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你慢慢琢磨去吧,”徐鵬飛怕劉虹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急忙將話鋒一轉,問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去上班了,你今天中午回家吃飯?”
劉虹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發覺時間已是八點種了。
離上班時間隻有一個小時,還要趕公交車去單位,的確不早了,這樣與丈夫扯下去沒什麼意思。
於是,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家,不回家吃飯,去哪裏吃?”
“那你想吃什麼?”徐鵬飛試探性問。
“隨便,隻要不是吃你的窩囊氣就行了!”劉虹說完,起身離開餐廳,徑直朝主臥室方向走去。
劉虹走進主臥室後,換上了單位給她分發的那套黑色的職業套裝之後,一屁股坐到了梳妝台前。
此時,梳妝鏡裏映照出她那張因昨天晚上與丈夫打架而受傷,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苦瓜臉,頓覺有些黯淡神傷。
她本不喜歡使用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但又怕就這樣出門,會讓人看出她昨晚與老公打架這件事,從而遭人非議,被人取笑,於是破天荒地在自己臉上那些受傷的部位,擦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劉虹梳妝打扮完畢之後,站在梳妝台前,並沒有發現自己臉上有什麼破綻,翹首弄姿一番,自我感覺良好,這才拿起自己放在床頭櫃上那個黑色的手提包走出臥室。
徐鵬飛將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停當之後來到客廳,正好看見劉虹從臥室裏走出來,衝她尷尬一笑,問道:
“我一會兒去市場買幾條鯽魚回來,今天中午給你做紅燒魚怎麼樣?”
“你該不會是想問我要錢吧?”劉虹沒好氣地問。
“你還別說,你那天給我的100元錢,拿去買菜後,隻剩下二、三十塊了。”徐鵬飛如實回答說。
“啊?一百元錢這麼快就用完了?”劉虹奇怪地問。
“是啊,一百元打開之後,很快就沒有了。”徐鵬飛回答說。
“你拿去買些什麼了?”劉虹質問道。
“一瓶醬油12.5元、一瓶豆瓣15元、一瓶料酒12元……”徐鵬飛向劉虹報賬時,簡直是倒背如流,毫不拖泥帶水。
這不得不說,徐鵬飛還真有作家庭婦男的潛質,怕自己花錢買菜後,合不攏賬,屆時沒辦法向老婆交差,有著非凡的記憶力。
劉虹從心裏默了一下,的確是分文不差,便從自己手提包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到徐鵬飛跟前,說道:
“這錢拿去,省著點花哈!”
劉虹說話的口氣和表情,好像是自己手裏握住的是美元或歐元,而不是人民幣,這令徐鵬飛心裏非常不爽。
徐鵬飛感覺自己有一種向劉虹乞討,劉虹正對他施舍的味道。
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自己以前將錢全部交到老婆手裏,現在又不掙錢,口袋裏空空如也,張嘴向她要錢呢?
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大概就是這般境界吧?
想起昨天晚上與劉虹吵架和打架的情景,徐鵬飛現在是拿她一點轍都沒有,又不好意思開口向她多要,隻能接過她手裏的鈔票,將其放進褲兜,轉身朝自己那間臥室裏走去。
“我看你口袋裏沒錢,還拿什麼去外麵找女人?”望著徐鵬飛消失在他那間臥室門口的身影,劉虹心裏一陣歡喜。
她知道徐鵬飛對自己這種做法不滿,但為了防止徐鵬飛去外麵沾花惹草,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他進行經濟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