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欣回頭,冷漠道,“我可以不見嗎?”
“如果你不見的話,就見不到少爺和小姐。”
“那你還還問我?”
反正都沒得選。
李堤微微一笑,“時欣,你不用擔心,少爺和小姐都好好的,董事長請了最好的幼師正在給她們上課呢,董事長不會為難他們,隻是想見你一麵。”
怎麼才算不為難,強行把一個兩歲的孩子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如果都叫不為難的話,那這世上還要規矩做什麼。
“兩年不見,他依然狂妄自大,不過,見就見吧。”南時欣苦笑。
李堤笑了笑,讓南時欣拿了包包,鎖了門,坐上了他開來的車。
車上的時候,南時欣一直望著窗外,這條路越近就越熟悉,往西是介桐的別墅,往東是龍瑞的別墅,到了分岔口,車子開向東麵。
很快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別墅,她也直接進了別墅。
“時欣,你終於回來了,這兩年我想死你了。”龍小清向著客廳裏站著的南時欣撲來。
南時欣微一閃身,龍小清撲了空。
龍小清刹不住,直接向前撲倒,南時欣微抬手,桌上的玫瑰花瓣輕輕飄起,拖穩龍小清。
“耶,花瓣會飛。”龍小清抓住花瓣,疑惑的問道。
“南子南囡呢?”南時欣問龍小清。
“哦,她們呀,在學校呢,四點才放學,”龍小清把花瓣放回了桌上,笑著回道,“時欣,怎麼披頭散發的,你幾天沒洗澡了?衣服都皺成菜幹了,趁子子和囡囡沒有回來,你先收拾一下吧,可別嚇到她們。”
龍小清拍拍自己的胸脯,南時欣這一身太狼狽了點吧。
南時欣拍了拍微皺的上衣,沒覺得哪裏不好,“她們沒那麼脆弱。”
她曾經因為趕一個項目進度,幾天幾夜都沒合眼,什麼邋遢的模樣他們沒見過,習慣就好。
“我很脆弱,走走走,洗香香去。”龍小清拉著南時欣進了臥室,然後進了淋浴間,打算好好的伺候一下南時欣。
南時欣被迫扒光光,跟著龍小清進來的女仆,拿了衣服花瓣,把浴室給圍了,直接把南時欣上上下下清理一遍。
南時欣懷疑這些女仆是不是要從她的表皮上刮下一層疙瘩裏,一圈下來,整個人都酥麻酥麻,昏昏欲睡起來。
看來她和這裏真是緣分太深,轉了兩年,還是回來了。
她回來也就那樣了,可兩個小寶貝會怎樣呢,喜歡著個奢華的地方嗎?
會不會怪她把她們拐跑,住了兩年的出租屋。
穿上衣料明亮舒服的裙子,南時欣還是恍惚。
“時欣,你更漂亮了。”龍小清讚歎了一下。
南時欣恢複的也太好了,剖腹產的她連腹上的疤痕都沒了,這皮膚真是天賦異稟。
“說話不要太違心。”南時欣拍了拍龍小清的頭,笑著走出了浴室,直接出了房間,走回客廳坐著。
“時欣,我沒違心呀,你還喝牛奶嗎?我去給你煮。”龍小清想起了南時欣的怪癖。
兩年了,從少爺變成先生的龍瑞,一直都沒斷過牛奶的供應,有時他自己還喝呢。
“千萬別。”南時欣拒絕,生下孩子之後,她就喝不了牛奶了。
客廳的桌上,放著龍瑞常常翻的各種雜誌,南時欣隨便挑了一本,隨意看了起來。
女仆一直都在一邊站著等吩咐,這裏好像多了不少女仆。
客廳很安靜,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南時欣放下雜誌,平靜的抬頭。
龍瑞高大的身影向著她直直走來,兩年不見,他的身周像結了冰,女仆見到後無不低頭。
南時欣已經時間久了,花會謝,人會忘。
哪怕是趁著她記憶全失,肆意霸占她的人,也不過如此。
可是,她的心還是緊張了。
她的眼前變的模糊起來。
客廳的燈光明亮,他如王者一樣把光都聚攏了,周身都是華麗的金光,她知道,他是龍身,金銀珠寶都是他的愛好,如他送給她的那個金鐲子,隻是他小小的收藏。
幾年不見,他的氣勢更加的渾厚,渾厚中帶著不羈的狂傲,他變的有些可怕。
他越靠近,她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她努力的抬起頭,卻還是被他高大的身軀所碾壓,他的眼睛看著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被掐住了脖子。
“你回來了。”龍瑞伸出手,把南時欣擁如懷中。
可惜懷抱很冰冷,和他的人一樣。
給她的擁抱又能找回什麼。
南時欣放在半空中的手,向著桌上的玫瑰轉了一個來回。
花瓣全部離開花枝,化作花雨向著龍瑞襲來。
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和洶湧的殺意。
龍瑞毫無動作,片片紅玫瑰,割碎了他後背的衣服,直接淩遲著他的肌膚。
南時欣聞到了血腥味。
手握拳,花瓣消失,南時欣猛的推開龍瑞。
女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聞到花香的時候就腦子一片空白,等回過神,龍瑞已經被推的後退數步。
而且龍瑞的嘴角還不斷的流出血來,他臉色蒼白,好像受了重傷。
夫人行凶了?
龍小清扶住搖搖欲墜的龍瑞,擔心道,“先生,你沒事吧?”
“嗬。”龍瑞由著龍小清把他扶到沙發上。
他就知道擁有靈力又會用的南時欣,一定會動手。
隻不過,她收手了。
“夫人,有話好好說。”龍小清見南時欣要過來,忙擋在了她跟前。
南時欣現在很危險。
“讓開,我隻是要和龍瑞談談。”南時欣平淡的看著龍小清。
龍小清可不敢讓南時欣過去。
南時欣眯了眼,隻要她微微借助靈力,龍小清就會被震飛,可她,沒有理由傷害她,看來還是要問她的主人。
她看向龍瑞,冷聲道,“你把我的一對兒女綁來,不是為了和我隔著一個人說話吧。”
既然那麼怕死,招她回來做什麼。
女仆看著情形不對,在和龍瑞之間,形成一堵肉牆。
南時欣看著虎視眈眈的眾女仆,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龍瑞緩了緩神,他的全身都是花瓣的刮傷,痛是一陣一陣的,但他並不害怕南時欣的靠近,他隻是想磨磨她的性子。
南時欣靜靜的站著看龍瑞做決定。
“你們都出去吧。”龍瑞沉聲開口,不理會龍小清擔憂的目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身體的痛楚也小了不少。
女仆紛紛對視,還是照著龍瑞的吩咐退了下去,龍家的規矩,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
客廳一下變的清淨,南時欣坐回了沙發上。
龍瑞沒有開口,隻是用手捏起一片嬌嫩的花瓣,輕輕的放到桌上,他從花瓶裏抽出一根花枝,上麵已經沒有了花朵,隻有殘枝還有尖刺。
煙兒是龍族的宮廷畫師,她獨愛鮮花,所有的畫作沒有人,隻有風骨各不同的鮮花,是宮廷很特殊的一個人。
南時欣並不急著打破沉默。
龍瑞把花枝放回花瓶,才抬頭看南時欣,“你要和我談什麼?”
談什麼,他不知道嗎?
也是,他日理萬機,忘了些小事。
“和你談談,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我把兩個孩子帶走?”南時欣出口提醒。
“你想多了。”龍家的孩子,隻能由龍家撫養。
出去的兩年,就當是他乘人之危的補償。
“你有的是女人給你生孩子,而我隻要他們兩個,我有他們的撫養權,我必須帶走我監護下的孩子。”南時欣淡漠的說出事實。
這兩年,他的緋聞可是一天都沒斷。
各路的小妖精,都沒把他窄幹?
“南時欣。”龍瑞打斷南時欣的理直氣壯,“你可能忘了,我們沒有離婚。”
監護權他也有。
“真是不巧,我們分居兩年了,法律已經生效了。”南時欣笑了。
龍瑞也笑。
“錯!沒有兩年,還差五天。”所以他才用了禁術,不惜任何的代價,也要把她們找回來。
“龍瑞!”心中算了一下日期,還真的差五天,而她現在已經在他的別墅了。
南時欣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龍瑞的名字。
“龍夫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龍瑞笑著看南時欣突然抓狂。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但是性格這東西,太根深蒂固了。
“沒有。”南時欣望著門口,看現在出去的話,能不能把監控毀了,當她沒來過。
龍瑞把手機推給南時欣。
南時欣看到了上麵保留的各種她存在的證據。
“我知道你的能力,可以做到毀滅一些東西,可我也有保留的能力。”龍瑞的話打破了南時欣最後的希望。
“我留下來的話,你不怕我對你動手?”南時欣丟開手機,冷冷的看著龍瑞。
龍瑞搖頭,他不怕。
龍瑞是提前回來的,工作還沒有做完,談完後,就去了書房。
書房內,李堤拿了急救箱,要給龍瑞看一下身體。
龍瑞拒絕,一點小傷而已,喝了水之後,就自動調理好了,不用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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