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真是胖了,悶一下就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她紅了的臉頰,總覺得格外的惹眼,讓他也覺得空氣在升溫。

為了不讓剛做好的發型給壓變形,龍瑞把她的頭發從外套中掏了出來,然後把西裝的扣子給扣上,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

南時欣被綁成一個胖胖的柱子,雙手都在裏麵。

南時欣頂著和龍瑞同款的發型,沒好氣的看著他。

把她的手給困了,她怎麼去隔間換衣服。

龍瑞也沒辦法,現場還那麼多人呢,雖然都是女的,那也不能讓南時欣暴露呀,大不了,他陪她進隔間。

龍瑞無視南時欣噴火的眼神,推著她進了隔間。

然後在她怒意的眼光下,解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了一邊。

“出去。”南時欣雙手得了自由,指著小房間的門口,冷聲說道。

都把她送進來了,竟然杵在原地不動,看什麼看。

南時欣反手去解背後的拉鏈,卻隻摸到自己的肌膚,衣服要掉不掉,很頑強的掛在她的身上,隻是後背全垮掉了。

龍瑞看著南時欣無計可施的模樣,歎了口氣,繞到她的背後,幫她把破掉的禮服給解了,隻是在觸到她肌膚的時候,手有點抖。

“不要你,你去叫個女孩子進來。”南時欣受不了自己暴露在龍瑞麵前,一個轉身,抓著隔間架上的長圍巾批在了身上。

龍瑞指間一涼,搖了搖頭,就出了隔間。

造型師用異樣的眼光盯著龍瑞,禮服破了真是好福利呀,怎麼就給趕出來了呢。

龍瑞回給她們冷冷的一眼,讓她們收回表情,隨意叫一個人進去隔間,龍瑞坐下來,腦子一直在旋轉畫麵。

隔間裏,南時欣在造型師的幫助下,終於換好了新的禮服,禮服剛好是她現在的尺寸,讓她鬆了口氣。

“好了,可以了。”南時欣滿頭大汗的坐了下來,一旁的造型師給她做最後的梳理還有化妝。

“既然沒你什麼事,你出去等吧。”南時欣看著翻著雜誌,非常悠閑的龍瑞。

太膈應人了。

“叫我瑞,或者老公,你自己選一個。”龍瑞放下雜誌,認真的看著南時欣,出席宴會,他先糾正一下南時欣的稱呼。

瑞,老公?二選一,她可不可以不選,哪個她都叫不出口。

“或許你和石燕一樣,可以叫我瑞哥哥。”左右他們是夫妻,一定要稱呼的親密一點,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非常期待從南時欣的口中聽到龍瑞。混蛋。小人。色魔這些稱呼之外的字眼。

感覺會很有趣。

“老公。”南時欣看著猥瑣的龍瑞,甜甜的叫了聲。

見他笑容隱去,她再開口嗲聲嗲氣的喚道,“瑞哥哥。”

龍瑞嘴角抽了抽,全身發冷,起了不少的疙瘩。

“瑞…”南時欣用著很甜膩的聲音,悠長的叫道,房間都隱隱的有了回音。

叫就叫呀,隻要他收得起。

南時欣看著額頭滿是黑線的龍瑞,微抬起微圓的下巴。

龍瑞胃裏一陣翻騰,論惡心人的本事,南時欣又上了一個台階,他從來沒想過,世上還有這麼油膩的聲音。

而且還是從南時欣的嘴裏發出來的。

龍瑞感覺自己吞了一鍋的肥肉,可憐的不行。

虧他前一刻還很激動,以為聽到後,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真是他想多了,南時欣這個一點都不浪漫隻會破壞氣氛的劊子手。

龍瑞黑著臉把頭轉到一邊。

造型師小心翼翼的打理著南時欣的妝容,憋笑也憋的很辛苦,新婚的夫妻果然樂趣多,瞧龍少木炭般的臉色,真是難得一見,也隻有少夫人這般心靈剔透的人,才能一舉一動,一句話,都讓少爺在意,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南時欣好心情的沒再打盹,看著鏡子裏的臉因為化妝品變的更加的立體和明亮。

化妝是很神奇的一門技術,能把一個睡眠不好的人,裝飾的光彩照人,完全看不到眼下青黑的痕跡。

她是第三次坐在梳妝台前,一次是初來龍家,睡過去了,二次是她的婚禮,她被砸破下巴,妝容全毀,三次就是現在了。

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那裏沒有留疤,可當時的痛,卻清晰的留了下來。

“大功告成,少夫人,你放心的用手,不會破壞妝容的。”造型師看著南時欣小心的摸著下巴,還以為她擔心粉底會掉。

那南時欣真是白擔心,她選的化妝品,沒有專門的化妝水是去不掉的。

“謝謝你把我收拾的那麼完整。”南時欣放開下巴,掩飾眸中的黯淡,對著鏡子微笑的看著時尚的造型師。

“我的榮幸。”造型師向著南時欣點頭,把擺在桌上的化妝品放回了原位,收拾一下台麵。

南時欣本身就非常的漂亮,給她化妝並沒有難度,她滿意自是最好。

南時欣抬起腳,龍瑞把剛到的鞋子,穿在了南時欣的腳上,跟不高不矮,跟下有吸力,不會讓南時欣滑倒。

南時欣站起來走了兩步,感覺還好,非常的合腳舒適。

抬頭看龍瑞望著她,她總算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讚。

一切都準備妥當,南時欣任龍瑞牽著自己,穩穩的走了出去。

去宴會時間充足,兩人也不急,慢條斯理的下樓,龍小清的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雙手捧下巴,粗魯的南時欣穿著優雅的禮服,亂發也服帖的在身後輕飄著,偶爾調皮的飛到雪白的脖子上,黑白交織,好耀眼。

龍瑞聞著好聞的化妝品味道,還有南時欣本身的清新,麵帶深笑,溫文爾雅,冷空氣消失殆盡。

“龍小清,收起你白癡的表情。”南時欣無語的走到龍小清跟前,自由的手拍拍幻想過度的龍小清腦袋。

龍小清回神,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怪她吧。

美麗在前,她受到了暴擊,流一下口水也是可以的。龍小清拿了口袋裏的手帕,擦擦自己的嘴角。

龍瑞嘴角抽了抽,家裏的神經病還真多,而且都是女孩,讓他一個富多代的少爺情何以堪,簡直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龍瑞好氣憤。

南時欣感覺到身旁的氣息洶湧,轉頭看龍瑞。

她每次看龍瑞的時候,都懷疑她會得脊椎癌,穿著不高的鞋,這感受尤其的強烈,她現在都要把頭抬到天上去了。

沒事長那麼高幹嘛,又不去灌籃,真是暴殄天物,南時欣對龍瑞的身高很不滿。

一定是小時候太貪吃了,才從一個小胖墩長成了一個大高個。

“你一定是在心底念叨我。”龍瑞感覺南時欣的注視,頭也不回,就知道南時欣又在挑三揀四了。

自從認識南時欣,他就一直背嫌棄。

南時欣移開目光,不去看龍瑞的臉,跳著向前走。

龍瑞搖了搖南時欣的胳膊,讓她正經的走路,一蹦一跳的,等下連累他也摔倒了,他絕對會好好教訓她的。

南時欣鼓了鼓臉頰,慢慢的走。

“我要一個人走,摔我一個就行了。”南時欣從龍瑞的臂彎裏轉了出來,提著裙擺,就向前走去。

龍瑞在原地磨牙,是摔她一個嗎,她肚子裏的寶寶呢,她健忘癌晚期嗎?

龍瑞咬牙切齒的功夫,南時欣已經不見人影。

他追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她無聊的停在車邊,玩著禮服上的胸針。

李堤正和她等在車旁,見他過來,忙給他開了車門。

龍瑞把南時欣送了上去,繞過另一邊自己開門上車,開口道,“都到了,怎麼不上來,站的一旁幹什麼。”

“哦。”還不是為了等他這個車主。

李堤都在一旁等著,她自己坐進來總是不自在。

隻好把自己當個特助,等著龍瑞這個董事長過來了。

龍瑞已經對她很不滿意,為了不讓他在宴會的時候一直黑著臉,她決定讓著他一下。

要是他在生氣的時候出了洋相,可不能怪到她的頭上。

南時欣默默的低下頭。

這腦袋瓜子一天到晚,轉到哪裏去了,龍瑞看著南時欣豐富的表情,頭一抽一抽的疼,不想用靈力去窺探她的心裏世界。

兩人坐好,李堤就以慢速把車開上了,一邊看了看後麵兩人的反應,不禁笑了笑,兩個人一直那麼鬧下去,也是有趣。

南時欣在車裏很無聊,就掏出了手機,打算上個網,搜個電視看看。

龍瑞一把奪過,順便給關了機,知不知道手機是有輻射的,還一直帶著,還要亮著屏幕看電視,孩子都弱視了。

看不了手機,南時欣就看龍瑞,偏過身來,陰森森的看著他。

龍瑞不甘示弱,也黑幽幽的回望她。

一路上,就在詭異的安靜中度過,誰也不放過誰。

李堤心累,把車子開到了宴會門口,打開車門,給南時欣開了門。

不管怎麼樣,女士優先,何況南時欣還是一個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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