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少男情懷總是詩，鋒哥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孫明白調侃道。
從這個玩笑開始，氣氛正式活躍起來，始終說說笑笑，顯得好不熱鬧。除陳鋒顧及較少，其他人都盡量避免談起對方忌諱的事，更不會提起那些敏感的話題，一頓飯吃得還算開心。
吃飽喝足，陳鋒又領大家去體育館玩兒了一下午籃球，最終以劉、孫隊的勝利，陳、趙隊的失敗而收尾。眼看天色不早，劉江南和孫明白便告別陳鋒、趙月萍，結伴回家了。
“趙月萍想明白了。”回家的路上，孫明白忽然道。
“嗯。”劉江南點頭，“我也想明白了，不管趙月萍像誰，我對她的感情都不是男女之情，更像姐姐與弟弟之間的親情。”
“你覺得陳鋒為什麼帶我們打籃球，而不是去玩兒別的運動？”孫明白問。
“他喜歡籃球。”
“不對。”
“那你說為什麼？”
孫明白笑道：“他想埋下一個伏筆，一個能捅破那層窗戶紙的伏筆。”
“什麼意思？”
“我們走的時候，陳鋒跟趙月萍有分別的意思嗎？”
“沒有。”
“不僅沒有分別的意思，還有一起去吃晚飯的趨勢。試想，陳鋒會不會趁著這股熱乎勁兒，把自己的經曆對趙月萍和盤托出呢？你還記得那次去圖書館的途中，陳鋒含沙射影說過什麼嗎？”
“籃球、職業路、大排檔。”劉江南清楚記得這三個關鍵詞。
“沒錯。”孫明白稱讚道，“倘若陳鋒真的坦誠相待，趙月萍再來個一時衝動，兩個人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
“……”
“就會捅破那層窗戶紙。”孫明白依照慣例，話鋒一轉，又是一種語境。
“對了，你不是在查那個老孟的底細嗎？蛋糕店那邊怎麼辦了？”劉江南問。
“圖書館那回，左臂受傷的緣故，陳鋒父親給我帶薪休假的待遇。傷痊愈了這麼久，我也不好意思再賴下去，隻好辭掉。隻可惜，我還欠趙月萍一筆醫藥費，還得養活糊塗。”
“需要幫助嗎？”劉江南了解孫明白的脾氣，輕輕問。
“不需要。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孫明白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太生硬，又道，“每個人都有逆鱗，你的逆鱗我不會碰，希望你也別碰我的。”
“我知道了。”劉江南應道。
孫明白抬起頭，仰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今天，將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當然，再過一會兒，我就算是遲到了。”劉江南苦笑著，暗自向那位未曾謀麵的補習老師道歉。
孫明白像是沒聽見，繼續說道：“我有種預感，劉江南，我們就要碰上我們的宿敵了。”
孫明白話音剛落，便停下腳步，目視前方，滿臉肅然。劉江南順著孫明白的視線看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一個非常熟悉、非常難忘的人。這個人正是孫明白與劉江南曾經的宿敵——黃金龍。
“我們去吃點東西，打一下午球，餓了。”陳鋒跟趙月萍散步在街上，說道。
“晚上這頓我請吧。”
“不用，哪能讓你花錢，我們出來玩，必須是我買單啊。”
“那，我們別去飯店了，就那兒吧。”趙月萍指向路邊的一家大排檔。
陳鋒摸摸後腦，尷尬道：“月萍，我帶夠錢了，何必在路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