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開著摩托車的幾個大漢,卻哈哈大笑:“村長的兒子就是不同,才十四歲,本事呀!”
羅村長臉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大約十多分鍾就回到了羅沅家。羅吉平也在,因為今晚可能會有邪事,所以他不敢在家裏睡,和楊嬸都在羅沅家。
聽到聲響,羅沅和楊嬸就奔了出來。羅村長的車子一停,就跳了下去,一把揪住羅吉平就是一頓胖揍:“臭小子,我打死你!騙哪個女同學了?有沒有出事,啊?”
羅吉平被打得嗷嗷亂叫,實在招架不住,隻好承認:“沒有什麼女同學啦,我就去了一次大保健!”
周圍的大漢又一陣大笑,楊嬸剛還在勸架,一聽兒子居然去大保健了!臉一陣青一陣白,羅村長剛停手,楊嬸就嗷地一聲衝過去,上手就打:“作死啊你!去那種地方!”
李玉篆和寧瀟嘴角一抽,沒眼看了!
“你們都回來啦,我家小沅醒過來了!”羅奶奶聽到聲音已經走了出來,一看到李玉篆,就激動地說。
“哎,真的?”李玉篆和寧瀟立刻進屋。
羅村長也不再管羅吉平了,和幾個大男人也走進屋,要去看一看羅沅。
李玉篆和寧瀟走進屋,隻見羅沅坐在床上,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臉上的黑斑已經退了,隻剩下一些印子,但奇怪的是,李玉篆覺得他身上的怨煞之氣還在。
“寧瀟!謝謝你!”羅沅抹著淚:“剛剛我奶已經告訴我了,是你救了我!所有同學都對我不問不顧的,吉平也是那樣。隻有你一個一直關心我。”
寧瀟明豔的臉滿是不自在,輕哼一聲:“我就是看你病得古怪,好奇而已!而且也不是我救你,是李玉篆。”
“謝謝。”羅沅捂著腦袋,一臉驚恐地哭著:“我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夢裏亂七八糟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女鬼好可怕,一會要殺我,一會又隻是死命地扯著我,嘶喊著,我嚇得拚命地跑,她拚命地追,不住地嚎。”
“叫什麼?”寧瀟道:“叫著取你性命?”
“不……很奇怪!她拚命地嘶叫著,好像是‘我爸媽’……”羅沅拚命地扯著自己的頭發,“我嚇得拚命地逃,她還在那裏叫,‘我爸媽我爸媽’地吼!嗚嗚,我一邊跑一邊哭著說,我還沒結婚呢,又不是你爸媽,你追我幹什麼?”
“‘我爸媽’?”寧瀟歪著頭。“它爸媽是羅宏和常鳳呀,在養雞場,咋抓著你叫?”
“啾啾……我爸媽?——救救我爸媽!”李玉篆一驚:“糟了,我們抓錯鬼了!”
說著猛地衝出了屋子,寧瀟也是一驚,追了出去:“怎麼回事?什麼抓錯鬼了?”
“也許有兩隻怨煞!”李玉篆跑出門就跳上了電動三輪車,等寧瀟上來,一擰油門就飆了出去,“一隻是林薇月,另一隻不知是誰!但林薇月,在求救!”
“求救?”寧瀟道:“那它為什麼不說?”
“就是那啾啾聲,不是小鳥叫,而是‘救救’,然後它又在羅沅的夢裏說了‘我爸媽’,就是救救我爸媽的意思!”李玉篆臉色鐵青,“它爸媽有危險,讓咱們救他們!”
“那它幹嘛不直說!”
“不是所有陰物都能說話的!”李玉篆道:“沒聽過陰陽兩隔嗎?人有人話,鬼有鬼話。要是人和鬼能正常溝通,很多事情就能很好解決的。陰物隻能通過上身,借人的嘴巴說話,或是托夢。而且還不一定能傳達到。”
“現在去養雞場嗎?”
“對!”
說著車子已經到了養雞場外麵,二人倒抽一口氣:“天呐!”
隻見養雞場上空黑壓壓的一片,怨氣衝天!
人命關天,李玉篆也顧不得什麼,猛地要往裏麵衝。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背包裏不住地摸,最後摸出什麼東西來,往路上一扔,就一頭紮了進院子。
黑暗中寧瀟看不清那是什麼,也顧不得看,就追了上去。
跑進黑洞洞的屋,二人便驚得瞪大了雙眼。
隻見羅宏躺在地上,常鳳卻騎在羅宏身上,手持一把剪刀,臉色青黑,雙眼瞪得大大的,滿是血絲的眼珠好像要暴跳出來一樣,臉上滿是瘋狂怨恨的神色。拿著剪刀拚命地捅著羅宏的胸口。
一邊捅一邊嘶尖笑,聲音像利器利玻璃一邊刺耳:“咭咭咭——去死!去死!去死——”
鮮血濺了常鳳一臉一身。一看就知道,她被怨煞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