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來了嗎?他!
一直擔心嶽一翎的蔣蓮語並沒有睡,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好容易聽到有人進了樓,猜想是嶽一翎回來了。她滿心歡喜穿上睡衣,走到嶽一翎臥室門前,想敲門問問他吃晚飯了嗎?
手,停在了半空中,最終沒能落在門上。
屋裏傳來一聲聲讓她臉紅心跳的聲音,即便沒經曆過,蔣蓮語還是能聽出裏麵正在發生什麼事。
我走錯房間了嗎?
蔣蓮語後撤一步,疑惑的看了看。沒錯,這就是一翎的房間,青鳶大哥的房間在樓下。
蔣蓮語一瞬間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慘白。她全身想被抽去骨頭一樣,癱軟無力,要不是及時扶住牆,她幾乎就要摔倒在地了。
屋裏翻雲覆雨的男人難道是一翎?
他怎麼能這樣?
難道青鳶也來米國了?
不可能。
聽聲音,絕對不是青鳶。
蔣蓮語捂住耳朵,可是那夾雜著似乎痛苦,又似乎撕裂的聲音穿過她的手,穿過耳膜,一記記敲打在她的心房上。
一翎,你怎麼能這樣?太讓我失望了。
大顆大顆柔軟的眼淚滴落在腳下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蔣蓮語跪倒在地,捂住嘴,無聲的飲泣。嶽一翎在他心中偉岸的形象轟然崩塌。
汗出如雨的嶽一翎突然停止了動作,幾乎暈厥過去的蘇珊睜開了雙眼,不解的看著他。
“親愛的,你怎麼了?”
嶽一翎不答,翻身下地,走過去把門打開。
淚眼婆娑的蔣蓮語聽到開門的動靜,抬頭看了一眼,頓時臉紅的像熟透的西紅柿一樣。
“你,你怎麼出來了?趕緊把衣服穿上。”蔣蓮語羞得急忙把頭轉過去。
站在黑暗中的嶽一翎眼裏閃著妖魅的光,嘴角掛著一絲冷漠的笑。他像沒聽到蔣蓮語說話一樣,徑直走到她身前,伸手輕撫她的長發。
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
蔣蓮語感受到了嶽一翎手的冰涼,和撲鼻而來的酒氣,這一瞬間,她就原諒了他。女人總是心軟的動物。
他一定是心情超級不好,而且還喝了酒,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還沒等蔣蓮語往下想,嶽一翎突然抓緊了她的長發,蔣蓮語感覺頭皮一疼,整個人被嶽一翎抱在懷裏。
轟!
隻穿了一件薄睡衣的她緊緊貼在嶽一翎的胸膛上,感受著從沒感受過的雄性氣息。
戰栗,顫抖,不知所以,天旋地轉……
蔣蓮語徹底迷失在這毫不溫柔的一抱中。
直到她被扔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她身邊,有一個白羊般的金發女郎,正閉著眼,仿佛在做著一個永遠不願醒過來的美夢時,蔣蓮語才稍微清醒過來。
不要……
黑暗蒼山壓頂一樣襲來。
除了黑暗,還有撕裂的疼。
耳畔中,依稀聽到那個金發女郎驚呼道:“嶽,你怎麼可以這樣。”
再之後,蔣蓮語便墜入到一個沒有邊際,沒有盡頭的黑暗噩夢中。