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王和妺喜走後,第二天一早,商湯部落的城門樓上,便懸掛了一首級,湯告訴部落的人,殺了夏,並下令此消息傳至各個部落,又因為是同一血脈,諡號為“桀”,意思是凶猛、殘忍之意,以安慰多年來受夏王盤剝的各部落子民。此消息一傳出,各部落歡聲一片,更加的尊敬、愛戴商湯,主動臣服,要求歸順商湯。
“大王,各部落首領前來朝賀,帶來禮品,如何處理?”伊摯走進殿來,問商王道。“愛卿,別告訴本王說你不知道怎樣做?本王信任你。”湯笑著說。“那臣就在他們走時,讓他們帶回去。”伊摯答道。“伊摯,他們去哪兒了?”商湯問道。“還能去哪兒,洛水邊上。”伊摯回答。“伊摯,此地不宜久留啊,想想看,夏部落的人,怎能不會認識他呢?”湯說道。“是啊,臣也為此煩憂。”伊摯道。“伊摯,有空了,你帶上終古、費昌看看他們去,叮囑一下,千萬不敢被人發現。最好,你們商量一下,送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幫助他們安定下來。”湯說道,“對了,別忘了帶些日常所需的東西。”伊摯感動,被湯的果斷,被湯的知恩圖報!
話說大王子獯鬻和二王子淳維向北方逃後,找到一塊水土肥美的地方,落了腳。隨行的人馬雖然不多,但也有好幾百號人馬。地處大北方,人跡稀少,土地荒蕪,一時間的困難時免不了的。這二位王子,雖則像夏王一樣,力大無窮,性格卻極其沉穩,他們深知大夏潰敗的根源,所以來到北方後,生息休養,獎勵農耕,但凡有拿出好主意的,一定采用並獎勵……時間過去的真快,一晃幾年過去,這裏的生活,也漸漸安定並富足。
“大哥,聽說父王還在洛水一帶,我想請他過來,畢竟年事已高,不該再到處流落。”淳維道。“可不是啊,可是,怎樣去接?帶人馬過去,太危險。”獯鬻道。“大哥,我一人前去,如若肯來,我再購馬一匹,可好?”獯鬻答應了淳維的要求,說道:“此去路途遙遠,千萬小心。”
終古已經大了,行動多少有些不便,於是伊摯、還有費昌,在一個夜晚,騎著馬,來到洛水。“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履癸對妺喜說:“什麼時候了,竟有人來,妺喜,你別去,我開門去。”一邊說著,一邊披上衣服往外走。門開了,履癸一看,大聲嚷道:“出去,出去!。”妺喜聞聲出來,一看,趕緊說道:“履大哥,讓他們進來,我們已是普通老百姓,哪有那麼多的仇恨。”履癸生氣的拂袖而去,妺喜不好意思的說道:“年齡大了,越發的像個小孩子。”
“二位大哥,你們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妺喜問道,履癸躺在床上,臉麵向一邊。“妺喜妹妹,我們前來,帶了些隨身用的物品,還有,商王叮囑,你們千萬要小心,別讓別人認出來。”伊摯說道,“過些日子,你們最好離開這裏,畢竟,這裏是在夏部落……”“夏部落咋了,有膽量現在就弄死我們。”履癸咆哮。“好好好,大哥,你就呆在這裏,以後注意一些。”伊摯哄著履癸。“妺喜,照顧好履癸大哥,我們會經常來的,有事一定要吭氣。”費昌叮囑。“顏姐姐好嗎?”妺喜問。“很好,很好,我們生活的很好。”伊摯回答,履癸的臉上倒沒有什麼變化……他們要走,妺喜送他們出來。“飛廉、琰,他們好嗎?”妺喜問。“你不恨他們了?”伊摯問。“恨,有用嗎?”妺喜說道。“他們都遠走他鄉了,想必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伊摯說道……
春天到了,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妺喜忙裏忙外,那一塊開好的荒地隻等著下種呢。春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麻衣裹住她的身體,沒有誰知道,這個田間忙碌的女人,曾經是大夏的王後。“癸大哥,癸大哥。”妺喜喊,“端點水過來,我渴了。”田間地頭,是一個男人,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年齡,紅光滿麵的,那一雙眼睛,依舊大而有神,他就是履癸,竟然年輕了似地。“聽到了,這就來。”履癸,聲如洪鍾。他提了水壺,拿了籃子,大踏步往田間走……履癸掏出廣袖裏的手絹,輕輕擦了擦妺喜的臉,說道:“慢點,不要著急,可別累壞了身體。”“沒事,這點種子撒完,就種完了,不會很長時間,我們就有自己的菜吃了。”妺喜高興地說,臉上紅撲撲的。“妺喜,讓我來吧,你坐下歇歇。”履癸要求,“行了,你已經翻過那麼多地,還不歇歇,你以為自己是小夥子呢?”妺喜嗔怪道。“妺喜,我倒真希望自己是個小夥子,這樣,我就能多陪你們幾年。”履癸說著,輕輕地撫摸著妺喜微微凸起的小腹……“癸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多陪陪我們。”妺喜一邊說著,一邊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