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瀚和孫成文是政敵,經常在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私底下更是你給我挖個坑、我給你使個絆子,二人地位相當,吳瀚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對孫成文見禮,自然也就否定了葉雲揚的建議。
葉雲揚很想上去惡心一下祖孫三人,孫世元被搞的臭名昭著,你們居然還帶著他招搖過市,太狂妄了吧。
吳瀚笑著說:“雲揚你是不知道,前陣子孫景明帶著孫世元帶來找我,說想讓我給孫世元在兵部安排個職務,再小的官兒也不嫌小,還說孫世元就喜歡兵部,你知道我是怎麼答複他們的嗎?”
葉雲揚想也不想的說:“以吳伯伯你的個性,對方主動送上門兒來,您還不得把他們往死裏惡心啊。”
“沒錯,你猜的真準。”吳瀚故意加大嗓門兒,說:“我直接拒絕了,而且很明確的告訴孫景明,說兵部雖然是窮衙門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各地發來的軍報都是機密,最怕的就是監守自盜,實在是不敢用你家的孫大少爺。你知道嗎,他們父子氣的臉都綠了,灰溜溜的離開兵部衙門。”
葉雲揚跟著笑了,反問:“孫成文不會傻到讓兒子和孫子自取其辱的地步,讓孫世元進兵部是有什麼目的吧?”
吳瀚由衷的豎起大拇指,說:“雲揚你一語中的,姓孫的早就不滿足隻控製一個吏部,幾年前開始往右丞相負責的戶部安插人手,現在控製了半個戶部,右丞相嚴陽秋身體不好,已經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對孫成文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戶部早晚要落在孫家手裏。兵部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而我也是孫成文的唯一勁敵,他把孫子安插過來,無非是想要暗中培植實力,達到分化兵部的目的,如果兵部亂了,我也就沒了跟他抗衡的資本,我才不會讓他陰謀得逞呢。”
葉雲揚聽完之後,更加覺得該上去打個“招呼”,給祖孫三人添點兒堵。
孫成文滿麵紅光,頻頻跟與之打招呼的官員點頭示意,孫景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孫世元臉上除了笑意之外,還帶著一絲謙虛。
突然,孫世元麵色一緊,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因為他看到一個恨之入骨的家夥。
葉雲揚出現在祖孫三人的必經之路上,笑嘻嘻的說:“三位孫大人,氣色都很不錯呢,特別是孫老大人和孫中大人,怪不得人家說臉上帶笑顯年輕,你們跟孫小大人站在一起就像哥仨似的。”
祖孫仨被說成是哥仨,這絕對不是誇讚,是挖苦。
孫景明氣的直咬牙,孫世元恨不得衝去動拳頭,隻有孫成文保持笑臉,說:“景明、世元你們聽到了吧,葉侯爺誇老夫年輕呢,我就說嘛,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所以咱們孫家的人每天都要高高興興的,讓那些宵小之輩眼紅去吧。”
孫景明冷笑道:“沒錯,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咱們孫家好,可咱們偏要一直好下去,氣死他。”
葉雲揚對這樣的反擊充耳不聞,對著孫世元笑嗬嗬的說:“孫少爺這身官服很有講究,胸口的繡的是四腳蛇吧,果然很傳神,恕在下沒見過世麵,四腳蛇代表幾品官啊?”
孫世元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咬著牙說:“你看清楚,這不是四腳蛇,是巨蜥!”
“你確定?”葉雲揚一本正經的反問。
孫世元真想撲上來一口咬死他,哼道:“看仔細嘍,這是代表八品官的巨蜥,又名地龍!”
葉雲揚恍然大悟:“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像巨蜥,地龍就算了吧,容易讓人誤解為蚯蚓,它怎麼看都不像小蚯蚓。對了,你剛才說這隻四腳蛇代表八品官,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