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嬌掛上倒車檔,同時快速打著方向盤,等退出合適的範圍,在掛上前進擋,越過寶馬,全速前進。
“你不救他們嗎?”陳寒驚愕道。
“停一下,我們都會被紅鱗魚王追上,不能停!”譚嬌瞥過倒車鏡裏漸行漸遠的寶馬道,“況且止戈上了法庭,就是死罪,就當是提前舉行了。”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陳寒震驚道,“你要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這樣做隻是濫用私刑。”
“那你有沒有想過軍分區被破掉,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譚嬌下意識握緊了拳,憤恨道,“我就不應該帶著止戈進軍分區,就是他, 才害得軍分區被突破,成千上萬的人慘死在血泊裏。”
陳寒搖著頭靠在座位,她徒然覺得譚嬌很陌生。
之前的譚嬌會客觀看待事情,但此時卻是帶著自己的個人情緒,憑主觀臆測,也不想想止戈除非主動去做,否則軍分區被紅鱗魚王突破,固然是有他的責任,但責任沒大到攬全責的地步。
“怎麼辦怎麼辦,紅鱗魚王要追上來。”
寶馬車裏,李勝抱著頭驚恐萬分,連頭都不敢伸出去。
“快點動起來,動起來呀。”胡八焦急操作著寶馬,但提速有一個過程,等完全提起速,紅鱗魚王已經刺穿了寶馬車。
張瑋興歎一聲,搖搖頭道:“沒用的,其實我們都夠本了,在軍分區該享受的都享受了,現在下去,未必不是一件壞事,這要讓我過回以前吃幹麵包的日子,還真有點難受。”
“你真是樂觀。”歐陽瑤回頭看了一眼越發接近的紅鱗魚王,猙獰背刺看的一清二楚,勉強笑道,“我就是可惜沒給我爸報仇,還有…沒談過一場戀愛。”
“我聽說第一次還沒破的人下去,閻王不收。”張瑋樂觀一笑,回頭道,“記得到時還魂,給我們燒點女人下來。”
“你想多了。”
歐陽瑤被張瑋這麼一說,倒是對死亡的臨近輕鬆不少,盡管李勝還縮在旁邊喃喃自語,滿臉驚懼。
“我都還沒死,你們都開始說遺言了,會不會覺得太早?”止戈開口道。
“在晚就沒機會說了,你也趕緊說點,別等下去想說都沒的說。”張瑋笑著擺擺手,徒然目光掃見止戈一臉嚴肅,不自主咽了咽口水道,“止戈,你有辦法?”
能活著,誰會想去死。
張瑋嘴上說得輕鬆,但心底根本很慌,輕鬆不過是掩飾慌張的外皮。
“胡八,油門踩到底,我來爭取時間。”止戈說著不等張瑋等人回話,便打開門竄了出去。
“止哥!!”
胡八等人驀地一驚,沒想到止戈說的爭取時間,是用自己以身犯險。
但此時在想去攔著止戈已經來不及了,該因步步緊逼的紅鱗魚王呼嘯陣陣的速度即將跟止戈迎麵碰上。
寶馬輪胎快速轉動,摩擦著地麵飆起刺鼻焦味,隨即“咻”的一聲衝射而出,迅速拉開跟紅鱗魚王的距離。
紅鱗魚王的仇恨本身就在止戈身上,所以拋棄離去的寶馬,全力攻向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