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沾在一起的兩人,眼神各異。
龍瑞下意識的把昏的很難看的南時欣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把這個當作男人的保護欲。
南宮賦有想把龍瑞拉到一旁的衝動,要不是他霸占他的位置,南時欣就是倒在他的懷裏了。
介桐拂身就要抱起南時欣去醫院,什麼事都沒有讓南時欣得到治療重要。
“不要碰我。”昏過去的南時欣,感知到有人靠近,便無意識的把靠近的介桐一推,把介桐推的踉蹌了幾步。
南時欣把龍瑞當作了洋娃娃,推開介桐以後,伸手抱住龍瑞的胳膊,臉靠了上去,把臉上的血,染的龍瑞的衣服更加的失敗。
龍瑞看著染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心情很複雜。
沒人能接近南時欣,她好像在一個奇怪的夢中,隻知道向自己的寵物撒嬌。
現場氣氛有點奇怪,三姨看著龍瑞又看著南宮賦,再看看介桐,再看看昏迷還在作妖的南時欣。
漂亮的女人果然不可靠,當麵就出軌了。
“頭痛,好痛,清清,給我上藥。”南時欣蹭腦袋也蹭不去疼痛,就委屈的開口。
這是把他當成龍小清了,龍瑞臉色難看。
看南時欣的樣子,到底是昏迷還是喝醉酒了,在南宮家真是邪門。
固定好她亂動的腦袋,把手帕按住,龍瑞手忙腳亂,卻拿南時欣沒有辦法。
“笨蛋,快醒醒。”龍瑞拍著南時欣的頭,實在是對她滿是血的臉下不了手。
南時欣迷迷糊糊的被打醒,看是龍瑞,還以為是在玄幻的夢中,手觸到龍瑞掉落在沙發上的包帶,抓起,就像著龍瑞的臉抽去。
龍瑞用手背去擋,包帶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個寬痕。
眾人後怕的後退。
第一次也是被南時欣打臉,現在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龍瑞咬牙切齒,他再不還手,他就不是龍瑞。
龍瑞舉高手,就要在南時欣完好的頭頂再砸一個坑。
“媽媽,好冷哦,要抱抱。”或許是皮帶的冷讓南時欣放手,丟掉皮帶,南時欣還是覺得四處進風,便下意識的靠近龍瑞身體的溫暖。
南時欣如章魚一樣,雙手把龍瑞當暖寶寶抱的緊緊的。
龍瑞的手舉在半空中,看著她的頭頂。
今天她沒有炸毛,看起來還挺順眼,龍瑞把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頭頂。
五指一抓胡亂一揉,立刻殺馬特。恩,這樣子才是熟悉的樣子。
雖然南時欣此時是無害的,可龍瑞怎麼能放過南時欣,輕拉著她的頭發,咬牙道,“我不是你媽,快醒來。”
龍瑞的話可能太過傷人,昏迷的南時欣竟然聽進去了,心涼涼的,很是絕望。
“怎麼不是,你看看你的肚子裏還有生我的細紋呢。”南時欣哭著說道,為了證明她是真的,她閉著眼就去摸媽媽。
她要撩上她的衣服,讓媽媽看到她身體的細紋,那是生她的證據,生她的時候那麼辛苦,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南時欣在龍瑞的身體上一頓亂抓,碰到扣子就解了起來。
其餘的人已經把眼眶給瞪大了,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解衣服的理由還可以是這個。
介桐想上前阻止,卻被南宮賦拉住了,現在的南宮賦已經把介桐當作了頭號情敵,最不能接近時欣的就是他。
至於被當作親媽的龍瑞,暫時忍忍吧。
介桐也試著接近過數次,昏迷中的南時欣對外人很抗拒,也確實接近不了,便耍開拉扯的南宮賦,在一旁心驚的看著。
龍瑞的衣服扣子被解的七七八八,龍瑞的臉已經不能用烏漆嘛黑來形容,他現在都有變成惡魔吃了南時欣的衝動。
該死的女人,竟然非禮他。
“南時欣,住手,給我住手。”龍瑞拍開這隻爪,又被另外一隻偷襲,南時欣這個奇葩,在昏迷中都能單手解扣。
龍瑞為了不讓自己脫掉,費勁的抓住了南時欣的雙手。
雙手被製,他正鬆口氣,卻看到一頭亂發的南時欣嘴巴精準的咬住他的衣服。
下一秒就要咬掉危險的扣子,龍瑞也顧不上其他,用力握住南時欣的雙手,無形的水汽彌漫,籠罩在兩人之間。
被水汽包圍的南時欣,嘴巴一鬆,軟軟的倒在龍瑞的身上。
終於昏透了,龍瑞劫後餘生的呼了口氣。
在別人的目光中整好衣服,龍瑞看向還是靠著他的南時欣。
她委屈的鼓著臉頰,卻因為動不了,都委屈的落淚了。
龍瑞一笑,委屈死她。
兩人靠在一起,一笑一哭,卻是奇跡的和諧,因為介桐在龍瑞的眼裏,看到那裏有濃濃的寵溺,而不是在笑話胡鬧的南時欣。
南宮賦看看龍瑞又看看介桐,到底誰才是南時欣最親近的人,為什麼他現在變的不確定了,在他看來,現在的龍瑞,更像南時欣的男友。
“你受傷了,媽媽帶你去醫院。”念在南時欣是傷患的份上,龍瑞笑過之後,決定不跟她計較。
龍瑞的語氣太過甜膩,讓眾人全都一震,太膩了。
介桐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手扳開龍瑞放在腰間的手,就要搶過南時欣,時欣現在不清醒,不知道靠著的是誰,但他是清醒的,他不能讓時欣再錯下去。
龍瑞的速度發揮了優勢,好不容易南時欣消停下來了,他還沒玩夠了,怎麼能交給介桐,龍瑞抱著南時欣轉出沙發。
“龍瑞,把時欣放下。”介桐手中一空,眼前一花,龍瑞就到了三步之外,驚訝他的反應能力的同時。
看著他懷中的南時欣,他沉聲命令道。
龍瑞沒回頭,微搖了一下,三步並作兩步就出了客廳,很快消失在眾人麵前。
“龍瑞,你放開她。”南宮賦也追了出去,南時欣在他的家裏被龍瑞擄走一次是沒有防備,擄走兩次的話。
那就是他無能了,一定要把南時欣追回來。
龍瑞不顧兩人的追趕,抱著南時欣上車,揚長而去。
兩人隻吃到車子的灰塵,還是沒把人追到,南宮賦手一拍門牆,憤怒道,“是誰把龍瑞的車停在門口的。”
看守門男仆低著頭,冷汗直冒,龍瑞沒有給他鑰匙,他也沒辦法把車停到車庫呀,隻能讓它在門口堵著。
他也很絕望呀。
南時欣幽幽醒來,額頭的悶痛讓她眨了眨眼,她半坐起來,打量周邊的環境,很熟悉,是住了一月多的女傭房。
說是女傭房,還真的委屈了,這更像是一個別墅裏的客房,所用的木具都是高價買過來擺放的。
之所以稱它為女傭房,是因為它的主人是個女傭吧,南時欣扯開嘴角,苦笑。
額頭的傷被扯動,她抬手摸了摸上麵的紗布。
她挨了一巴掌,本想再用一頓暴打抵消親爸的醫藥費。
可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坑,還是隻換來一句報警。
想起當時南宮賦沒猶豫所報出的答案,她就有自己很天真的感覺。
是呀,報警又能怎麼樣,也不能把三姨關起來,也要不到賠償,最多讓她和爸爸一同住院,那不是隨了南宮賦的心意。
那住院的爸爸怎麼辦?
三下的敲門聲打斷了南時欣的思緒,南時欣把目光看向門板,想想這時候她又能看見誰。
房門被打開,龍小清端著冒著霧氣的湯水進來,對著南時欣眨眨眼,“這是少爺讓我送過來的,補血益氣的。”
南時欣額頭更痛了,總覺得龍小清把她和龍瑞的關係看得太深了,眼睛又沒有抽筋,眨什麼眨。
記憶很奇妙,她竟然能記得她把龍瑞當媽媽的情景,她沒看到龍瑞的樣子,但她記得她解了龍瑞好多扣子。
那天龍瑞外套是開著的,裏麵隻有一件好多扣子的襯衫,如果被解開,南時欣手抽了一下,臉漲的通紅。
“呀,時欣,你臉怎麼那麼紅,果然是戰況激烈呀,流了那麼多血還有血色。”龍小清湊近去看厚厚的紗布,非常的感歎。
“移開你的狗眼。”見龍小清腦補的越來越歡樂,南時欣就要往龍小清小臉上印五指山的衝動。
“看一下又怎麼樣嘛。”龍小清今天特別的欠揍。
“一百塊!”
龍小清看著南時欣伸出的手,掃興的收回了腦袋,把湯碗放到南時欣的手上,沒好氣道,“這個不止一百塊,好好享用吧,管夠。”
“龍小清,我謝謝你。”
要不到實在的一百塊,南時欣看著碗裏的紅棗湯,紅的她都要落淚了。
“不用謝,早點好起來,也好幫我幹點活,我這幾天忙的手都起繭子了。”龍小清對這些天獨自打理龍宅很不滿意。
南時欣當作沒聽見,埋頭吃紅棗去了,味道甜甜的,喝下紅湯好暖和。
書房內,龍瑞正在忙綠的工作,因為南時欣的事情,他又落下了不少的工作,李堤也在他的書房進進出出。
跑的腿都麻了,還要繼續跑。
龍瑞也沒功夫憐惜屬下,試著用最高的效率把工作提早結束,堆著的話太礙眼。
李堤好不容易抽空出去,見到龍小清,便拉到一邊問道,“聽說時欣受傷了,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