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孤身而來,緩步走近牌匾上寫著齊王府的大門,白紗素裙在光滑的青石地麵拖遝出逶迤的素白光影。
半張麵容上戴著銀色龍紋麵具,用木簪挽起的長發傾泄在腦後,通身上下散發出懾人心魄的風華氣度。
至尊般的氣息盡顯,舉手投足間帶著鄙夷天下的駭人氣勢。
在場拿著長矛的數千士兵均不敢靠近,聲音顫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齊王府?”
她鳳眸淡淡從眼前士兵身上掃過,聲音冷道,“本尊找白仙樂。”
“本尊?王妃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白靈淵聽了也並未惱怒,隻素手輕抬起,淨白的紗衣在暖陽下泛著微光,顯然已失去了耐心。
“讓她出來。”
拿著長矛的侍衛見女子不過是孤身而來,縱然此女子看起來非比尋常,可他們亦不是吃素的。
“兄弟們,上!”
她眸子未抬,察覺到周圍所有人手中拿著長矛向自己攻擊而來。
手掌間濃厚的內力凝結,霎時間周圍無端生起一陣狂風。
攻擊而去的侍衛隻看見那女子手中內力凝結,在下一刻憑空出現朵朵泛著晶瑩光澤的冰蓮。
帶著嗜血的殺氣,周遭的空氣在此刻都冰寒了幾分。
女子隨意朝著攻擊而來的侍衛投擲出手中冰蓮,夾雜著極致寒氣的冰蓮霎時變成了世間最鋒利的利刃,刺穿無數侍衛的心髒。
霎時間血沫橫飛,最前麵一批侍衛捂著胸口倒下,門後麵侍衛見此,均是不敢上前。
僵持時時,門口出走來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由婢女攙扶著,隻見女子穿著錦衣華服,身材因為懷孕而變得有些浮腫。
見到戴著龍紋銀色麵具的白衣女子,懷孕女子未認出,隻看見倒地身受重傷的侍衛。
“你是誰?膽敢來齊王府鬧事?”
白仙樂出來了,白靈淵鳳眸微抬,瞥見說話女子。
在看見那挺著的肚子時,幽深墨玉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而過別樣的情緒。
麵色漠然,風華一身。
“你不必知道本尊是誰,你隻需要知道,白家上下所有性命,本尊要了。”
白靈淵話中透著絲絲寒意,漠然,不帶半點情緒,今日勢必要將眼前女子殺之。
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聽言,眸子中透出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懼怕。
細揣摩白衣女子的聲音後,麵色驚駭,眼尾藏著精明算計。
“你…你是……”
白靈淵不會讓對麵女子說出最後幾個字,墨瞳凜然,隔空用內力控製住了說話女子的喉嚨,白仙樂要說的話瞬間卡在喉嚨。
白衣女子雲淡風輕道,“把你要說的話,留到九泉之下再說。”
被掐住喉嚨的華服女子知道自己如今拿白靈淵無法,恐嚇道,“你…我肚子裏懷著王爺的孩子,你殺了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哦?”白靈淵唇角勾起神秘莫測的笑意,隨即收回內力。
白仙樂感到頸脖間一鬆,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而對麵那白衣女子緩步走近,強大的壓迫感襲走來,陽光斜照在她素白耀眼的白衣裙擺,每走一步,都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尊貴氣息。
“本尊看他,能如何?”
話落,白靈淵一腳將懷孕女子踩在地上,手臂微抬,隻對著趴在地上女子的肚子掌風輕拍下。
“啊!”霎時間,趴在地上的白仙樂慘叫一聲,身下一片鮮紅,裙衫浸透,仿若死神之手勾住了正逝去的生命。
“孩子…”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若是沒了孩子,今後要如何在齊王府獲寵,又要如何立足。
白靈淵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比起自己當初失去的所有,這,不過是個開始。
素手微抬,閑散道,“你這張臉,是本尊給的,今日,亦到了該收回來的時候了。”
聽得白靈淵如此說,白仙樂瘋狂搖頭捂住自己的臉。
“不!不,你敢,白靈淵,你敢!”
她冷眼瞥過說話女子,手中已將內力化作道道懸浮著的冰刃,下一刻,素袖拂過說話女子麵上,帶著絲絲銳利鋒芒。
“啊!”隨著又一聲慘叫,倒地女子幾乎癲狂的捂住自己血肉模糊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