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嬒滄?低鹺笪唬?2)(2 / 2)

下葬王後時,朝廷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皆縞服。長長的素衣隊伍,緩緩前行,二位王子扶靈柩前往王家陵園。獯鬻、淳維,皆已成人,獯鬻已娶妃,兄弟二人自幼由母後撫養,感情頗深,現在,母後離世,內心自然萬分悲痛。一路上,二位王子想起關於母後的點點滴滴,淚流不止。自小母後教導他們,善待父王,善待大夏子民,習文,懂得治理國家,習武,強身健體,保衛大夏。母後告訴他們,要以富民強國為己任,切不可濫開殺戮,負天下百姓。二位王子,不知是因王後教導原因,還是天性。他們生得高大英俊,像夏王一樣,雙眉入鬢,目光如炬,性格卻是極端寬厚沉穩而又多思,像王後一樣,極富個性。對於大夏王朝,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怎奈父王在位,獨斷專行,尚不能聽太師終古,將軍費昌的話,他們兩個,父王下令,更是不得幹預朝政,整日裏隻需行文練武。想起終古、費昌,二位王子心中溫暖。兩位王室後裔,隨父王東征西戰多年,身上傷痕累累,又悉心教導二王子習文、弄武,可謂對大夏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然,父王近來越來越遠離二位,愈來愈重用趙梁、烏曹他們……腳下,是厚厚的積雪,耳旁,是呼呼的北風,寒氣逼人,冰徹心扉,淚水,盡流不止……

沒有了王後,宮裏,一下子寂寞了很多。喜妃和顏妃沒有理由去王後宮裏,二妃常在一起,喜妃總問顏妃:“大王會思念王後嗎?”顏妃說:“或許會想起,但不會思念,不會的,以前心裏沒有,以後更不會思念。”麵對顏妃毫無疑問的答案,喜妃卻琢磨半天:“二十多年的光陰,怎麼不會?”喜妃麵前,顏妃從不提大王,很多的時候,喜妃問什麼,她答什麼,更多的時候,她願意聽喜妃說。靜靜地,沒有語言,偶爾微微笑一下。對於喜妃,她永遠都用疼愛、關心的眼光看著。喜妃無法明白,王後二十多年與大王生活,他們之間怎麼會如此冰冷?

彼此無情?還是一個有情,一個無意?

對於這樣的問題,妺喜曾經問過夏王,在王後去世後。夏王說:“做一個大王,最可悲的莫過於無人對你願意坦露心裏話。他們順從你,恭維你,你卻無法了解他們真實的想法。”妺喜聽了困惑,問道:“王後也這樣嗎?” “不知道,本王無法了解她,明明擁著她的身體,感覺卻很遙遠。” 夏王眼裏也很困惑,“她很安靜,太安靜了,如果本王不去接觸她,她就如同不存在。”妺喜還是很納悶,問道:“大王,你難道不和王後說很多話嗎?”夏王望著妺喜,笑了,說道:“她沒有你活潑, 開始本王說,她隻是聽,從不發問。漸漸地,本王也沒有說的欲望了。”妺喜終於明白了,她遺憾的說:“可惜了,可惜了二十年的光陰。”夏王用驚異的眼神望著妺喜,“大王,你們真的是錯過了。王後作為女人,對大王開始的畏懼是可能的,所以不敢說。你起初的熱情如果能長久點,也許會點燃王後的內心火種。”妺喜認真的說,“你們太相似,太少言,太拘謹,二十多年的光陰,白白錯過了解對方的機會。”

夏王似乎陷入了深思,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或許,有些人,一輩子都走不近。無論怎樣,一切都過去了,新的生活,不是已經開始了嗎?夏王的內心仿佛開了一扇亮窗,他走近妺喜,抱緊,再抱緊,仿佛怕飛了似的。

那一夜,喜妃陷入深思,她的生活,永遠不要這樣,否則,寧可去死!妺喜的心裏,突然產生了這樣奇異的想法。夏王,現在隻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自己至親姐妹——顏妃,喜妃,能接受,況且,顏妃似乎一直隻在意部落安全,不在乎夏王。夏王也對顏妃這樣的沉悶女子,缺乏興趣。想到這裏,喜妃心裏很歡喜,因為她相信自己能徹底擁有一份男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