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老板,”王德彪點頭,見婦人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樣子,沒好氣地問:“你是傷者張成的什麼人?”
“我是張成的愛人,”女人指著躺在病床上的張成說道:“我們家老張都快成殘廢了,你到底管不管?”
“如果我們不管的話,他在工地上受傷後,能被送進醫院做手術,住院治療嗎?”王德彪將目光落到身上纏著繃帶的傷者身上,問道:“張成,憑良心講,你說說看,我們有沒有管你?”
“這……這個……”張成說話的同時,用眼睛瞟了老婆一眼,見老婆狠狠地瞪著他,便不再出聲。
“看吧,我們家張成都說你們沒有管他,”中年婦女指著王德彪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們這種隻管掙黑心錢,不管工人們死活的老板,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我今天一定要為我們家張成討回公道。”
這個女人看起來比王德彪高出半個頭,長得五大三粗的。
王德彪明顯不是她的對手,但王德彪身為一個包工頭,手下有幾十號工人,絕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示弱。
如果每個工人的老婆都像張成的老婆這樣飛揚跋扈,自己向他們低頭,自己哪裏還有臉麵回去管理這些工人呢?
“喂,請你把嘴巴放幹淨點,”王德彪冷聲說道:“你把話說清楚,誰隻管掙黑心錢,不管工人們的死活了?”
“我說的就是你,怎麼啦?”中年婦女破口大罵道:“你這種榨取工人血汗錢的男人,如果我老公有什麼三長兩短,落下殘廢,我跟你沒完。”
王德彪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厲聲問道:“喂,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們家張成是在你們工地上受傷的,你必須賠錢!”鬧了半天,中年婦女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你想讓我陪多少?”
“五十萬,一分不少!”
“啊?你以為這是在搶銀行啊?”王德彪怒聲問道:“我這個工程連賺都賺不了五十萬元錢,你讓我去搶啊,再說了,你們家張成在來我們工地上班之前,我們在簽訂合同的時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出了重大事故,我們出於人道主義的原則,隻承擔必要的手術和治療費,其他費用概不負責……”
中年婦女怒聲說道:“我們家張成是一個老實人,他不識字,這是你們強加給他的不合理條件,我們家屬不接受。”
“如果你不接受,可以上法院去告我,別在這裏無理取鬧。”
“你說什麼?你把我男人傷成這個樣子,還說我無理取鬧?”中年婦女指著王德彪的鼻子,做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說道:“請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無理取鬧了?”
“那我實話告訴你吧,當我一聽說你丈夫在工地上受傷的時候,就急忙打電話讓工地上的工人將他送來醫院,而且,還親自跑到醫院替他繳納了五萬元錢的手術費和住院押金,在處理你老公受傷問題上,我已經是仁盡義盡了。”王德彪不甘示弱。
“你這樣做就叫仁盡義盡,我看你是黑心錢賺多了,良心發現吧?”中年婦女不依不饒地說。
“豈有此理,”王德彪被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氣糊塗了,大聲警告說:“你如果想解決問題的話,就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大家商量一下,如果你不想解決問題,再繼續無理取鬧的話,那我就什麼也不管了,隨便你怎麼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