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山的某個隱蔽之處,一個大約二九年紀的男生,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破亂不堪,露出了身上一條條的傷痕,一瘸一拐的往前行走,腳步是那麼的僵硬,路過之處都有大量的血跡,左邊胳膊向不受控製似的掛在肩上,從上往下的流著血,可以想象已被武器廢掉了,胸口被一把斷刀插穿留在裏麵,斷刀兩頭有點點的血絲流出,渾身上下紅色一片,整個就是一血人。
“我要忘了她、我要忘了她——”此人姓成興,名長元,是這個時代最後一個雙重姓的人,隻見他精神恍惚的往前行走,嘴裏還嘀咕著。
看著前麵的事物是越來越模糊,長元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一點也不管用,還差點把自己甩暈過去,趕緊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閉上雙眼。
偌大的地方,隻他一人在此,微風吹來,與地麵的小草摩擦發出‘噝噝’的聲音,又好像有了人類的意識,為長元把淩亂的頭發做最後的整理,頭發飄逸,讓藏在此中的麵孔依是無所遁形:濃濃的劍眉,高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好一張俊逸麵孔,足以迷倒萬千少女,同時也讓人惋惜:天妒英才。
“小夥子,年紀輕輕,下個棋怎麼這麼慢呢?”
長元聽到有人說話,就把眼睛睜開。“這是幻覺嗎?難道我已經死了?”長元心裏思量著。
這時的他坐在一個靠著是石壁的凳上,自己身上完整無恙,像做了場夢似的。自己的前麵坐著一個精神抖擻的長須老者,兩人中間一張不大不小的石桌,桌上有張棋圖,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棋子。
“小夥子,我這個老骨頭快被你等到棺材裏去了。”老者微笑埋怨。
“對不起,對不起——”長元聽到此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拿了個黑子在棋盤的某個空位上放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生還是死,難道我來到了傳說中的“不周山”,長元胡亂的思緒讓他的心無法集中在棋上。
“小夥子,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下你的棋,會改變你一生的。”老者左手輕拂長須,右手拿著棋子說道。
“改變一生。”長元奇怪,接著說道:“為什麼?”
老者沒有回答,把棋子放在棋盤上一空位上說道:“小夥子,你輸了。”
“是嗎?我不太會下棋。”長元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道。
“人的命運都是有選擇的餘地,可你卻偏偏選擇了這條,好自為之吧!”老者起身欲走。
“老先生,您說的太深奧了,我不太明白?”長元問道。“人了,老先生你在哪——?”長元隻是眨眼間的猶豫,等回過神來,老者已經無影無蹤了。
“叫我好自為之,到底是想說什麼呢?”長元依舊坐在那個石凳上,表情癡呆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啊——”長元一下子又感覺到渾身疼處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疼痛萬分的時候,他鼻中嗅出那種熟悉的香味,強壓住身上的劇痛,吃力的轉過頭看了看,果然是她:吳雪盈。穿著讓人噴血的露臍裝,牛仔褲,卷卷的微黃發絲,天使的麵孔正站在那裏看著自己。
長元看到她,真的可以說是恨到穀底,相反說就是愛到頂峰,曾經的相處畫麵曆曆再現,想到深處,長元的心疼痛難忍,但還是強忍著,不想在她麵前顯露出來。
“你怎麼還沒死啊!看你剛才的演技真的是超猛啊!怎麼?現在不裝了?”吳雪盈慢慢的走到長元的麵前尖酸刻薄道。
長元沒有回答,也可能是他已沒有力氣回答,他的手已漸漸被鮮血染紅,眼前也是忽明忽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身上的疼痛可想而知,但長元覺得身上就是再痛也沒有自己的心痛。長元慢慢的把頭靠在身旁的石壁上,動作很自然,讓人覺得是在休息。
“我這輩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此時長元隻模糊的聽見雪盈‘嘰嘰喳喳’的聲音,而後也漸漸聽不到了。
長元心中感歎,這世間的不公同時又想著自己的愛情是這樣的淒慘,“哢”胸膛中傳來一聲心碎的聲音,音量很低,隻有他自己才能夠聽得到。慢慢的,慢慢的長元也閉上了眼睛,樣子十分迷人,好像是睡著一般。
“這輩子我都不想見到你。”吳雪盈看見長元的迷人之勢,心中澎湃,重重的了幾句趕緊走去。老天可能是她親戚吧!要不然也不可能這樣眷顧她,讓她剛才的言語夢想成真。不知道當她聽到這消息時,會開心成啥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人們都已反複的吃飯睡覺數次。
太陽依舊東方升起,月亮依舊晚上出門,隻有他,隻有他,成興長元依舊斜靠在那個長滿青苔的石壁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