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員用點鈔機將現金清點完畢,按照劉虹的要求,分別往裏麵存了5萬元。
辦理完手續後,劉虹離開銀行,步行回到她家所在的城市花園小區1幢1單元302房間門口。
她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屋後,忽見徐鵬飛的妹妹徐海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這才想起徐鵬飛給她說過,徐鵬飛的母親明天帶人來為他過生日,讓他這位能幹的妹妹提前過來幫忙。
“嫂子,你回來了?”徐海英率先給她打招呼。
“你什麼時候來的?”劉虹不冷不熱地問。
“我也是剛到。”徐海英如實回答說。
劉虹環視了一下客廳,問:“徐鵬飛呢?”
“他在裏麵寫東西。”徐海英朝徐鵬飛的臥室方向努努嘴。
“他不是每天在這個時候出去外麵散步嗎,怎麼今天想起寫東西了?”劉虹狐疑地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徐海英搖搖頭。
劉虹將手提包放在茶幾上之後,走進廚房對麵那個衛生間上廁所,見衛生間裏放著一個背筐,裏麵裝有一隻雞和一隻鴨,正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於是捏起鼻子走出來,急忙回到客廳,向徐海英問道:
“衛生間的一個背筐裏放著的畜生是怎麼回事?”
“嫂子,那隻雞和那隻鴨是我自己養的,從老家帶來讓大家嚐一嚐……”
“啊,我的天,”劉虹隨即打斷徐海英的話,大聲抱怨道:“你大老遠從家裏背過來,就不怕把禽流感帶到我們家了?”
“啊?你說什麼?”徐海英張大嘴,將眼睛睜得老大,詫異地問:“禽流感,什麼禽流感啊?”
徐鵬飛聽見老婆和妹妹的談話聲後,急忙從自己的臥室裏走出來,正好聽見劉虹這句極其不禮貌的話。
他見妹妹表現出一副尷尬之色,便走到客廳,向劉虹質問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妹妹那麼遠把這兩隻畜生帶到我們家,害怕被染上禽流感。”劉虹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平時又不是沒有吃過畜生,你知道那些雞、鴨販子是從哪裏將畜生運來的嗎?”
“不知道,沒聽說過。”
“那我告訴你吧,那些販子都是從幾千裏外的養雞場運來的,你買回來吃的時候,怎麼不怕得禽流感?而我妹妹帶來的畜生,完全是自己養的雞鴨,才帶著它們坐長途客車,跑一、兩百公裏的路程,到哪裏去染禽流感?”
“反正我覺得廁所裏那個背筐裏放著那兩隻雞鴨臭烘烘的,一點也不幹靜!”劉虹固執地說。
“哪家的畜生拉出的屎不是臭烘烘的?”徐鵬飛沒好氣地說:“我看你這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怕得禽流感,到時候做出來,你就別吃呀!”
劉虹自知理虧,但又不好意思在徐鵬飛和姑子麵前示弱,便說道:“不吃就不吃,有什麼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