯爺依然不能洗脫嫌疑,因為你是近段時間唯一跟死者起過衝突的人,本官相信隻要仔細的查找,證據一定會有的。”
後麵的幾句話帶有強烈的威脅意味,葉雲揚緊皺眉頭,潘林國的死無非有兩種原因,一是舊怨仇殺,二是有人栽贓嫁禍。
從現在的情況看,栽贓嫁禍的可能性比較大。
想到這些,他舒展眉頭,語氣輕鬆的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跟袁大人坐在一起,本侯的想象力也變得豐富起來,你想聽聽我都想到了什麼嗎?”
袁漢哲哼道:“下官洗耳恭聽。”
葉雲揚翹-起二郎腿,語速不快不慢娓娓道來:“潘胖子白天跟本侯發生衝突,晚上就慘死在家中,很明顯這是針對我的一場栽贓嫁禍。袁大人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口咬定我跟這件事有關,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量和自信?肯定是站在你背後的人啊,他們為什麼要針對我,是因為我跟他有仇,世人皆知都尉袁漢哲的主子是丞相孫成文,而我跟孫家恰恰有仇。”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不理會袁漢哲咬牙的動作,繼續說:“所以,本侯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是孫家派人殺了潘胖子,然後嫁禍給我,再利用袁大人都尉的身份向我發難,就算沒有證據,隻要製造出足夠的輿論來,騙一騙無知的百姓還是可以的,就算事後證明我是無辜的,也會對我的名聲產生壞的影響,我說的有道理嗎?”
袁漢哲額頭上冒出冷汗,故作鎮定道:“你胡說,誰都知道孫丞相一家兢兢業業,幾代人為東平國做出巨大貢獻,怎麼可能給你嫁禍?還有,都尉府隸屬太尉府管轄,本官的頂頭上司是吳瀚大人,跟孫丞相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傳說中的欲蓋彌彰吧,你敢說自己是太尉府的人?”葉雲揚步步緊逼:“本侯跟吳太尉還是有點兒交情的,要不要咱倆一起去找他,好好說道說道,你越是掩飾,越說明是姓孫的殺了潘林國,作為審案高手你應該知道,隻要方向正確找證據就變得很簡單,孫家休想逃脫幹係。”
見袁漢哲沉默不語,他站起來說:“要是沒別的事,本侯就回去了,今天算是認門兒,以後我肯定會經常來找袁大人聊天,告辭。”
說完,他邁步就走。
袁漢哲也跟著站起來,快步走向側室,一邊抹汗一邊說:“孫大人,這小子實在是太厲害了,下官……差點兒就栽在他手裏,您確定殺手沒在現場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吧,可千萬別被他找到證據,否則到時候跟丞相大人無法交代。”
孫景明麵沉似水,皺著眉說:“這沒想到他的思維如此敏捷,這麼快就懷疑到孫家的頭上。”
“是啊,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他的那句話說的很對。”袁漢哲正色道:“隻要方向正確,不愁找不到證據,接下來怎麼辦啊?”
孫景明慢慢的站起來,咬著牙說:“那就讓他徹底消失,沒有機會成為你我的心腹大患。”
“您真的要……”袁漢哲沒敢往下說,而是伸手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說:“他現在的身份可不一般,要是死了,定然會引起各方震動。”
孫景明冷笑:“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處理幹淨點兒就行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在弄死他之前,我有必要搞清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接下來的事跟你沒關係,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亂說,事成之後你等著升官發財就行了。”
袁漢哲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明白。”
孫景明抬起右手一揮,兩道人影閃過,朝著葉雲揚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