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炎夏。
耐用鍵盤廠的一間宿舍。
四個雙層鐵架床擺在宿舍的兩側,過道是散亂的鞋子和臭襪子,讓人一眼看起來覺得有點逼仄。
此時床上躺著跟曬鹹魚樣的一名青年,青年長相清秀,身材單薄,算不得帥氣,但也不磕磣。
他叫止戈,流水線的一名普通工人,今天有點頭痛所以跟拉長請了假在宿舍休息。
“嗬嗬。”
安靜的環境忽然被一道喘氣聲刺破,跟著從外傳來了身體跟房門的輕微碰撞聲。
“誰呀?”
止戈睜開了眼。
“砰砰!”
喘氣聲猛地變的急促起來,身體碰撞房門的力度也越發的變大。
“敲敲敲,那個王八蛋又忘記帶鑰匙了。”止戈抓了抓糟亂的頭發,跟著跳下床甩著人字拖走過去擰開了房門。
“不知道我頭疼呀?下次能不能長點心?”
止戈沒有去看是誰,嘟囔的轉身就要回到床上, 倏地人字拖的帶子斷掉,使他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
“吼!”
與此同時,止戈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極其刺耳的大吼聲,原來是一名準備撲倒止戈的男子撲了一個空,狠狠的在地麵甩了個狗啃泥,喉嚨裏發出類似野獸捕食的低沉聲音。
“臥槽,你是誰呀,你進來我們宿舍幹嘛?”
止戈目瞪口呆的看著搖搖欲墜站起來的男子,男子全身皮膚略顯灰白,就像被抽幹了血液,瞳孔也是呈現黑色,嘴巴更是布滿一根根尖利的牙齒,跟弱智兒童樣的口涎滑落。
男子是基佬。
男子大吼一聲的撲向止戈,止戈菊花一緊的立馬跳開,並說道,“哥們,我沒有哪方麵的嗜好,你還請自重。”
“吼!”
似乎是因為沒有撲倒止戈,男子顯得異常的狂躁,抬起利爪就狠狠的衝向止戈,而在止戈躲開的刹那,利爪劃過了鐵架床,頓時濺起一連串的火花。
“咕嚕。”
止戈咽了咽口水,眼見著男子跟沒事人似的轉過身,他明白了一件事…
基個屁佬。
這他喵的就是電影裏演的喪屍。
猶如野獸的吼叫聲,瞳孔沒有焦點,身形搖搖欲墜,這些特征不就是喪屍的特征,而且還不跟電影裏演的一樣,是腳步緩慢的老爺爺。
這隻喪屍的速度放在運動會上,絕對是短跑健將。
“這個玩笑不好笑,惡作劇的哥們可以出來了,你們成功的嚇到你們大爺了。”止戈勉強笑道。
“嗖。”
喪屍爆發出極快的速度,在逼仄的空間顯然對它的撲殺更加有利。
止戈從小在農村長大,隻是被城市套路來的工廠,身形的靈活不減當年。在喪屍撲來的瞬間,他猛地倒退出去,跟著雙手一拉,咬緊牙關的將兩個鐵架床合在一起。
喪屍被卡在中間,瘋狂的嘶吼和掙紮。
“走你。”
止戈倏地鬆開鐵架床,此時喪屍就像一個蓄勢的短跑健將,在發號施令的瞬間狂奔出去,跟著一個不穩被去衛生間的牙子絆倒,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一圈,額頭狠狠的撞在陽台的欄杆,飆射一道血箭的同時在空中一個翻滾,整個身體直愣愣的掉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