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兩聲撞擊聲幾乎是同時的響起,牧九劍同沐長老硬撼了一記的同時,葉楚精準的出劍,再次將那如同鬼魅般閃現的黑袍青年擊退而出。
“狂妄!找死!”餘光掃到自己煉製的傀儡,無論是從哪裏閃身而出,必然會撞在葉楚的長劍之上,被重重的擊退,而,自己又被牧九劍這個老貨一劍接一劍壓製的死死的,又驚又怒之下,沐長老體內的血氣翻湧不休,一時半刻,卻又是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策,隻能連連怒吼,宣泄著心頭的不安和憤怒。
那位上仙大人看上去絲毫不關心場中的打鬥,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掃視著那些在四周圍鋪陳陣法的陣法師,更多的時候,卻是充滿了威脅之意的看著並沒有參與戰鬥的司明陽和牧九歌。
而,司明陽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不言不語,即便是心頭萬分的焦躁不安,麵上卻是一絲不露,始終笑眯眯甚至於頗有些悠閑的同這位上仙大人對視著,仿似被人打到了家門口的那個不是他。牧九歌則是仿似出了神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手中的玉板,連頭都懶得抬一下。
麵容扭曲,額頭上的青筋直爆,沐長老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輾轉騰挪之中的身形漸漸變得遲緩,有好幾次差一點就被牧九劍劈個正著,自保都成了問題的沐長老,根本無暇去顧及那被葉楚節節逼退,身上布滿了道道如同蛛網般縱橫交錯傷痕的黑袍青年。
屋漏偏逢連夜雨,瞧著陣法順利的被布下,一十九名陣法師也各就各位,上仙大人微微一擰眉頭,首次將目光轉向了場中的戰團,帶著十分不耐的聲音,悠悠的傳入了沐長老的耳朵中,“這麼長的時間還不能拿下戰鬥,我想我要重新審視一下你的用處了。”
聽出了上仙大人聲音之中的冷淡之意,沐長老的雙眸之中現出了一抹的駭然,有用的人才會有機會,而沒用的人就隻會被放棄,他這麼努力做小伏低的逢迎,處處爭先表現,不就是要叫這位上仙大人覺得他有用,從而能夠拉他一把,帶他進入上界嗎?!現如今,眼看著成功唾手可得之際,他竟是就要被放棄了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狠狠的一咬牙,沐長老的心神一凝,體內的元氣瘋狂的運轉了起來,兩股極端狂暴的力量,如同開了閘泄出的洪水般,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碰撞著,撕裂了他的血肉皮膚,在他的體內呼嘯而過,向著他的雙手上湧動了過來。那一雙仿似墜了千鈞重擔,鮮血淋漓的手,艱難的一點點的向著一處合攏,一道陰陽魚的圖案,緩緩的在他的雙手間成型,淒厲凜冽的颶風狂卷,以他的身體為中心迅速的向外蔓延,“無極鎖天地!”沐長老那自嗓子眼裏頭擠出,略有些虛弱的聲音,瞬間便是被“呼!呼!”的烈風聲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